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73節

“那是你的世界,你殺死他的一道魂魄易如反掌,他卻只會以為自己心甘情願的損耗是你的考驗和他愛的證明。”
“他已經失去了判斷斟酌的能力,離別的苦讓他發瘋、感受到你的愛又能瞬間治癒、發覺你的愛分給別人他又一次發瘋、佔有你的時候才能安心——那個過程像罌|粟一樣讓他上癮,我們觀察著他的狀態,發現他最後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他的魂體一次次消耗殆盡,就只能用真身去你的世界,想要接你回家......”
“可他的真身到了你的世界,他的命就在你手裡了。”
邪神以為江月白用身體來供養他們愛的結晶而變得虛弱,可江月白卻把兩人靈元凝結的所有力量都吞食己有——身體虛弱的假象讓索命的一擊更加致命。
江月白淡淡地笑著。
似乎完全沒有為對方所形容的殘忍之事愧疚傷心,反而對他們這些旁觀者的聰慧感到欣賞。
“你覺得我贏得不光彩。”江月白問。
“不,”侍衛回答,“我覺得您贏得太風光了。讓愛您的人變得一無是處。”
輕而易舉到像是隨手而為。
就讓強悍的對手一敗塗地。
偉大的神明隕落,最終只能成為江月白身後一道可憐殘影。
他們看過邪神前往江月白世界時傳回的畫面:江月白周圍簇擁著的不僅有人,還有人、有妖、甚至鬼魂......
——和在這個世界時一樣,那些執念凝聚的魂魄跟隨著江月白,繚繞在他身後,久久不散。
江月白安靜地坐在神座時,周圍飄散著無數拖影——有無數雙通紅的眼睛凝望著他,無數雙向他伸長的手猙獰攀爬著、撫摸著他的身體......
魂魄們的虛影無形無色,要用暗眼的法術才能看到,卻無處不在,彷彿糾纏不休的惡鬼,更像某種怪異的守護者。
那些手在他的身體上放肆地蹂|躪,他卻依然不染塵埃。
讓看到這幅畫面的人感到奇異又震撼。
江月白從不驅散那些張牙舞爪的鬼影。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隨意地解衣沐浴、與人云雨、衣衫不整地入睡......
似乎在把自己分享給每一個生前求而不得的可憐亡魂。
“那個世界追逐您的鬼魂和這些人一樣嗎?都是對您愛而不得、為您而死的戰士?”
侍衛把這些人稱為戰士,因為他們不僅是愛慕者,更是為了江月白曾經的每一次勝利心甘情願赴死的追隨者。
“也許吧。”江月白佩戴戒指的手撐著側臉,冷藍的光暈勾勒著優美的眉眼線條,嗓音冷漠敷衍,“我記不清了。”
“還是說,”侍衛又道,“只是您用來完成又一次勝利的工具?”
江月白做的每件事都帶著隨心所欲的味道,但實際上每件都不隨意,看似的玩樂全是沒有戰火的較量——每一句深情都在拉扯、每一次風流都是別樣的折磨,讓痴人緊追不捨。
誓言、情話、孩子......
不是江月白取悅誰的手段。
而是馴服對方的手段。
求而不得之人瘋癲發狂,可江月白永遠遊刃有餘地欣賞著那些意亂神迷的痴狂——那是看向敗者的眼神。
江月白的氣息彷彿一把鎖。
能把所有人牢牢鎖在神明的愛意里。
永生永世心甘情願。
“靈體真魂是主宰權的根本,他說要用婚契分我一半,那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多的神力,來維持我的世界更好地運轉,這是我的責任,”面對指責,江月白口吻平靜地說著,“我說那個世界的生命都是花花草草,可我憐惜其中的每一朵,我要保證每一朵都能沐浴在充沛的靈力里。”
“你們的主人是個勇者,我敬佩他的強大,但厭惡他的缺點,他邪惡、善妒、自私、殘忍,最令人生厭的,是他會幼稚地陷進愛情,這是致命的缺點,會害了所有人——也許某一天,他會為了一個人而放棄全天下。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我比他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江月白垂眸望著遠在階下的人,像是在垂望著畏懼長輩威嚴的孩童,溫和地說:“我會比他更愛你們。”
階下的侍從守衛們對視著這樣慈愛的眼神,堅石鑄成的心某一瞬間竟也幾乎淪陷到失了神。
但見證過新神殘忍手段的他們不敢輕信這句話。
天下擁護新神的口號是“斬殺邪祟,共戴明主”。
邪神殺人無數,吸食生靈,眾生畏懼。可是眼前人是比邪祟還不擇手段的人,怎麼可能是仁慈的明主呢?
“有了神契和鑰匙,我就有了前往更高層世界的通道。”
“我覺得那是我應當去的地方。”
這是江月白說過的話。
這位新神來自遙遠的世界,有著神秘的生平。
他們隱約知曉“北辰仙君”的故事——知道江月白登上登仙台時只有十四歲,在年少時就有一種傲然的最強者意味。
可他言行里又總含著溫情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那絲情是真的,還是他的手段。
和現在一樣,他們看不懂江月白弒殺邪神是為了替世間剷除邪惡,還是只為了自己拿到通往高層世界的鑰匙——如果是後者,那新神似乎與邪惡的舊神並無什麼區別。
“界域之門開啟,我會用神力滋養這個世界,和世界里的所有生靈。我不依借神力永生,”江月白輕聲說,“我會讓我的世界永生。”
階下人震驚地抬起頭。
江月白起身,緩緩走下了長階。
撲面而來的冰冷氣息讓他們想要後退。
可江月白伸出手的時候,所有人又都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這個世界會有更秀麗的河山、更豐富的資源、更充沛的靈息,所有生靈都會有更長的壽命......”
江月白的手放在了跪地匍匐之人顫抖的發頂,緩緩撫摸著,
“我視天地眾生與我一體,我即是蒼生,蒼生即是我。”江月白垂睫的淡藍眸色溫柔如水,一字一句說,“所有人都是我的,我也是所有人的。”
最後一句話似乎有著奇異的魔力。
讓聽到的人感到在被不敢奢望的人愛著、甚至生出了在佔有享受著這樣美好之人的錯覺......
僅剩的一點疑惑異議也全都消失了。
他們垂下頭,任由新神撫摸著頭頂。
只這一句承諾,
或者說,只憑這點溫柔的嗓音,就足夠他們心甘情願效忠追隨了。
原先腦海中被迫看到的恐怖弒神畫面,此刻也變了立場,覺得那樣的一死萬分值得。
甚至覺得那不是死亡了。
不論是留在江月白體內的那點靈元、還是化作追隨在江月白身後的執念......
都與神同在,永不消散。
血腥的場景變作了浪漫的美卷——
他們從恐懼變為了嚮往,痴迷地嚮往著這個從古畫中走出般的如月美人所擁有的那個風雪如畫的世界......
“你們問我他的屍骨在哪裡,”
江月白回答了他們最初的問題,
“就在我的神像下。”
......
舊神永遠沉睡在新神的神像下——
那個世界里的神殿被稱作道觀。
弒神的那個冬夜大雪紛飛。
供奉著北辰仙君神像的道觀里人山人海。
旁人看不見的結界場里,聖潔的神台幾乎要散架。
“為什麼要帶著一個鬼魂在身邊呢?”嘶啞的逼問里充滿了嫉妒的酸意,“也是你的風流?”
江月白的嗓音被他的動作頂得斷續,嘴角噙著調侃的淡笑:“為了讓你看一看......真正的神是如何愛世人的......”
邪神化出了男人的模樣,綠色的眼睛盯著身下人:“心懷大愛的北辰仙君,連鬼魂都要守護嗎?”
江月白被翻了個身,衣衫滑落的長腿無力地搖晃著,萎靡的汗水順著神台流淌。
江月白虛弱地喘著氣,手抓住了斜後方神像的衣擺,勉強穩住了身子的顛簸。
男人順著他的手臂線條看過去,
視線向上,看到了慈眸垂望的巨大神像。
“他在看著你呢。”男人惡意地說。
聖潔的神在垂望著自己如何被壓在神台蹂|躪。
這是極端震撼的畫面。
“在這個世界,你該向他下跪。”江月白說。
男人把江月白抱在身前,用跪姿感受著顫抖的深處,他深深吻著濕汗淋淋的側頸,又向下埋在毫無波動的心口。
跪愛人還是跪愛人的雕像,他都心甘情願,只要愛人不再離開。
“我聽不見你的心聲,”男人微紅著眼,“我用真身來求你回到我身邊,可你從來連一個吻都不給我......”
“只要一個吻么。”
“還要你的愛。”
神台傾塌時,男人熾熱的心臟還在跳動。
江月白抱著懷裡人流血的軀體、撫過沾滿鮮血的長發......
回給了他一個吻。
“安睡吧,我的愛人......”江月白在屍體耳邊輕聲說,“今夜會是一個好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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