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72節

“你卑鄙無恥!”那人怒吼。
“是他遞給我的刀, ”江月白緩緩說, “愛恨情仇是最好用的刀,盛情難卻, 我何樂不為。”
披頭散髮的血人衝進了聖殿!
立刻被守衛們攔住按在地上。
短短三天, 江月白已經殺光了所有舊天神的忠誠部下。
僅僅留下了幾個年老體弱的, 要他們去遙遠的邊境度過餘生, 可他們不願意離開,一定要見一見主人的遺骸。
“他把自己最珍貴的靈元融進了我體內。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江月白遠遠地垂望下來,嗓音很冷,“如果還有誰忘不掉他,跪在我腳下就是了。”
聖殿鴉雀無聲。
舊天神是手段殘忍的邪神,數千年間吸取了無數生靈的能量,找到了這片能通往更高層的世界的星海,用畢生神力煉製出了能打開界域之門的星海之匙。
可面前這位新神吸取霸佔了邪神的靈元,而今不僅僅能取代天神,甚至更強大——想要殺掉哪個礙眼的,連手都不用動。
四下無人敢接話。
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衣衫瑟瑟抖動的聲響。
“連他本人都對我下跪過無數次,你們跪一跪又如何呢。”
江月白眼帶笑意,一字一句說著,
“還是說,你們至今還不願相信他已經死了。”
“可惜的是,他直到死前還跪在我面前,可憐地乞求著我的愛。”
恐怖的威壓瞬間從聖殿高處席捲而下!
所有人感到迎面的兇狠一擊!眼前漆黑一片又逐漸變得血紅——腦海中都被迫回放出了那幅鮮血淋漓的弒神畫面。
“咚”一聲。
原先叫喊最激烈的人率先跪了地。
舊神凄慘的死狀散發出詭異的血腥味道,味道化作了鎖鏈,纏繞得他們頭暈腿軟。
第一聲膝落之後,隨之緩慢地響起了更多衣衫落地的聲響。
接二連三,從錯亂到整齊,從聖殿內、到長階下、再到更遠的遠方。
輕微的聲響疊加,一層又一層,變作了震撼的轟鳴。跪地的人影彷彿海浪起伏,浩蕩壯觀。
他們不想再步後塵。
“凍結星海,”江月白說,“我要開啟界域之門。”
......
眾神按吩咐前往星海邊界的天柱布設結界,準備迎接通往更高層世界的大門開啟。
聖殿內空曠,只留下了忠誠的侍衛。
江月白靠在寬大的寶座里,將星海之匙做成的戒指戴在了手指。
最近的階下站著兩個邪神留給他的、最忠誠的護衛——他們陪伴過曾經的高貴天神出生入死,後來被注入神血,要他們效忠天神的愛人。
他們望著江月白手上那枚戒指。
戒指上的寶石是能開啟界域之門的鑰匙。
江月白的手指上戴過很多戒指。
但他們的舊主人手上從未戴過任何戒指,擁有過的這唯一一枚還是用來送給愛人的。戒指做成時殺戮無數的邪神深情地看著星海寶石,說“他一定會驚喜的。”
那時聽聞主人要把開啟高層世界的鑰匙交給另個人、將獲取更多力量得以永生的機會分給另個人一半,他們都勸主人三思。
邪神卻說:“他在他的世界里找了最珍貴的明珠,為我做了戒指,我也應當用我最珍貴的寶物做成戒指,送給他。”
“主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名侍衛開了口。
他可以接受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有殺伐爭奪、新舊交替。但不能接受舊主人死得不明不白、屍骨無存。
更不敢相信,會有人真的忍心殘害深愛著自己的人。
“我說了,我殺的。”江月白語調淡淡,“他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之一。”
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對手爭鋒了幾百年,從未分出過勝負。
沐浴時侍從護衛們都見過江月白身上的傷疤,烙印極深——那是邪神留下的勝利印記。
邪神說要擁立江月白做共同的主宰者時,舉世震驚。
都以為他們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畢竟幾百年的殺伐只有兩敗俱傷。
停戰後,他們共主天下,也是不錯的結局。
邪神與王后第一次在星海下締結婚契時失敗了。
因為心意不合。星海中央見證真心的神樹不會開花。
江月白說他猜忌無常,不夠真心。
他說江月白冷血薄情,不夠真心。
相見就狠手廝殺的仇敵,第一次在床榻間溫情地交纏。
江月白殺人的手是冷的,可在搖晃中摟著他的手是溫暖的。
仰起拉長的頸線布滿了牙印,汗水滑過紅痕,流下淡淡的粉。
江月白浮著淚水的眼眸垂下時淌出了淚。
“給我......”
這兩個字不是祈求,而是命令。
孕育生命的人需要對方一半的真元。
邪神兇狠地頂進最深處,壓住江月白的雙手俯身。
貪婪地嗅聞著江月白破碎的呼吸。
“有了孩子,你就會愛我了么。”
“當然......”
第一次的生命孕育失敗了。
因為邪神從不相信任何人,更不敢輕易交出自己的真元給誰。
江月白說,猜忌的病需要治。
心裡的疾病要用專門醫治心疾的葯——那種葯只有自己的世界有,收集夠了足夠的葯,就能讓愛人的感情至死不渝。
邪神根本不信能有這樣的妙藥,只覺得江月白是在為自己的薄情找借口、或是在籌劃別的密謀。
“萬一是毒藥怎麼辦。”互相猜忌的人在長夜裡坦誠又瘋狂地汗水交融,“我不敢吃啊。”
“我和你一起吃......”江月白被翻來覆去折騰得筋疲力竭,嗓音啞得無聲。
這句話淡淡的,似乎只是一個安撫保證。
可在聽者的耳中卻是一句舉世無雙的情話——
那可是吃下后就會“至死不渝”的葯。
“好,那你去找。”他深深地吻了江月白,“我等著你。”
但是江月白離開后,他就發現那種葯根本不用找來,就已經生效了。
他一日見不到江月白,就一日心痛得要命、思念得發狂!
——原來讓人至死不渝的葯,早就已經埋在了他的心神深處,張牙舞爪地生根生長......隨著時間流逝、隔著漫長的距離發酵出可怖的力量。
邪神頭一回為旁人破例,要分出魂體去找江月白。
所有忠心的部下都勸他冷靜。強行打破世界的界限要消耗大量的修為,而且分出的一道魂體是來自自己的真魂,如果受傷,對本體傷害極大。
更何況那是江月白的世界,江月白想要在那個世界做點什麼,比如殺掉一道魂體,易如反掌。
“他是為我尋葯,怎麼會捨得傷害我。”邪神說。
可當他的魂體找到跟著江月白時,卻要氣瘋了!
江月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依然隨性如風從心所欲——甚至還要比平時更加隨心所欲一點,似乎趁著逃離了厭惡之地的時光,多情又無情地放縱玩樂。
他聽到江月白對著別人稱他“我的愛人”這幾個字,感動得想要流淚,可看到江月白隨意就滿足別人過分的要求,又目眥欲裂。
他感覺自己也成了玩物中的一個,心緒起伏全憑江月白一顰一笑。
穿梭一趟,回到星海聖殿的時候,邪神吐了一夜的血。
江月白絲毫沒有對他手軟,不僅沒有為他開護體,甚至直接在他做完后殺掉了他分出的那一縷魂體。
在江月白的世界里,他根本不是江月白的對手。
那是他受到過最痛的傷,流的血順著聖殿長階往下,觸目驚心。
部下們再次憂心忡忡地勸說主人,不要再去江月白的世界——“他只是在這裡玩膩了,要去尋新的樂子,他是個薄情的男人......”
為主人擔心的部下還沒說完話就身首異處!
“他是我的愛人。”邪神執拗地說。
他當然知道江月白是在懲罰他。懲罰他以前沒有好好去愛、懲罰他認不清自己的愛。
但他認為這種懲罰飽含著別樣溫柔的愛意——警告教訓他不要再忍不住思念穿梭世界,是為了他不再損耗身體,要他乖乖地等待愛人帶著愛的良藥歸來。
“他是我的愛人。”他嘴角淌血,固執地重複著。
......
“主人說,你是他的愛人。”侍衛望向聖殿上江月白冷漠的眼,“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你把他視作仇人,幾百年來只想著如何殺掉他。回到你的世界尋葯,不過是你又一次殺他的手段。”
最溫情的理由,是最狠毒的利器。
“穿梭世界會消耗魂體,他每從魂體分出一絲魂魄,實力就消減一分。”
聖石鑄體的侍衛有著石頭一樣冰冷的思維,他們沒法在複雜的大事上有什麼見解,但在感情的事上遠比任何生靈都要理智,略顯僵硬的話音一字一頓,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