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姑娘現在要我這條命,我也沒有怨言。我對天發誓,但凡姑娘要求的,除非弒君殺父,畢當竭盡全力做到!”
“誰要你的命了?”桃華將船推到水中,沖他笑了笑,招手說:“連千雲最標準的毒誓都發了,我也信你。上船,跑路!”
男人幾乎喜極而泣,跳上小舟后坐下,看著桃華問:“我們這算不算患難與共?姑娘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桃華覺著這人有些傻呼呼的直白勁,雖然是個被嬌養的貴公子,卻不是紈絝,只是單純好猜了些,頓時起了玩心。
“啊,那好吧。我名一個野字,姑娘叫我阿野就是了。若是不嫌棄,叫我野哥也行……”
他越說越心虛,最後撓了撓腦袋,一臉憨笑,“要不叫我小野吧,還得多仰仗姑娘。”
這名字,桃華噗嗤笑了一聲。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拐了一個野男人?
***
小桃華雖然年紀小,但是人狠啊!哎嘿=3=!
60.思念
順著河流來到最近的一座繁華小城,正是秋日美景,滿目金黃的梧桐葉片片飛舞。走過繁榮的小街,桃華買了個五大肉包子揣懷裡,身邊的阿野背著她小舟上的鋪蓋行禮,一直在吞口水。
“姑娘,你買這多包子,你吃不吃的完呀?”
“嗯?”桃華假裝不知道他除了這身錦服一無所有的窘境,喃喃道:“阿野你知道嗎,浪費糧食會遭天譴。這包子白白軟軟嫩嫩的,味道特別好,就是塞,我也得塞進去。”
阿野苦笑:“見姑娘這般纖細苗條,我還以為都像別家女兒似的,多吃一口都不願。”
“這包子那麼大,汁多肉香,當真是管飽,我有些撐了……”見阿野眼中冒出精光,桃華玩心大起,“但我現在腹中懷著胎兒,可不是我一張嘴,怎麼也得吃多點,對吧?你該不會嫌棄我吃得多吧?莫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多吃是福。”
阿野垂頭喪氣地聳拉著腦袋,兩人走入一間清雅的客棧。桃華卻不著急訂間,而是去後院的馬廄里瞧了瞧,指著那茅草堆道:“此地倒是不錯,看來掌柜是個利落人,馬養得好,清理也勤快,沒什麼惡臭。”
望向那厚厚的茅草,阿野忽然覺著今夜許是要在這過夜了。
“先把行禮送我房內。”來到櫃檯,桃華對阿野如此吩咐,又沖掌柜道:“給我開一間上房。”
“好嘞!”
阿野徹底絕望了,他委屈得眼眼眶通紅,真想將身上行禮甩下不幹。可他這命是桃華救的,怎麼能這般忘恩負義?
“啊,對了。”對上阿野那委屈巴巴的模樣,桃華這才啊了一聲,捂嘴道:“再開一間吧,他畢竟是個男人家,一間房擠兩個人怪憋屈的。”
掌柜剛想說咱家的房一點也不小,絕對夠小娘子和夫君同住,卻聽著阿野嗚了一聲。
好像是喜極而泣的聲音。
“姑娘你待我真是太好了!我就是當牛做馬都要報答你!”
嗖嗖嗖地往樓上躥,將行李放下后還將屋子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兩人用晚膳時桃華咳嗽了幾聲,只道是身子虛,今早見了血受了驚,得好生休息。
阿野當晚卻沒睡在房內,他抱著那柄短刀,整夜守在桃華的門前。
“還真是好猜的人啊。”透過火燭看著門外站著的影子,不消小半夜便坐了下來,腦袋一歪一歪的,似是睡著了,又突然驚醒。
竟然真的在給她守夜。
天光快亮時,桃華也睡舒服了,走出門外戳戳阿野的手臂,問他可是昨夜偷偷摸摸喝了酒,醉倒在她門外不知回去?
“我,我,我……我千杯不倒!怎會醉酒?才不是醉酒呢!”
“那你是……?”桃華笑眯眯地盯著他。
兩片緋雲在阿野清秀的青年容貌上越燒越紅,最後他扭過臉去,瓮聲道:“在下睡不慣傲國的床。”
瞧瞧,連稱呼都變了。
桃華故作嚴肅道:“可這房間一天要不少銀子呢,我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得少吃好多頓飯才抵得上這房錢。你這樣豈不是浪費我一片心意,好可惜啊,今天肉包子都吃不到了。”
“對不起!”
大聲說出三個字,阿野立刻站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都怪我拖了姑娘的後腿,離開隊伍時連錢袋都不拿,我……我……我這就去尋份短工!”
“現在除了碼頭苦力哪有地方收短工呀?而且你這嬌生慣養的,累出什麼問題,我還得給你掏葯錢請大夫。”
“我可以去搬箱子!”阿野捏緊了拳頭說:“天一亮我就去,男子漢大丈夫累一些有什麼的,姑娘還請放心,我絕不會再拖姑娘的後腿!”
桃華沒阻止他,只是買了兩個肉包子悄悄跟在後頭。但工頭一看來了個英俊青年,穿的還這般考究,雖然看著有些肉,但也是不敢用的。
“公子還是去別處吧,此地不適合您。”
“為什麼?我有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