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蘇撐不住,眼淚簌簌下落,嚎啕大哭:“他怎麼處理?!嗯?擅自喜歡他的人是我!要求他娶我的人是我!叫他……”
她哽了一下。
叫他射進來的人,也是我。
她無意識地摸了下小腹。
他昨晚射進來了。
要是真有了孩子,孩子該姓白,還是姓沉?
將來,這個家,是白家,還是沉家?
受那些推文的影響,她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所以,你要帶著一身的吻痕出去,幫他說話嗎?”蘇依芸斜了她一眼,走進房間。
她身後跟著的一個黑衣保鏢,像堵牆似的擋在門口,擺明了是不讓白念蘇出門。
白念蘇聽到蘇依芸的話,捂了下脖子。她心急如焚,儼然忘了沉淵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忘了該遮一遮。
蘇依芸繼續冷聲道:“你知道你幫他說話,別人會怎麼說嗎?”
“說你是個又蠢又賤的破鞋,上趕著被他睡,還會說你被他洗腦,被他威逼利誘著替他洗白……白念蘇,你現在出去,只會給他添亂。”
白念蘇靜默兩秒,淚如雨下:“怎麼會?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沉淵了……他,他明明那麼好,幫了白家那麼多……他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被人這麼罵?被人詆毀?!”
“我沒有被他洗腦,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我……我喜歡他,所以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結婚,跟他上床……我們是男女朋友,上床怎麼了?!”
她哽咽著,心臟的酸澀涌到了嗓子眼兒,話都快說不出來。
“出了這種事,我不想他一個人面對。”
說罷,她就要去推那個高大魁梧的保鏢。
保鏢晃了一下,微微露出了一條縫隙,最終卻還是在蘇依芸的一記眼刀下,不動如山地站著。
蘇依芸嘆了口氣:“你冷靜一下吧。”
白念蘇被軟禁了。
最後一次與外界聯繫,是指導老師給她發回論文一稿的修改建議。
此後大半個月,她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每天都被人監視著,別說用手機、電腦上網了,就連電視都不給她開。
她感到無助,整日整日窩在房間里,想著:
沉淵那邊到底怎樣了?那些事情解決了沒?他知不知道她被軟禁了?他有沒有找過她?要聯繫不上她,他會不會心急?
且不論那些惡意的、對於未來的猜測,光是一條“戀童癖”的罪名,他要怎麼解釋?
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她纏了他那麼多年,哪怕那些年,他們都清清白白的,可一旦打上了“戀童”的字眼,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
她胡思亂想許久,最終只剩叄個字——好想他。
儘管她曾與他分開過更長的時間,儘管他們也曾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任何聯繫,但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想他,擔心他。
短短十幾天,她算是明白什麼叫“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因為食不下咽,輾轉難眠,所以她瘦了許多,氣色也憔悴了許多。
坐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蠟黃瘦削的小臉,她凄凄慘慘戚戚地皺著眉,想的是:再次見面,他會不會嫌棄她不如以前好看了?
可瞧著滿梳妝台的護膚品、化妝品,她又沒有任何想要梳妝打扮的慾望。
“唉~”她長嘆一聲,雙臂一展,躺倒在床上。
床墊軟彈,被子鬆軟。
她的大腦不合時宜地想起,她和他在這張床上翻滾的場景。
他熱烈瘋狂地吻她,略帶薄繭的手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撩逗著她的敏感點,弄得她遍體酥軟,小穴不可抑制地淌出騷水來。
每每這時候,他總要說些騷話調戲她。
然後,將粗硬的肉棒插進她的小穴里,狠狠地頂她的騷芯,撞得她汁水噴濺,把她弄得欲罷不能,欲仙欲死。
“老公~想要……”白念蘇閉著眼呢喃,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
她伸手一撈,抱著他的枕頭,嗅到了枕上他留下的淡淡清香,是洗髮水和“問罪”的混合味道,細辨之下,還有她的氣味——她睡糊塗的時候,經常和他擠一個枕頭。
她還陷在與他夜夜春宵的旖旎回憶中,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啞磁性的嗓音:“想要,那就過來。”
“嗯?”白念蘇愣了愣,猛地一回頭,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俊逸男子,就佇立在她身後,明晃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襯得他肌膚冷白,像是冬夜裡的一抔雪。
他顯然過得並不好,消瘦了很多,下巴變得更尖了。
迷離醉人的桃花眸夾雜著血絲,有些渾濁,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
他忽而勾唇淺笑,讓她瞬間聯想到歷經漫漫長夜、滄桑風雨後的一縷曦光。
“沉淵!”白念蘇喜不自勝地從床上彈起來,跳到他身上,緊緊地抱住他,“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事情都已經解決掉了?嗯?”
他撫摸著她的後背,沉默半晌,眸光閃了閃,道:“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