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5節

穆離淵深吸口氣,手指繃緊:“是什麼?慢性毒藥嗎?”
江月白神色微動,抬起眼,問道:“誰和你這麼說的。”
“師尊只用回答我的問題。”穆離淵的嗓音里有不耐和怒意,“是不是毒藥?”
江月白看著他的眼睛,停頓須臾,回答道:“是......”
“毒藥。毒藥好啊。”穆離淵笑起來,“既然師尊不用劍殺我,我也不能用劍殺師尊。我也用毒藥殺,好不好?”
江月白搖了搖頭。
穆離淵第一次看到江月白對自己的懲罰做出拒絕,來了興緻:“怎麼,原來師尊害怕服藥嗎。”
江月白語氣平靜:“毒藥會擴散全身。食物沒有能吃的地方,你的宴會還怎麼開。”
穆離淵剛綻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好像永遠沒法讓江月白真正畏懼臣服。
“那就用繩索,”穆離淵報復般地將每個字都說得可怖,“一點一點用力,一點一點感受窒息。師尊喜歡嗎。”
江月白只淡淡說了兩個字:“可以。”
穆離淵沉默。
他覺得無比挫敗。哪怕他折辱過這個人每一寸,仍舊在這個人面前感到挫敗。
“拿繩索來!”穆離淵猛然沖身後道。
立刻有魔衛戰戰兢兢跑過來,捧上了鐵盤,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繩索——長滿倒刺的,遍布彎鉤的,每一個都足夠猙獰可怖。
“放下,然後都滾出去。”喜怒無常的魔尊將怒火盡數撒給了旁人。
魔衛們爭先恐後地逃出密室,關緊了大門。
穆離淵垂眸,在鐵盤中仔細挑選。他耐心地試了每一個繩索的韌勁和觸感,最後選了布滿尖刺的一根。
最凶利的一根。
“仰頭。”穆離淵在椅子前半跪下來。
江月白閉眼靠在椅背,黑髮隨動作散開,露出了傷痕交錯的前頸。
穆離淵將繩索尖刺最多的一段繞上江月白的脖頸,纏在喉結凸起的地方。
他知道勒住什麼地方,最難以忍受。
繩索兩端穿過江月白頸后椅背的鏤空處,在椅背後交叉,再重新繞回來,收在穆離淵掌心。
“聽說窒息而亡的人死前都會拚命掙扎。”穆離淵低緩地問,“師尊會嗎。”
江月白沒有回答。
他每吞咽一下喉結,帶刺的繩索就起|伏一下,將刺埋得更深。
血紅從尖刺的地方流下,像從黑色頸帶上垂落的紅寶石掛墜。
這幅景色,明明殘忍。
此刻卻只讓看的人感到美。
“我想看師尊掙扎。”穆離淵離近,聲音壓得極低,“我想,感受,師尊掙扎。”
江月白猛然睜開了眼。
穆離淵與他鼻息相聞:“之前的每一次,師尊都太平靜了。我不喜歡那樣。”
江月白感到衣帶一松,終於出了聲:“你還是人么......”
“師尊總算願意罵我了。”穆離淵撩起白衣的下擺,“我本來就不是人啊。師尊第一天知道嗎。”
椅子猛地晃動出一聲刺耳的摩擦。
江月白應聲向後跌撞,氣息破碎,脖頸處流下了更多的血。
密室太安靜了。鈴鐺搖晃,每一下動作都有經久不散的迴音。
穆離淵在懲罰中緩緩拉緊繩索,感受著溫熱的軀體窒息瀕死時的緊縮和戰慄。
這才是他想要的感覺。
江月白的雙眼因為窒息而布滿血絲,好似痛哭之後的泛紅。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過一滴淚。
穆離淵癲狂又痴迷地望著這雙血絲瀰漫的眼眸,嘶啞地低喃:“師尊......你真好看......”
好看。
迷人。
奪魄銷魂。
為什麼這個人偏偏是仇人。
是刻骨怨恨無法消解的仇人。
這命運也太荒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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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滄瀾令
萬里霜天一片白
琵琶生雲靄,魔嶺上傾盆大雨。
殿前杯盤狼藉,長階血流成河。
帶著黑魔面具的魔衛們一排一排立於星邪殿前,厚重的魔霧結界如同崇山,阻隔想要上前的人。
宴請魔修的盛會,出現諸多不請自來的仙門修士,本該繼續腥風血雨。
此刻卻寂靜得出奇。
修士們與魔修們分坐遙遙相對的兩側長桌之後,一邊陰鬱,一邊更加陰鬱。
魔尊沒有出殿,誰都沒有動作。
他們都在等。等一個猜不出的結果。
雲樺給蘇漾療傷,秦嫣托腮坐在旁邊,心事重重地開合著自己的小藥盒,“吧嗒吧嗒”聲格外清晰,顯得百無聊賴,也急躁難耐。
“您手能不能歇一會兒,”蘇漾沒好氣沖她喊,“我聽得心慌。”
秦嫣“啪”一聲重重合上藥盒,而後照著蘇漾的腦袋用力砸了過去!
蘇漾急忙一縮脖子。藥盒骨碌碌滾到了面前的桌上。
蘇漾氣道:“你又發什麼瘋?剛剛還......”
“給你的。”秦嫣悶悶道,“止血止痛。”
紀硯和玄書閣的修士坐在稍遠的地方,與滄瀾門幾人隔開了一道明顯的分界限。
晚衣則早已不見人影,大抵是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自尋清凈的地方了。
暴雨瓢潑,沖刷著陰霾籠罩的山川。
天好似永不會晴。
......
蠟燭由長至短,密室中光影移動,鐵架的影子在兩人身上拉長變幻,像生長的枝蔓。
帶刺的繩索已經深深陷進頸間皮肉。
穆離淵曾經下過死手,將這條繩索收到最緊。但只有一瞬間。
為了懲罰。也為了釋放。
密室重歸寂靜,江月白仍舊狼狽地仰靠在椅背。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
緊扣扶手的指節已經因為過分用力而變形。
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穆離淵細緻耐心地替江月白擦拭血污,整理衣衫。
每一個動作都極近溫柔。
好似剛才那個施罰的兇殘惡魔,不是他。
白蠟徹底燃盡,室內一片漆黑。
江月白在黑暗裡說:“仙門是不是來人了......”
“是啊。”穆離淵垂眸替江月白繫上腰帶,捋平下垂的衣擺,“與師尊情深義重的那些人,都來了。”
江月白說:“你想讓他們見到這樣的我。”
穆離淵抬起眼,伸出手,一點一點從江月白脖頸上撕扯下了那段繩索。
剛剛凝結的血痂重新開裂,湧出的鮮血沾滿了穆離淵的手指。
江月白屏住了呼吸,壓下那些因為疼痛帶來的顫抖。
穆離淵彎腰:“師尊猜對了。”
江月白閉了眼,任由被抱起,問:“殿前廣場是不是有留影壁。”
“原本沒有,但師尊這麼一提醒,待會兒就有了。”穆離淵低頭看著他,“師尊這麼動人的模樣,應當映刻下來,讓全仙門的人都好好欣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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