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變冷,秦堯玄將手指按在她的脖頸上,淡淡道:“華兒,你的每件事,都得孤親自過目親口答應,才可以。”
“為什麼?只是一件小事啊!我又不笨!”
“孤的華兒自然不笨。”看她大大的眼眸里滿是委屈和不甘心,秦堯玄輕輕地嘆了一聲,“只是孤,著實不放心你。”
桃華憋著嘴,揪著被子喃喃:“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會逃……況且你勾勾手指,我不就又回你掌心了?我又不是傻子,幹嘛要逃……”
秦堯玄眉頭一挑:“真有那麼乖?”
是真有那麼怕。
“就算華兒不逃開,孤也擔心有人哄你騙你逼你離開。”他又坐回床邊,將桃華緊揪被子的小手整個兒握在掌心裡,“萬一有人騙華兒去南疆,或者千雲,現在的孤可是鞭長莫及。”
27.以身涉險 欺君為凰(H,重生囚禁) ( 米繆靈雨 )27.以身涉險
“傲國風景看多了,偶爾也會想看看別的。”
桃華將腦袋隱在錦被中,小聲嘟囔,“金絲苑的風景華兒都看膩了。”
尤其是她的卧房,已經看了整整十年。難熬的疼痛中每個花紋雕刻都被描摹在心裡,甚至連床褥上的走針都了如指掌。
“知道華兒怕悶。”
秦堯玄捂住她的眼睛,磁性的嗓音很是低啞,卻落地有聲:“待孤將他們全都征服收入,定會帶華兒游遍天下山水。”
真是太狂妄了。
桃華不覺地輕笑。若是換了別人,聽見這一統四國的雄心壯志,自然是不信甚至是嘲諷暗笑的。
可她明白,秦堯玄會做到的。就像當年與千雲的最後一戰,必勝之勢。甚至還有心思押她千里迢迢入君見證。
仔細想來,當時秦堯玄在陣中沖她奔來那次,似是唯一一次受傷。
這個男人的血也是溫熱的,鮮紅的。
桃華蹭開他的手,將唇吻在他的掌心,“華兒等著那天。”
“乖。”
被取悅的秦堯玄心情大好,替她攏好被窩,這才捋了捋頭髮往外走。帝王柔情展現得淋漓盡致,叫桃華不禁恍惚。
一夜無夢,難得的好眠。
聽阿蜜朵說秦堯玄一早就帶著各大臣商談議事,連陸天行都被叫去了。
“怎麼回事呢?”
桃華捧著小碗,越想越奇怪。這種朝廷大事,關乎江山社稷,民生民情,關陸天行這侍衛什麼事?難道西屏王已經年邁衰老,不問朝政,有意將權力爵位傳給陸天行?
那她還把陸天行當做侍衛留在身邊,豈不是太過分了。
“奴婢聽說,是去年送來的材料被魚目混珠,聖上昨日親自去查一眼便發現了端倪。正在層層追查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呢!”阿蜜朵給桃華遞上錦帕擦嘴,皺著眉頭說:“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昨日剛來,大家也不敢跟我多說。”
“這種工程都能魚目混珠?這要被抓出來,我估計最少抄家吧……”桃華想起秦堯玄那狠戾的手段,輕則抄家,重則九族,真是毫不為過。
阿蜜朵根據昨天桃華問東問西的好奇勁,就猜她是個想知道三四清楚的。
“唔,辛苦你啦,以後也麻煩多留個心。尤其是日後回宮,多一點消息,總是多一分安穩。”
“奴婢明白。娘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將您的吩咐辦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聽著阿蜜朵說的南疆村事,桃華不知不覺吃了許多。用完早膳肚子都鼓脹了一圈,在行館內四處走動消食,收效甚微。
路過會廳時裡頭的氣氛依舊嚴肅,桃華隔得老遠瞄了一眼,只能看見跪得恭敬的大臣們,顯然秦堯玄現在的心情不好。
還是不要去招惹他了。
“我想出去玩。”
前日里秦堯玄給的荷包還剩了許多錢財,桃華笑眯眯地說:“走啊,帶你去嘗嘗傲國的點心小吃。江南這邊的口味和國都完全不同呢,我更喜歡這兒的。”
兩人沒坐轎沒坐輦,一路走走停停。桃華這兒也看看,那兒也摸摸,就像普通被養在深閨難得出來一趟的官家小姐一樣,最後停在錦仙樓的門口。
雅座里,桃華想著會不會見到簡疏,但又覺得沒約具體時日,這才正好兩日過去,這麼點時間應該還沒找到毒源才對。
就是上山採藥,都不止這些日子。
“來都來了,看一眼吧。”
完全不抱希望的桃華走上樓,最雅緻的客房裡卻是有人。
“阿蜜朵,你就呆在外頭,除非我喊你,別讓人進來,懂么?”
桃華嚴肅地吩咐后才叩門而入。裡頭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小桌邊,面前一堆散開的藥材才被分理,他手中正在研磨著。
一縷淡淡的雅香飄散,精緻的香爐里有一層不薄的香灰,今日的簡疏腰間除了那塊玉,還帶了個淺紫色的荷包。
“大夫。”
“娘娘可巧是來了。”
抬頭,俊美的容顏露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