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在我的體內騷動,以澎湃的激情。
這激情從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竄升,向上竄升,彷彿要衝破我的心臟,然後向廣袤的四方散去。
母親的乳房小巧玲瓏,不如鄰家大蚨他娘的碩大無朋,然而更加精緻圓潤,乳尖呈淡紫色,點綴在她尖挺的胸部。
父親撫摸著母親的腹部,那裡有一道痕,是因為生我而留下的。
“姜,你真美。
看,都濕了……”“哼呀……雨農,你不要再摸了……”母親閉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體內慾火的升騰,因為它也同樣地悶燒在我的胸臆,讓我緊閉雙唇不能呼吸,我的熱烈的陽根第一次驕縱地支起了我的帳篷。
“好吧,我的小寶貝,我來了……”父親挺著那根陽物頂入了母親的深處,喉嚨間發出渾濁的音色,他把母親的兩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長矛搠日的姿式。
我聽到了母親喜極而泣的聲音,空氣中穿插著細沙般的摩挲聲,我被吸引,仔細傾聽,這不像是他們陰器交合的聲音,倒像是三五隻藍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嗚咽,那聲音像是染上顏色繁麗起來,我近乎看見了潮濕的綠色,遠遠近近,籠著凄迷的霧。
“啊…”父親長長地叫喊出來了,竟有些凄涼,頹廢。
他的身子蠕動幾下,然後趴在母親身上動也不動。
時間凝滯了一般,夜色漫漫,屋裡死一般的沉寂,我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緩忽急。
“對不起,對不起……姜,這麼久沒做,我以為……以為……誰知……”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張口,暮秋之夜的涼意從腳趾縫升起。
我聽見母親長長地嘆息。
“沒事的。
明哥。
你一向身子骨不好,這陣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
不要緊的,咱們從新再來。
”母親支起身子,裸露的軀體像憂鬱的女神聖潔柔美,發出藍寶石似的碎光。
我終於看到,父親噴洒出的珊瑚狀的液體,淋漓地披灑在她柔順的陰毛,淫縻,絕望。
“來,我來幫你。
”母手握住了父親的那掛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蘇醒。
“姜,我聽說有一種方式,可以刺激我……”父親把手指伸入了母親深處,他的眼睛放光,嫵媚的妻橫展在桔黃色的燈彩下嬌嬌弱弱,一如當初的新娘。
“什麼?”母親喘息。
把手放在父親臉上輕輕撫摸著,溫柔像舞蹈中飛天的女神。
“聽說,插這兒也可以的。
姜,咱們來試一試,好不好?”情急之下,父親把拇指按捺在母親的肛門。
“啊,這怎麼行?虧你想得出來,這多臟呀。
”母親的臉羞得赭紅,推了父親一下。
“不,這可以的,真的。
姜,你就讓我試試吧。
”父親固執的聲音里有著焦急、乞憐。
“這兒這麼小,怎麼插得進去?而且還會很疼的。
”母親有些猶豫,在父親的愛撫下,她的陰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燈光下粼粼閃亮。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來吧,姜……就算是為了我……”父親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陽物通條硬邦邦的,在母親的手心裡撐開了。
母親不安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她看著那根陽物,囁嚅著。
“好吧,就這一次吧。
”她把雙手肘支在床上,圓潤的臀部正好向著我的方向。
她的陰毛半濕半乾的,嫩紅的陰唇半開半合,中間便拱露著細膩、光滑、盈盈欲滴的瓢肉,心煩意亂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紅的瓣肉,嘴角終於泛濫著口涎。
“啊,痛……痛……”母親的臀部光潔無暇,不似陰牝處雜草叢生,可以清晰看到父親的龜頭沒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這樣……”父親把左手按在母親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則環伸到母親的乳房,然後稍一後退,又頂了起來。
我雖然在後面看不到母親的神色,但從母親痛苦的呻吟中,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親是疼的,然而,也是歡喜的。
在隱蔽的暗處,我青筋畢露的陽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蒼蒼,如草原上奔走覓食的孤狼。
母親的喘息和呻吟在靜夜裡回蕩,顯得縹緲而神秘,帶著東方女子特有的嬌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好似感覺到了青筍破土細碎的寂寞,還看見了,那血色,殘酷的紅……“橋兒,起來了,好么?”母親的溫婉的語氣一如平時,帶著幽微的香氣。
“嗯,媽,我去熱些酒,咱們吃幾盅,好嗎?”我的手悠然按在母親溫暖的陰阜,緩慢而輕柔,像撫摸初生的嬰兒。
窗外飄飛的黃葉擊打著敝舊的窗門,風越來越緊,天,越來越陰暗了。
“還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
”母親抬身離開原本偎依著的我堅健的腹肌,愛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細語,似珠滾玉盤,輕柔圓潤般動聽。
她背過身子,玲瓏的後背閃著晶瑩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著淚光。
我感動。
母親完整地生活在我過去的歲月里,這是我生命里最活潑最鮮明的十七年,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我聽懂了天空與自然的密語,窺視了山巒與雲霧的偷情,熟悉稻原與土地的繾綣,參與海洋與沙岸的幽會……家中有母親陪嫁時帶來的十六壇“女兒紅”。
父親不會喝酒,母親也不喝,直到我十六歲的那年,姥爺來家裡,母親才從貯藏室取出來。
母親打開壇蓋,那酒呈胭脂紅,這是一種強悍的顏色,體現著生命執著的情感,包含著豐富的底蘊:死亡與重生,纏綿與解脫,幻滅與真實,囚禁與自由…“橋兒,這是母親的鄉愁。
”我全身一震。
瘦弱而娟秀的母親離開娘家也有十幾年了,娘家檜林鎮離此不遠,卻從未見到母親回去過,究竟為何,我也不得而知。
然而,今日第一次見母親的臉色凝重,在這晃漾的酒影里感覺異樣的凄迷。
炭爐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和著這酒。
“媽,你想家了?”我的心眼裡泛起微微的憐意。
或許是隨著年紀的老,鄉愁就會像潮汐一樣來來往往吧。
母親純潔雅麗的面龐上有了兩顆珠大的淚,她微微搖頭,“不是。
橋兒,你還小,不懂的……”她的聲音輕得像煙,在蒼老的紅窗欞上游移。
“媽,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
我還沒去過姥姥家呢。
”母親的眼波蕩漾迷離,動人心旌。
我痴痴地望著她唇角迷人的笑渦,那裡窩藏著多少柔情的嬌啼,幸福的繾綣。
我就這樣望著,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塵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後,咱們就回去。
”母親有些欣喜,“其實你回去過的,只不過那時你才兩歲,早已忘了。
”“來,媽,我們干一杯吧。
”我端起碗,這酒清冽如窗外的嚴冬,在我的暖腸里融化。
母親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竟不知母親有這般大的酒量,我驚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艷在我心靈的山巔,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怎能不愛著她呢?如痴如醉……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親清麗的臉,驀地飛起一朵紅雲,“還看不夠啊,獃子……”母親的嬌嗔摧毀了我的神經。
怎麼看得夠?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絮語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帶走的深深的眷戀。
在那魅人的眼波深處,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