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美人兒遞來的櫻桃,按在桃華的唇上,榨出鮮紅的汁水,“害羞?又不是沒做過。”
“害怕。”桃華的嗓音小極了,“怕……怕和他們一樣……”
“不看了。”
秦堯玄眉頭一簇,伸手奪去桃華的視線。
她的眼前是黑暗漫野,濃濃無邊,連聲音也幾乎聽不見。
他的眼前是仙魔兩界,淫亂不堪,浪聲浪語叫人渾身發怵。
這般光景之下,他指間劃過桃華的脖頸之下,肌膚上被刮出一朵以血印成的桃花,美好妍麗,芬芳醉人。
“我啊……”
魔主在眾人面前竟然笑了,可沒有人注意到這破天荒的事。他垂首,舔去她傷口處溢出的血,唇舌緩緩往下,雙手不用力卻緊緊地環繞著這具身子。
分明多年來輕車熟路的事,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染水的嫩唇,分開,插入,聽見她的泣音。
這次她好像沒有哭,反而是快慰地嘆了一聲,緊緊抱著不鬆開。
“真可憐啊。”
在這種場合,在仙界仙子的面前被魔主佔了身子。——雖然根本人沒有在意了。
除卻那些想攀上魔主身子的仙子魔姬,再也沒有別人在乎了。
桃華再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肚子里滿滿的,她好像和他做了很久很久,但因為沒都看不見聽不見,只有體內不斷的咕啾聲。
“魔主……”
“噓。”
他的手指抵住嘴唇,輕輕地啄了一口她的臉蛋。
桃華髮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可怕,洗面盆中印出一張憔悴的臉蛋。她好像已經有幾日沒進食靈氣了,已經出現頹然的衰敗花色。
就這麼死了也好吧。反正全仙界都知道了,全魔界也知道了。
“餓了嗎?”
魔主挪開手指,淡淡地瞧著她。
“還好。”桃華實話說:“快死了……”
“想死?還是想活?”
“死之前,想知道一件事。”桃華握住他的手,聲音近乎消散,“你為什麼會是墮仙呢。”
分明在魔界這種地方,他是不一樣的。在仙界,他也是截然不同的。
如此特立獨行,非魔非仙,卻不染一絲他物。
為什麼要淪落至墮仙,在這烏煙瘴氣的魔界當魔主?
“不是什麼大事。”他笑得很輕狂,也很不屑,“我曾栽下一株桃樹,日夜陪伴,澆水愛護。我想我該是愛上那株桃樹了。神仙愛上桃樹?仙界不許,我便墮了。”
桃華愣愣地張著嘴看著秦堯玄,見他笑容終於染上一絲暖色。
“本以為這魔界聲色萬千,總是有比那桃樹更美更艷的,總有比那桃樹更叫人難忘的。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秦堯玄點了點她的額頭,“誰讓你,是我親手栽的呢?”
“所以是……”
“栽在你這桃花上了。”他起身,屋外頹然傾塌,仙魔崩裂,天光盡滅。
魔氣與靈氣混在一起,喂進桃華的口中,彷彿這洪荒亂流也不再危險。
“為什麼將一切都毀了?”
“於你無趣,罷了。”他握著桃華的手,竟是有些忐忑,“說說吧,華兒,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沒有仙,沒有魔,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桃華覺著自己沒什麼想要的了。
“想要一滴水。”她親親他的唇,“開在你心上,好不好?”
***
隔得時間有些長了,這是一篇足以毀天滅地的魔主偶遇自己心上桃的故事。
世間經歷萬千,最後還是喜歡這朵自己栽的桃花花。
本文至此全部結束啦。感謝各位的喜歡。
么么噠。
七夕番外:宮斗不如窩君王懷裡看戲
七夕節再熱鬧,與這深深宮闈也是無關的。更不提帝王無情,後宮三千,寵愛如風拂水,來得快,也來得寡淡。一個個妃子們都想著如何討取帝王歡心,求得聖寵。
誰曾想七夕這日,君側貼身伺候的伴讀卻說,聖上今早未上朝出宮去民間巡視,今日是等不到的。
多新鮮啊。竟然在七夕節去民間。
可如今天下大統,饒是千雲還有個所謂的君王,也早已向傲國投誠,這才免得落入大衍皇族盡滅,南疆全朝被殺的可怕結局。
天底下的君王,除了那意氣風發的秦堯玄,再也沒有第二人了。就是再不願不信不合規矩,誰又敢說呢?
妃子們捧著各自靜心準備的小玩意兒散去,最後剩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一身粉色的華裙迎著初秋的風,好似飄搖的零落般楚楚可憐。那雙剪水的眼睛含情脈脈,櫻桃小嘴開口彷彿含著蜜,聽著就叫人身心舒暢。
伴讀記得,這美得堪稱傾城傾國足以當紅顏禍水的姑娘,正是今年千雲貢來的新人。fμщёйH.coм()
詩詞歌賦,琴樂舞藝皆是精通。年紀不過十五,正是將開未開,最青澀動人的時候。
賜號為雲妃,可見聖上對其有多寵愛,這大半年來可謂獨佔恩寵,冠絕後宮。不少的佳麗妃子沒少眼紅,但偏偏,沒人敢說。
一是因為,千雲乃是唯一剩下的國,當年千雲一戰分明大勝在望,卻被千雲的君主以一己之力扭轉。從此兩國交好。
無人得見千雲君主的聖顏如何,只道有膽有謀,饒是傲國君王都敬畏幾分。
沒人敢惹秦堯玄,自然也沒人敢惹千雲君主。
這千雲貢來的人,也是地位非凡的。
雲妃將不滿全寫在臉上,只是美人動怒也是令人歡喜,伴讀走過來想要請離,臉上卻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聖上出宮竟無人通知本宮?你們這群奴才是死的么?”
饒是伴讀早聽說過後宮傳聞,這一下也是懵了,他愣愣地說:“饒是皇後娘娘也沒派人去說,更不提……”
又是一巴掌,雲妃咬牙切齒:“竟敢拿皇后壓本宮?皇後娘娘喜靜不願被人打擾,可本宮不同!”
雲妃自幼長在千雲學習媚術。她今年初才來傲國,也聽過這君王與皇后乾柴烈火此生不換的故事。
但,帝王無情,宮內只見新人笑何見舊人哭。不說每年,每月進宮的秀女都不止二三十,能入君王眼的多,能留君王側的少。
這幾月來,雲妃甚得歡心,對秦堯玄要什麼求什麼皆是答應。一時間風頭無二,恩寵無雙。
至於那皇后?無人見過。
她就像是後宮的一個謎,裡頭盛著君王所有的溫情愛意。誰都怕,誰都奢想,但誰都不點破。
——說不定這傲國的皇宮裡,根本沒有皇后呢。君王摯愛,本就是不存在的。
伴讀惱火道:“皇後娘娘都不知道,更不說你一個貴妃了!
雲妃又是一掌抬起,卻被躲開。
“後宮之內誰都像你這般無禮嗎?皇後娘娘若是知道,定是……”
雲妃笑了:“那便讓皇後來治本宮的罪!本宮倒要看看聖上舍不捨得!”
伴讀不敢再說話了。
但云妃心中還是有氣。她親手綉了荷包,足足半月,只為今日與聖上濃情蜜意時贈出。求個恩赦,從此行那事不用再蒙眼了。
裡頭有千雲多年來的迷魂香,任誰都會乖乖聽話。這半月來一直溫養調配,若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