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的光景,自鄉下搬進鎮子,數畝田地租賃出去,總體來孫家乃欣欣向榮之態,而崇喜的身高也是勢如破竹,高高挺立在炊煙灶台前。
他愈發不愛說話了,柒枝咬咬唇,見他不答,心裡也有點瘮得慌。
這孩子頭兩年跟她挺親近,人愈長大,反而愈疏遠。不曉得是不是回頭又悟過來,臉面其實相當重要。
“剛從鄉下田裡回來吧?先喝口湯解解乏吧。”
柒枝一大優點是想得開,臉皮也厚,即使肚子里九轉迴腸、水逆異常,臉上也是活潑潑地笑顏。就這一點來講,她跟孫慶芳越來越像。
掀開鍋蓋舀了一碗肉骨湯出來,柒枝端著熱燙的湯水放牆角的小方桌上,朝孫崇喜招手:“二弟,你來。”
崇喜上前來,柒枝彎腰擺著碗筷,瘦伶伶薄薄的肩臂,捲起的袖子下卻是圓潤白凈的手臂,瞧著纖長雅緻,實在無法想象這月臂及雙手剛於柴火堆里操持飛揚塵土。
視線不巧落在她的柳腰和翹臀上,一股熱血頓時湧上胸膛。
說來也怪,這小婦人明明不是惹眼的大美人,可是處處細節都透著引誘的芬芳。
那張小巧的臉蛋,月牙的笑眼,令人愈看愈上癮,一天不瞧,心裡都躁得慌,瞧了,更燥。
柒枝仰頭而笑,臉上還沾著黑灰不自知:“有點燙呢,你先坐坐歇口氣。”
崇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粗糲的手指在她側臉上,重重地颳了兩下。
他收勢泰然,驚詫的柒枝眨巴著眼睛緩了緩,自洽心想,這孩子沒怎麼念書,繁文縟節也裝不進腦子罷!
孫慶芳這時進來,柒枝恰巧為了避嫌踏出門去,兩人撞了個滿懷。
孫慶芳攬住她的腰肢調笑:“這麼急著幹什麼,飯好了?”
伸手捏捏柒枝汗濕的臉頰,孫慶芳攬腰的動作重了幾分,溫煦調笑的聲音微微嘶啞:“頂著個大花臉,替我尋開心么?”
柒枝臉上爆紅,二弟還在廚房裡呢,男女間的私房話給聽去,以後碰面多尷尬。
孫慶芳從女人微妙的表情里看到蛛絲馬跡,這才看到崇喜坐在角落飲湯,神色悄然變幻,柔情不再,一副大家長的姿態,語氣還溫和:“崇喜回來了?你先吃,我手頭還有點事。”
他將柒枝領回房,坐案前許久,招手叫她靠近:“二弟已經大了,你不知?”
說來孫慶芳也非不思變通的假學道之流,但近年格外敏感於柒枝和阿弟的關係。
柒枝心道這關真是逃不過去,又叫人非得做戲一番,哼唧著歪向男人懷裡,仰頭觀之,生氣的男人其實也挺有味道,更何況他本身長得也是百看不厭。
“知道啦,那是湊巧,我馬上就出來了,相公也看見了嘛!”
慶芳嘴裡嚴厲,大手卻早已鑽入柒枝的衣襟內,揉著水一樣軟綿滑彈的奶子。
柒枝嚶嚀配合,欲拒還迎:“相公不要.....這還是大白天呢...你們讀書人不是講,不可白日宣淫么?”
慶芳低笑一聲,手指用力,掐得乳珠硬挺,三兩下掀開柒枝的衫群,扯了褻褲,一柄巨物磨蹭著便挺了進去。
“你相公已是衙門中人,算不得腐朽學究。”
他抱住柒枝往下撞,交合處潮水涌動,捉了濕淋淋的陰核把玩:“小騷貨,是不是用膩了相公的東西,又瞧著別人的熱眼?”
柒枝滿面潮紅,早已習慣男人在房中講些無邊無際的葷話,但不乏有陷阱藏在裡面,扭頭摟住孫慶芳的脖頸,媚眼如絲地嗔怪:“有毛病,相公是男人中一等一的美男子,學識能力超出常人,怎是阿弟能比?”
孫慶芳笑吟吟地盯住她,慢慢道:“是嗎?”
柒枝氣憤回擊:“怎麼不是?阿弟青澀不懂事,最近脾性愈怪,書也不念,只會穿梭山野,以後能有什麼出息?更何況....他的臉看著叫人....害怕呀!”
孫慶芳聽夠,心中滿意,嘴裡卻道:“阿弟是身負才幹之人,只是沒有發揮之地,豈能讓你在這裡嚼舌根?!下次不要再說了。”
不要她說,便立刻翻身將她壓在窗前,自后沖入,大手捂住她的嘴奮力衝擊。
柒枝一雙手艱難地撐在窗台上,激烈的動作使窗楞隱隱震動。
而外牆緊隔著方寸距離,孫崇喜黑著臉咬緊牙關,黑漆漆的瞳孔里黑雲涌動,片刻后大步離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