“有因必有果,也許正是我們前世之因,造就了今世之果吧?”柳月琴諱莫如深地道,一雙翦水雙瞳,淡淡地望著楚非雲。
楚非雲不置可否,淡然道:“或許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這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是偶然,卻也是必然!”“非雲,沒想到你悟性如此之高,這些見解如果出自一位得道高僧,月琴還能理解,可是卻從你這麼一個才二十齣頭的花花公子身上,實在讓月琴費解!”柳月琴黛眉輕蹙,幽幽一嘆道,語中儘是不解,以及一絲調侃。
楚非雲瀟洒地聳了聳肩,摸摸鼻子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不過,我什麼時候成了花花公子了?想我盜聖楚非雲,風流倜儻、英俊瀟洒、樂善好施不說,怎麼可能被歸類為花花公子呢?”“你還說呢!無論你盜聖走到何處,身邊總有絕色佳人相伴,各個美貌過人,春蘭秋菊,自然羨煞旁人,你的風流韻事早已在江湖上傳開了!”美人頓時白了這個自賣自誇的男人一眼,沒好氣地道。
在這種時候千萬別和女人據理力爭,因為無理取鬧是女人的特權,就算你是正確的,也得乖乖認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這是楚非雲一貫奉行的準則。
所以面對柳月琴的指責,他只好訕笑幾下,悶聲發大財。
《盜香》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麻煩不斷第一百三十七章麻煩不斷春天和煦的陽光,顯得特別燦爛,綠樹紅花,處處生機勃勃。
平坦的官道上,一支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趕著路。
一車車的貨物,隨著木輪滾滾而行,在貨車附近,全是身穿輕甲的官兵,還有一些騎馬行在外圍。
這一支大部隊,便是兵部侍郎季東行率領的運輸部隊。
他們就快抵達益州。
季東行一身輕鎧,腰配長刀,騎著一匹高大的俊馬,威風凜凜。
艷陽高照,正值晌午,春天的日光不像夏天那般毒辣,似母親輕柔地撫摸愛兒,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好不舒服。
一陣馬蹄聲響起,只見一個傳令兵遠遠地賓士而來,揚起塵土。
很快,那傳令兵靠近季東行,便一個翻身下馬,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見他單膝跪地,高聲道:“報!前方已是益州城,欽差大臣楚大人已帶人迎接於城門!”“嗯!傳令下去,加快腳步!”季東行沉聲命令道。
“是!大人!”傳令兵領命口而去。
季東行望著前進的方向,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只是其中有著一股冷意……楚非雲與鄭寅清、音井嚴、王君豪、古隨風四人帶著一些官兵等在城門口,一會等季東行的運輸部隊來了后,還要帶領他們將貨物運至城內。
楊清風已經安排了地方,以放置運輸來的糧食。
季東行見楚非雲大踏步上前,也不能怠慢,畢竟從名義上來說,楚非雲的官位雖沒實權卻代表著皇上。
於是他翻身下馬,抱拳行禮道:“有勞楚大人迎接!”“不必客氣!季大人為災區百姓運來糧食和賑災銀款,才是真正辛苦,我做這麼點小事,也是應該的!”楚非雲面含微笑,淡淡道。
季東行不冷不熱地回應道:“勞煩楚大人了,不知是否可以進城了?”“當然當然,我已經準備好一切,犒勞大夥!”楚非雲還是一臉無可挑剔的笑容,真誠地道。
季東行沒什麼感覺,其他副將還有一切聽見楚非雲之話的小兵們則是大為開心,原本就對楚非雲這個清正廉潔的欽差很是佩服,現在更是加深了好感。
一旁幾位副將,都是滿臉笑容,客氣地與楚非雲打招呼。
鄭寅清上前,幫楚非雲與這些人交談幾句,也就是打幾句官腔,接著便和音井嚴等人一起領著大隊進城。
楚非雲和季東行是這裡最高職位的官,自然他二人並肩而行。
“季大人,我有些事想單獨與你談談,不知季大人方便嗎?”楚非雲淡淡地道,神態依舊從容自然。
季東行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應道:“楚大人客氣了,現在本官也無事在身,糧食也要過幾天才會分批運出,算是這些日子來最為空閑的時候了!”“那就好!麻煩季大人隨我來!”楚非雲微微頷首道,右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隨即,他又向鄭寅清等人吩咐道:“你們將所有將士安排好,好好犒勞大夥,我與季大人先行一步!”“是!”鄭寅清幾人異口同聲道,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可以太過隨意,不然欽差的官威何在?楚非雲跨上一匹早已備好的俊馬,一拉韁繩,與騎著自己馬的季東行朝行館而去。
宮本清十郎身為楚非雲的劍聖小弟,被楚非雲毫不客氣地派去協助楊清風,實則是讓他干“苦力”。
至於拓拔峰與朴玉珍,他二人身份不同,自然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而柳月琴則陪著朴玉珍,女人熟絡起來的速度,真是讓人吃驚,至少男人是永遠也摸不透。
徐逸塵似乎消失了一般,這幾天都沒見他人影,楚非雲不免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畢竟他與柳月琴算是心心相印,他可不想有這麼一個危險的傢伙,時刻陪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身邊,是個男人,估計心裡都不會舒服。
兩人進了行館客廳,楚非雲與季東行落座后,便有下人端上茶水。
面對散發著清香的茶水,季東行也只是禮貌性地淺嘗一口,便隨意地問道:“怎麼不見楊大人?”“哦!楊大人正負責疏通水渠的工程,一時無霞分身,所以未能前來,還請季大人見諒!”楚非雲微微一笑道,順便喝了口茶,可惜這裡的茶葉不太好,比不上自己家的雨前龍井等極品茶葉,不過幸好他也不是挑剔的人。
“不敢!楊大人忙正事要緊!應該的!”季東行嘴角微微一揚,淡笑道,“不知楚大人有何要事詢問?”楚非雲笑笑,也不多說什麼,面色一正道:“季大人,本官這一路經過,親眼所見一些事,令本官痛心疾首。
未免錯殺好人,希望季大人能給本官一個解釋!”楚非雲以“本官”自居,立時顯出一股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氣勢,令季東行明顯一怔,隨即他臉色一變,沉聲道:“不知楚大人所說何事?”“本官經過容陽等地,發現送糧駐軍,不僅不救濟災民,反而將災民推往深淵。
糧食不分發不說,還以黃水野菜根等充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楚非雲驀地聲色轉厲道,凝神皺眉,緊盯著季東行。
季東行聞言,先是一陣大驚失色,隨即勃然大怒,一拍身旁的木幾,神色凝重地道:“楚大人,此事是否當真?”“當然!本官以人頭擔保,確是親眼所見,還希望季大人能給本官一個解釋!”楚非雲目光注視著季東行,放出一股無形的氣勢,暗暗給他施加壓力。
“大人!此事下官確實不知情!因為近年來收成不太好,所以一路過來,所收穫的賑災糧食並不多,所以下官早已命令,若是糧食不夠,便將各地糧倉內儲備的糧食提出來!此事還請大人明查!”季東行恭身行禮道,聲音卻頗為義憤填膺,渾身散發出一種凜然正氣。
楚非雲此時卻是面色一緩,起身虛扶一下道:“季大人不必擔心,本官已經找到了季大人所下的命令,而且有明顯被修改的痕迹。
所以,季大人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