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的瘋子被暗戀的人勾引了 - 硬不起來

晚自習,班主任把黎冬叫去辦公室。
在那裡等著她的人是姚邢憲。
姚邢憲將她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他說話聲中不難聽出他的驚慌失色。
“你都用那葯幹什麼了!你不是說只會用在採取姜慈年DNA的事情上嗎,你答應過我的!”
“我就是用在他的身上,況且只是DNA而已,非要用我的身體嗎,別人的身體不照樣可以!”
黎冬有些憤怒推開他抓她胳膊的手:“憑什麼我要讓自己受傷,我又不傻。”
姚邢憲想了一會兒,知道她用那葯來做什麼了。
“可那個被打的女生身體里根本沒有姜慈年的DNA。”
黎冬不明所以地皺眉。
“她差點被姜慈年打死!被救出來的時候處於休克,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你知道這葯給她造成了什麼下場嗎!連以後能不能生活自理都是個問題!”
黎冬愣住了。
沒想到姜慈年這麼能忍,居然把人打死都不肯操她。
她付諸一笑:“那也挺好的,起碼你有逮捕姜慈年的理由了,傷人這麼重的事情,也足夠他坐幾年牢吧?”
姚邢憲竟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愧疚,一時間血都涼了。
他從沒想過給黎冬違禁品,竟然會報應在別人身上,早知如此,他寧願不會答應她這個條件!
“姚警官,你不會想用這個理由逮捕我吧?違禁品可是你給我的,你也逃脫不了干係,況且你的罪行似乎比我還要嚴重,畢竟我還只是個未成年呢。”
黎冬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看著他。
他自責的懊悔,被她耍的惱怒,全都擠涌在姚邢憲胸口裡發泄不出,他的臉色青白交替。
到最後,姚邢憲只能把全部的錯都歸咎於自己身上,黎冬說得對,她還只是個未成年,就算她想出了這種辦法,也是因為她思想尚未成熟造成的結果,是他擅自把違禁品給了她。
“如果你想保全自己的話,就別把這件事亂說。”
黎冬笑著點頭:“放心吧,我沒那麼傻。”
黎冬的手機上發來一個定位,陌生號碼,信息的署名是:姜慈年。
他是拿著別人的手機給她發的,醫院的定位,目的只有一個。
晚上放學,黎冬打了輛車來到姜慈年所在的醫院,根據信息上的提示,找到了所在樓層。
黎冬抬頭看了眼科室的名字:泌尿外科。
姜慈年在一個單人套房裡。
門口有警察詢問了黎冬的名字,便放了她進去,特意叮囑:“不要離他太近。”
黎冬緊張地握住書包,懷揣著忐忑走進去,見靠在床頭的姜慈年,朝她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得有些詭異。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工工整整躺在床上,左手被銀色的手銬固定在床頭護欄。
黎冬低下頭,害怕般不敢看他的眼睛。
“過來,怕什麼,我打的人又不是你。”
她踱步走去,裝作恐懼,一無所知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打寧雁。”
“她在麵包里下了葯,還在倉庫里等我,甚至想主動勾引我,你說,我不該打她嗎?”
在他伸出僅有一隻能動的手,去觸碰她時,黎冬渾身哆嗦了一下。
“你也吃了,怎麼你沒事呢?是因為你沒咬住被她下藥的地方?”姜慈年疑慮地眯著眼打量她,手指掐著她的臉頰,逼她抬頭。
那兩眼的淚花,泫然欲泣,戰戰兢兢,生怕受疼一樣。
姜慈年自我譏諷地嘲笑道:“多虧了她,我現在硬不起來,下面只要一動就疼得要命,要是沒了這根東西,我怎麼把你拴在我身邊,你會不會看到一個男人就跟著他跑了?然後嫌棄我不行。”
黎冬搖頭。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無論用什麼葯我都會把自己治好,這輩子,你只有我能插!”
他笑容狂妄不羈,掐著她臉頰的手指在使勁,為了發泄心中自尊受損的不快,好像把她的臉掐爛,就能恢復他的生殖器一樣。
黎冬哭出聲,抓著他的手臂做著徒勞掙扎,她清晰地看到他的手骨上有殘留的血,打人時擦破的皮。
姜慈年的笑容越來越病態,扭曲了五官,極惡窮凶:“黎冬!你等我回去,你可一定得等著我,別跟其他男人跑了!你放心,我下面肯定還能用,我能滿足得了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她哀痛欲絕,手心裡感受著他手臂隱隱跳動的爆筋,張著嘴巴,疼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門外的警察衝進來將姜慈年拽開,掏出手銬將他另一條胳膊也銬在了床頭,他仍是那副放蕩形骸的笑,跟瘋了一樣怒目著黎冬。
在他被藥物折磨得死去活來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如今黎冬站在他面前,他卻連操她的能力都沒有!
“你給我冷靜點!”警察朝他怒吼,把黎冬帶出了病房。
姚邢憲在醫院門口正巧和黎冬碰到,他提議送她回去。
車上,黎冬詢問姜慈年至少能被判多少年。
“暫時不清楚,還需要等寧雁的傷情鑒定結果出來。”
黎冬看向窗外,全然沒有了剛才在病房裡的怯弱:“他肯定會坐牢的對吧。”
“會。”
玻璃倒影上浮現著她如願以償的笑。
“你的姐姐庄夏一直在關注著你,我告訴她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很有可能會讓姜慈年傷害到你,她每天都會來警局詢問你的狀態,看得出來,她很在意你。”
黎冬尋思著,這就是那天她和庄呈炎出現在學校門口,卻沒有進來找她的原因吧。
二十分鐘后,姚邢憲把她送到了小區的門口。
黎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說去酒店……”
“你姐姐在等你,跟她見一面吧。”姚邢憲熄了火,車裡的燈光亮起,照在他滄桑溫和的容顏,五官立體的深邃。
黎冬向窗外看去,庄夏正從馬路對面朝這邊跑來,姚邢憲一早就告訴庄夏,他會帶黎冬回家。
黎冬剛下車,便被庄夏撲了個滿懷,她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全部力氣都用上。
庄夏穿著棉質的外套,質地柔軟,撲鼻而來洗髮水的清香,跟以往黎冬在家裡聞到的一樣,此刻卻又那麼與眾不同,令人舒心。
黎冬回抱了她,難得想著今後好好生活也不錯,起碼她在家裡,她或許不會因為被無視而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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