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的瘋子被暗戀的人勾引了 - 關川:禽獸

關川開始每天來醫院,次數勤快得比他每天一日三餐還要准。
他在醫院裡給庄夏請了護工,中年女護工每天給庄夏翻身捏腿,收拾尿袋和排泄物。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避諱著關川,以為他們倆是夫妻關係。
庄夏身上青紅紫斑的痕迹漸漸消退了不少,原本的皮膚本就很白,還是個正常人的時候,喜歡穿衣打扮,畫著精緻的全妝把自己收拾得格外成熟,在關川印象里,她常穿著裙子。
整日呆在病房內的皮膚,變得越發蒼白,臉也沒了血色,靠著營養劑度日苟延殘喘。
關川每晚對著她的臉自慰,牽起她死屍般無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握動著上下擼管。
有時候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殖器不行了,次次秒射,被她手心一碰渾身都軟了,可臨近高潮的快感,總使關川欲罷不能。
用手逐漸不滿足他了,關川開始用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肉棒上摁來摁去,模仿著她踩踏時的重力,弄疼他了,他反而還會滿臉潮紅叫出舒服的呻吟,那模樣與他打人時的興奮有過之而無不及。
關川把精液射在她的臉上,噴濺的濃白精液成射線狀,從額頭滴流到下巴。
熟睡的人一臉安詳,毫不知情此時夜晚的病房內,對她做著如此禽獸的一幕。
關川竟會對著一個植物人做這些獸慾,連他自己都覺得變態。
後來,關川辭退了護工,開始著手照料她,跟著護士學習按摩的手法,以及擦拭身體時候的注意事項。
有時候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
但心底隱約有個念頭告訴自己,他不想讓庄夏死,哪怕一輩子是植物人,也不願意看到她的死亡。
如果她真的能清醒過來,那對他而言……將會是贖罪,他會滿足她任何要求,直到被原諒為止。
庄夏已經不再是關川的玩物了,她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在他心中佔據著重要地位,害怕她的死亡,成為他的恐懼和弱點。
關川提不起對暴力和性虐待的興奮,即便看曾經最喜歡的虐待視頻也硬不起來。
他諮詢了心理醫生想要做些調理,但醫生說他現在才是一個正常的狀態。
分析了半天,最後結論是他遭遇了急性應激障礙,這種病症恰恰幫助他恢復了心理健康。
“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事,是對你造成特別大影響的。”
關川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庄夏跳樓時候的背影。
他眉頭緊鎖,開始心慌意亂,想要把這份回憶拋之腦後,他猛地甩了一下腦袋,然而這起不了什麼作用。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老醫生露出慈祥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鋼筆。
“那既然這樣,我就不給你開藥了,你不妨去尋找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對你產生的影響,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吶。”
關川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
人都成植物人了,還能怎麼解決。
關川走出醫院,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發獃,他眨著眼睛抬頭望向天空,陰沉的天氣莫名壓得他心頭喘不過氣。
他開車去了庄呈炎所在的精神病院。
庄呈炎在這裡生活得很正常,頭髮剪短變得利落不少,各方面的情緒在精神病院里都是優異的,甚至可以判定為出院的標準,但關著他的人沒有鬆口,也就不能放他離開。
聽到醫生說有家屬探望,他好奇地等著病房門打開。
庄呈炎被關在這裡兩年,還是頭一次有人來看他。
進來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工裝褲和卡其外套,板寸的頭髮顯得人格外筆挺正直,五官硬朗剛正。
庄呈炎看他有點眼熟,還沒想起來他是誰,對方倒先開了口。
“想不想見你姐姐。”
關川又找到了庄夏的母親,兩年前還瘋癲到處尋找女兒的人,現在淪為一家餐廳的刷碗工。
他把庄夏的親人都送到了庄夏的身邊,給他們了一筆錢,將人安頓好,有他們陪著庄夏說話聊天,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贖罪。
庄夏整整昏迷了五年,在有家人陪著她的三年後,她奇迹般地醒了過來。
得到這個消息的關川,正被父親安排在監獄里做著低下的獄警實習工。
他馬不停蹄地換下衣服趕回醫院,恐懼壓過激動的心情,連腿都有些發抖。
庄夏被醫生們圍著全身檢查了一遍,庄呈炎和庄玟握著她的手激動說話,庄玟靠著女兒的肩膀哭了出來,拍著她的背不停重複:“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庄夏靠坐在床頭,長發搭在胸前落過腰間,她疲憊的臉上笑意牽強,緊繃的面容許久沒有做出表情,顯得僵硬。
庄夏一隻手撫摸著媽媽的手臂,另一隻手被庄呈炎攥在手心裡,他不停地低頭抹淚,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不斷喊著她姐姐。
“我在呢……”庄夏聲音啞得厲害,口齒不清。
她的身體突然打顫,庄呈炎握著她的手,發現她肌肉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害怕詢問:“怎麼了姐?”
只見她的眼神瞄向了門口,庄呈炎和庄玟一起回頭看去,關川靜靜地站在那和她對視。
庄玟拍著女兒的肩膀安慰:“這位是叫關川,他說他在路邊看到被車撞暈的你,好心把你救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在幫我們,還承擔了很多醫藥費。”
關川並沒告訴他們事實,也不可能告訴。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靠近庄夏,神色有些木納,曾經他最喜歡她的尖叫聲,現在卻生怕聽到她的恐懼。
“還……認識我嗎?”
憋了半響的話,看著庄夏恐懼的眼神,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庄夏猛地搖頭,躲進庄玟的懷裡不停地喊:“媽媽,媽媽。”
“夏夏沒事,他是我們的恩人,要是沒有他,我們全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別害怕,他不會傷害我們。”
力氣從他身體中被抽干,關川徹底鬆了口氣。
不記得他最好了,遺忘他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對他來說是一種恩賜,這就證明,他可以在庄夏的面前從頭開始。
但身體的本能不會說謊,面對關川的靠近,庄夏像一個發病的痙攣患者,甚至還會無故掉淚。
她全身所有的排斥,都在向關川求饒。
庄夏醒來的這三個月,關川很少和她單獨相處。
一是害怕給她留下陰影,二是想在她面前樹立一個好形象。
她日復一日堅持做著康復訓練,逐漸學會了怎麼正常走路。
庄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庄玟告訴她,曾經的房子被賣掉了。
“沒關係媽媽,去哪裡都可以,我不想再待在醫院了,只要有你和弟弟哪裡都是家,你們帶我出院吧。”庄夏著急得要哭出來。
庄玟抱著她安慰,不停地答應她:“好,好。”
在庄夏要出院的前一天,庄呈炎和庄玟忙著打理房子,給她收拾出一間新的卧室來。
關川在三年前給了他們一套住處,還是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
原本在吃午飯的庄夏突然覺得一陣噁心,她跌跌撞撞奔向衛生間,跪在地上抱著馬桶嘔吐。
吃進去的東西全都一股腦地吐了出來,作嘔的聲音撕心裂肺。
“還好嗎?”
她驚恐轉頭,看到關川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瘋狂搖頭求他:“別過來!別過來!離我遠點!”
關川後退了三步,抬手示意她冷靜。
“我不過去,你不用這麼激動。”
話音剛落,她又開始吐了起來,只是這次什麼也沒吐出來,捂著胸口把她難受得臉色像張白紙,病號服更是將她襯得柔弱不堪。
“你出去,出去!”庄夏哀求著他。
關川停在原地沒動,情緒糾結地擰著眉:“庄夏……”
庄夏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坐在冰冷的瓷磚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做個驗孕好嗎,庄夏。”
直到關川說完這句話,她才像被定神了一樣僵在原地。
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盯著他愁眉蹙額的面容。
良久,關川才蹦出一句話。
“抱歉。”
他又說道:“我就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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