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戀(澀情) - 第23節

嫂子是善良的。
但殘酷的現實讓嫂子也不禁變的現實。
可這種現實又是那麼的無奈和無法抗拒。
我理解嫂子,也憐惜嫂子。
更愛嫂子!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但我即便成了我的女人,她卻依然無奈的要去色情店賣身,我有的只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無限憤怒,此刻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改變這個現實。
現實的改變不是靠自怨自憐,更不是靠怨天尤人。
我拿出自己打工以來的所有積蓄並典當了自己那塊愛如生命的玉墜加上哥嫂的血淚錢做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豪賭。
我把自己的命運和哥嫂的命運捆綁在一起連同這筆錢交給了老鄉。
同時以合伙人的身份跟著他們一起下鄉收水果,聯繫發貨,跟著他們押運回鄉。
萬幸,這次命運的賭博我贏了。
這批應季南方水果不僅全程一帆風順,在老家當地更是被搶購一空。
我的投入得到了巨大的利潤返還。
我又連本帶利再次投入新的一批貨中,接連幾次生意都土分順利,短短一年,我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
繼而兩個老鄉又想把生意做大,在這個城市租下了山區的一大片土地大範圍試種植在當地土分廉價,在老家卻利潤很高的楊梅。
我們打算有了自己的種植基地免去下鄉收購的風險因素,增加利潤環節。
我的股本雖然跟他們比起來少的多,但因為我農業知識比他們豐富,跟他們相處久了他們對我又是信任有加,這片種植基地就交由我全權負責,他們專心做運輸,銷售的工作。
隨著他們生意越來越大,我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不到五年,我已是老家同齡人中少有的成功人士了。
這一年,我才不到27歲。
可謂春風得意。
這一年,嫂子卻已經36歲了。
雖然依舊美艷動人,但青春卻已不再。
這幾年,我忙於事業,和嫂子聚少離多,都在一個城市,但我的種植園地處山區,和遠在市區的哥嫂見面的機會遠沒以前那麼多。
賺了第一筆錢時,我就興高采烈的回到哥嫂家打算跟他們把錢分了。
畢竟當時的利潤已經趕上我好幾年的工資,年輕沒見過世面的我當時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但嫂子卻勸我抓住機會和我的合伙人更進一步的合作,多做幾次這種投資,掙錢還在其次,培養他們對我的信任鍛煉自己的能力才是主要的。
對於嫂子的這種見識我深以為然,之後隨著他們對我信任的加深,和我自己水平的逐漸提高,直到放心交給我一個關係到他們生意命脈的種植園,我時常嘆服嫂子的目光長遠。
生意穩定之後我除了還了哥嫂那筆血汗錢之外,還為哥嫂租了一處寬敞的公寓,定期給他們銀行卡打生活費。
直到那時,嫂子才真的擺脫風塵脫離了苦海,一心一意服侍我哥哥。
這期間,我和嫂子藕斷絲連。
真正相愛了的人其實不會在意彼此身在何方,在做什麼。
嫂子人生閱歷豐富,心態成熟遠勝於我,自不必說。
我經歷了一系列挫折,目睹了哥嫂的遭遇,本來內向的我也是異常的心理早熟。
我非嫂子不娶,嫂子非我不嫁,這種山盟海誓的話雖然互相沒有明說,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所以有時趁著哥哥熟睡時我和嫂子在公寓里偷嘗片刻禁果,有時我也會悄悄回到市區在賓館開好房間和嫂子激情半日,雖然都只是草草解一下相思之苦,但卻有種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只是哥哥依然是擋在我和嫂子愛情之前的一座難以翻越的高山,雖然哥哥曾不止一次當著我的面對嫂子說自己兄弟發跡了,不用再委屈她照顧了,如果有合適的追求者,哥哥不會阻擋嫂子改嫁,但我倆卻只有私下相對苦笑,心中想的都是一樣:「你老婆怎麼能告訴你她想嫁的人是你親弟弟呢?」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27歲,在我們老家已經是在不能再不娶妻生子了。
每次回老家爸媽都會安排我相親,被我拒絕的次數沒有100也有80了。
這年冬天回家過年時我終於再難壓抑對嫂子的思念,對哥嫂的同情和難以拒絕的被父母逼婚的嘮叨,把哥嫂的遭遇告訴了爸媽。
爸媽聽說哥嫂其實一直跟我生活在一個城市先是一喜,繼而聽到我哥的遭遇之後更是一驚。
心疼兒子心切,沒等到過年,爸媽就讓我領著他們去了我所在的城市尋找哥嫂。
事起倉促,我也沒來得及跟爸媽說我跟嫂子有了夫妻之實,待領著爸媽見到哥嫂那一刻,哥哥先是一驚,繼而指著我就是一陣怒罵。
如果不是他癱瘓在床,大概真的能拉著我把我打個半死。
繼而和撲在他身上的爸媽抱頭痛哭。
當年哥哥傷人的桉子此時隨著時間的消逝已經不了了之了,而且哥哥高位截癱也沒有可能再蹲監獄。
爸媽把哥嫂接回家,重新一起過了年,我們這命運多舛的一家這才算團圓。
哥哥回了老家在父母照顧下精神越來越好,過完年哥嫂的事平穩下來,我的親事又被我媽媽重提。
一時間相親的姑娘蜂擁而至我家,嫂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夜深人靜時我悄悄拉著她的手在沒人處傾訴衷腸,嫂子多是黯然不語。
我知道我虧欠嫂子太多太多了。
而這漫長的等待中在她看來她自己的希望卻是越來越淼茫。
無休止的相親終於徹底惹惱了我。
這天,我把父母和嫂子叫到遠離哥哥房間的廂房終於鼓足勇氣對父母說出了我打算娶嫂子願望。
爸媽先是以為我神經錯亂。
繼而聽了我真誠的告白后爸爸氣的臉色發青說不出一句話。
媽媽卻哭哭戚戚的跟我念叨著我哥還在我這是亂倫。
然後轉頭問嫂子,嫂子咬著嘴唇不置可否,但臉上的神色卻也是對我一往情深。
父母氣的拂袖而去,臨走時一言不發的父親只說了一句:「我看你們有什麼臉見大光!」父母的拒絕我早有心理準備,但父親一提起我哥,我的心立馬愧疚無比。
我和嫂子相擁著誰也沒說什麼。
嫂子咬了咬牙在我耳邊說:「不行……咱倆斷了這段孽緣吧。
我也放不下你哥。
」嫂子的話更讓我全身發冷。
我默默的推開她。
沒說什麼,當晚收拾行李重新回了南方。
時光流逝,這一年眼看楊梅就要熟了。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一日傍晚我呆坐在楊梅園旁,望著枝頭正由青色變紅的楊梅感嘆自己和嫂子的愛情似這些半生不熟的楊梅那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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