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62節

“但我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葯。”睏倦的語調帶著幾分冷淡敷衍。
“你明明知道我並沒有什麼心疾,”怪物垂下頭,鼻尖蹭著江月白臉側,低聲說,“幻覺、不安、發瘋、患得患失......都是因為我覺得你不夠愛我,你不明白嗎。”
“我收集這些不就是在證明我愛你。”江月白沒睜眼,緩慢地說,“這才是真正能治好你的葯。”
怪物的身形逐漸變得透明,邊緣開始消散。
“離開我是你在愛我?”他知道自己的魂體快要支撐不住了,在最後一刻輕吻了江月白的唇,“別再欺騙我了,起碼別用這樣深情的借口。”
江月白一直閉著眼。
沒有任何回應。
“謊話連篇的壞人,玩夠了就回家,好嗎。”怪物寶石般的眼睛深情垂望著似乎已經睡著了的江月白,“魂體禁不住這樣消耗,別折磨我太久,我一直在星海等你。”
......
穆離淵把藏松帶到了廚房。
雖然藏松已經身受重傷沒法動彈,但他不放心這個人在他的視線之外。
他找了根麻繩灌入魔息把藏松捆了,扔在牆角。
而後挽起袖子開始洗菜切菜。
藏松嘴裡一直不停地在說著什麼,很混亂模糊。
穆離淵沒有仔細去聽,但大約能猜到在罵自己。
他面無表情地低著頭把洗好的食材細細切成絲,努力讓自己專註於做飯這件事,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反覆回蕩著那句——“再懷一次我們的孩子。”
江月白到底和多少人有過孩子?!!
穆離淵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最後直接摔了刀。
“說幾句實話你就不樂意了?”藏松冷笑,“來啊,有本事就殺了我,上次沒分勝負,這回好好殺一場。”
穆離淵轉過身,也回給他一個冷笑:“你剛剛說什麼了?不好意思,切菜聲太大沒聽到。”
“我說你是......”藏松敵意地盯著他。
“說我是一條好狗,是吧?”穆離淵接過了他的話,“我是,我承認過很多次了,又怎麼樣呢,我願意做他的狗,”他聲音逐漸帶了怒氣,“我巴不得告訴全天下人我是他的狗!都別來和我爭!”
藏松愣了一下,而後道:“你瘋了吧。”
穆離淵看著他:“你呢,你沒瘋嗎。”
藏松不說話了。
他堂堂仙門大能拋下所有追逐到此,何其荒唐、何其滑稽。
就為了那個人的一句玩笑話。
穆離淵重新垂下眼切菜,不再說話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緊抿著唇,極力吞咽著喉結。
他剛才其實一直在想他們的小圓。
那是江月白也許愛過他的證明。
曾經帶著小圓尋找江月白的時候他覺得異常痛苦,可後來回想起來,那好像是他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了——他以為他的心上人也愛著他,還有可愛的小圓陪著他,每天的日子都有盼頭,像是在等愛人回家。
天劫降臨的時候他把小圓託付給了蕭玉洺,後來他的魂魄幾百年化不出人形,找到小圓時只能遠遠看一眼。
小圓長大了一些,還是很調皮,但每天都過得很快樂,能睡能吃,吃得蕭玉洺天天抱怨“你把我整座青崖山的家底都吃空了,遲早把你扔了!”
又過了幾百年他終於有了人的形狀,再去找小圓時,對方已經成了正道修士,對他身上的魔族氣息很敏感,眼神里全是警惕戒備。
他什麼都沒說,只對小圓笑了笑。
小圓卻厭惡地後退了一步。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江月白給他的孩子只是個做出來的假孩子、沒有生命的玩偶,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花費了幾百年才為小圓養出了人魂。也許假孩子只是為了換取他的愛來完成計劃,從來沒有包含過感情。
但如今江月白和愛人的孩子是有感情的、真正飽含愛意的生命......
穆離淵手裡的刀一斜,切到了手指。
他被疼痛喚回了神思,不動聲色地把蔬菜上的血跡洗掉。
“狼王呢?”藏松問道,“怎麼不見蹤影。”
“噢,他啊,”穆離淵把切好的菜放進籮筐,“去給主人找珠子去了。”
藏松哼笑一聲:“當狗當得沒尊嚴了,是不會被人放在眼裡的,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藏松暗暗咬著牙,“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能化身怪物的人很強,所以他才霸佔到了老師。”
穆離淵點火燒水,未置可否。
“我會殺了那個人。”藏松道。
“好了,你也歇得差不多了,”穆離淵拍拍手上的木柴碎屑,走到藏松身前,撩袍蹲下,簡單為他止了傷口的血,而後解了繩索,“該去做點有用的事了。”
藏松微微眯眼打量著穆離淵:“我覺得你的修為在增長,上一次見你時你的魂魄異常虛弱,這次見你感覺你的魂魄比之前堅固了不少。”
這點穆離淵自己也感覺到了,他這些日子並沒有時間修鍊,反而一直在受傷,不知為何魂魄卻更穩固了。但他現在心思不在這些事上。
“起來吧。”穆離淵沒接藏松的話。
“我傷到臟腑經脈了,目前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藏松艱難地動了動肩膀,“得想別的辦法......”
“沒讓你去打架啊。”穆離淵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張圖,在藏松面前展開,點了點紙上,“去這個地方,采點綠洲的漠菇回來,我給主人熬湯用,到時候我這條好狗會在主人面前為你說句美言。”
藏松:“......”
......
清晨的花瓣上沾著露水。
水滴落在江月白的唇上,顫動著滑進唇縫間,消失不見。
穆離淵命令了所有人不準靠近寢殿和花園,又給圍牆外設了層層屏障。
江月白這種時候的樣子,除了江月白的愛人,就只有他能看。
江月白睡在一堆散亂的花葉里。
睡得很沉,側臉都印出了花枝的印子。
穆離淵在旁邊看了很久。
才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江月白,回到了寢殿。
床榻提前鋪好了很多層被褥軟墊,安神的香薰也早早點好了。
穆離淵抱著江月白走到榻邊,卻遲遲不捨得放下——這樣把心愛的人抱在懷裡,他每次只能靠一些很不光明正當的手段才能感受到。
穆離淵橫抱著江月白,收緊手臂微微低下頭,閉著眼埋在江月白的髮絲里緩緩吸氣......
在江月白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才彎腰把人放下。
他先動作很輕地檢查了江月白身上有沒有地方受傷。
耳垂有牙印、脖頸與手腕有紅痕、腿根有紅印......但好在都不重,能看出只是調情的力度。
仔細檢查過一遍后,穆離淵才拿巾帕沾水開始擦拭清理。
江月白似乎被他這些動作折騰得不舒服,在床褥里側了個身,把臉埋在了被子里。眼睫因為側臉埋在被褥里被揉得錯亂彎曲,幾根稍長的直接摺疊了進去。
穆離淵被江月白這個小動作分了心,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伸手,幫江月白把眼睫毛一根根弄順了。
而後才繼續方才的擦拭。
這次極力放輕了動作,他剛握著江月白的腳踝拉起,
江月白就睜開了眼——
穆離淵渾身僵硬了一下。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幫江月白清理身子了,但那些時候江月白都是熟睡的。
被這樣看著,他絕對不敢做這種冒犯的觸碰動作。
“我、我只是......”面對清醒的江月白時,穆離淵總是有些戰戰兢兢,“我想幫主人......”
他這句話說得顫顫巍巍,身子也在發抖——顫抖清晰地通過他的手腕傳到了江月白的腳踝,順著小腿滑落的雪白衣擺也跟著在抖。
他慌慌張張想要放開江月白的腳踝。
江月白卻將另一條腿也搭上了他的臂彎。
“先擦這裡吧,”江月白很隨意地躺著,語氣也很平和緩慢,似乎是在替他緩解尷尬,“這條腿蹭上了很多花汁。”
穆離淵不敢再對視江月白的眼睛,低下頭仔細擦拭著那些乾涸了的“花汁”。江月白一條腿搭在他手臂,另一條腿被他握著腳踝,柔軟的衣衫因為抬腿的動作向旁邊滑落,所有隱秘與脆弱都展現在他眼前......
床榻間紗影飄蕩暗香浮動,這樣親密曖|昧的動作讓他不受控制地產生了骯髒的反應。
穆離淵努力調整著呼吸,艱難地擦乾淨了江月白的腿。
抬起頭時,發覺江月白垂著眼,一直在看他。
眸色是溫和的,甚至帶著點很淺的笑意。
似乎在無聲地說“辛苦了。”
穆離淵也對江月白笑了笑,但笑得僵硬。
而後試著問:“主人昨夜睡得舒服嗎。”
“還不錯。”江月白說,“你做的花床很好。”
穆離淵用力扯著嘴角,不讓臉上的笑容垮下來:“他說要主人再懷一次孩子......只是開玩笑的吧?”
這次江月白卻很久沒說話。
寢殿陷入了寂靜。
只有兩個人的呼吸。
穆離淵的笑快要保持不住了。
他幾乎想要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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