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女出軌np) - 紀恆宇

在首都的第叄天,蔣筠和章裕在商場和紀恆宇相遇。
紀恆宇有些驚訝,他是來這邊處理公司的小問題,順道過來為媽媽挑選生日禮物,蔣筠又是為何而來,明明她最近沒有首都的行程。
“恆宇哥哥。”蔣筠主動向他打招呼,兩人相識已久,他比她大幾個月,她沒有兄弟姐妹,索性認了他做哥哥。
“來首都玩?”紀恆宇略過章裕,直直問她。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紀恆宇心情難敘,失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特意飛過來看陸彥呢。”
“陸彥?”蔣筠自從把他北調后,兩人再無聯繫,“他在首都嗎?”
“嗯,偶然在醫院看到了他,好像是在住院。”
知曉蔣筠把陸彥調往北部開拓市場,紀恆宇只是到醫院看望故友,卻在無意中望見陸彥一人進了一間病房,細細琢磨,好似瘦了不少。
“章裕,”和紀恆宇分開后,她想說些什麼,“我。”
“你去吧。”章裕打斷她,明白阻攔她不是好事,倒不如坦然接受。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嗎?”
“等你回來。”
和蔣筠分開的第六十天,陸彥靜靜躺在病床上,看屋外大雪紛飛。
護士敲門進來,詢問他情況,見他一直孤身一人,問:“你朋友家人不在這邊嗎?”
“嗯,”陸彥心空蕩蕩的,她問什麼他也就答什麼,“才過來兩個月,什麼都沒準備。”
“幸好沒變成什麼大病,”護士對於不愛護自己身體的病人都是深惡痛絕,嚴厲教育他,“以後少喝酒熬夜,再有下一次可不止是胃炎這麼嚴重了。”
“嗯,辛苦你們照顧了。”
從暖意融融的申城換到寒冷的北方,他先是感冒發燒,病到意識模糊時給蔣筠打電話,可她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未動一分讓他回來的意思。等到病好,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午夜驚醒時開始喝酒,後來家中的空酒瓶越來越多,他身體越來越差,終於這次在首都出差時徹底崩壞,下屬著急忙慌地把他送到醫院就診,等他醒來才剛繼續處理未完的工作。
他很想恨蔣筠,胃疼難忍時他咬牙切齒地喊她,可聽不見她有一次回答。真當他倒在地上時,他最後想到的人還是她,不希望她因為他死而傷心。
可他活下來了,忍著沒向她求救,想著過了這個冬天,春天就要來了。
開門的聲音再次響起,熟悉的護士走進來,但她止步在那,向後面的人說:“就是這了,你是第一個來看他的朋友。”
夢中的人走出,他愣怔住,隨後心中涌滿喜悅。
他的春天來了。
蔣筠在他身邊坐下,陸彥很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號啕大哭起來,淚水止不住地流滿全臉,嘴裡還嘟囔著:“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蔣筠接受他的吵鬧,摸摸他頭髮,長了不少,像是很久沒有認真打理:“那我就沒必要過來了。”
又從紙盒中抽出幾張紙幫他擦眼淚,她問:“怎麼搞成這樣了?”
前因後果說了一大堆,毫無邏輯,蔣筠勉勉強強挑出幾個關鍵詞,大概知道原因在何處了。
“我想回去,”他握著她的手,她沒有掙開,“這邊好冷,我受不了。”
“可以回去,”蔣筠鬆口了,“但是錢沫已經接手了你所有的工作。”
“你安排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急忙打斷她,怕機會溜走,“掃地都行!”
蔣筠拍了拍他腦袋,懷疑是不是進水了:“我要你掃地,那不是浪費資源嗎?”
“你捨不得我,”陸彥眨著無辜的桃花眼,“姐姐,你捨不得我。”
蔣筠不語,微微俯身,親在他額間。
盡在無言中。
晚上護士又來了一次,見陸彥纏著蔣筠要她喂飯,八卦之心燃起,試探著問:“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蔣筠愣怔一會,陸彥卻搶著回答:“她是我女朋友。”
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用嘴型說他“蹬鼻子上臉”,她到底也沒澄清,不清不楚地接受了這個名份。
護士姐姐猜中了,十分開心:“女靚男帥,般配!”
為給小情侶留下私人空間,護士姐姐完成常規檢查后就離開了,還不忘把門帶上,結果又碰見一個來找陸彥的人。
“那個,他女朋友在裡面,你最好還是敲下門再進去。”
言盡於此,她去到下一個病房繼續她的本職工作。
來人是紀恆宇,自他知道蔣筠孤身一人來醫院時就品出了幾分異常的意味,於是懷揣疑惑來了醫院。
女朋友?從未聽人提起陸彥有伴侶啊。
他止住前進的腳步,一點點挪到病房門口,借著小窗往裡看,卻在下一秒臉色大變,後退幾步,呼吸急促,不願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蔣筠和陸彥,在激吻。
女朋友、接吻、章裕刻意迴避、陸彥突然的北調,一切順聯起來,紀恆宇不願相信的事實已然擺在他眼前。
什麼時候?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他也可以?
我......
亂作一團,一切都在衝擊著他,紀恆宇瘋狂跑出去,不願再看到這些。
誰又想一輩子都只是“恆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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