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11節

讓這個不聽話的人,再也逃不走、離不開。
火星紛亂墜落,砸在長發里燃起青煙。
江月白閉上眼,隱藏起了眸里難以壓制的殺氣,胸口微微起伏著,在這片火海里艱難地呼吸。
“在這裡?”江月白再睜開眼時,眸色里甚至含著一抹淡笑,“你要在這個燒壞的破船上和我雙修?洛錦,做你的道侶,實在是很難堪。”
洛錦不由地鬆了一下手。
他承認,這個騙得他神魂顛倒的人確實很有手段,只用一個輕蔑的笑就能讓他怔然失神。
他知道應該用蠻橫齷|齪的手段控制住這個人,可每一次看到這樣冷冽又溫柔的眼神就會心軟——也許隨風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不至於聯合別人來欺騙謀害自己。
“我也不想在這裡,我也想在紅燭搖曳的婚床上,可你不給我那個機會,”洛錦咬著牙說,“我現在放過你,等著我的又是欺騙算計,等你騙走了我的全部,下一次相見,又是幾百年。”
“那就來吧。”江月白輕嘆口氣,尾音里仍帶著無奈又嘲諷的淺淡笑意。
他摸到自己身前,扯開了早就燒化了的白衫,“你最好快一點,不然等湖上的仙魔大戰打完了,所有人都要來找你這個仙門尊主,我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表演的愛好。”
【??作者有話說】
每天都想看小淵吃醋發瘋(陰暗)(摩挲下巴欣賞)
第88章 旖旎夢
“師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洛錦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場離奇詭譎的大夢。
前半夜是噩夢, 後半夜是美夢。
他伸手撥開江月白額角臉側的亂髮,緩緩向後捋,露出了額頭眉峰——這樣俊逸精緻的線條, 哪怕是最頂級的丹青大師也繪製不出半分神韻。
洛錦忍不住傾身吻了江月白的額頭。
冰涼如瓷玉,又蒙著一層細微柔軟的汗。
火星焚燒乾凈了衣衫, 開始燃燒皮肉侵蝕骨骼。
劇痛給這場幻夢加了一把刻骨銘心的大火, 把三百多年的仇恨全燒成了華麗的灰燼。
只剩下極致的痴戀。
痴纏的吻在爆炸聲中如幻影破碎——
紅光衝天的天色忽然一暗,一陣強烈的壓頂急風從天而降, 船身猛地斷裂!
周圍的湖水炸開數丈高的巨浪!
萬人圍困陣被撞破了巨大的缺口,人體殘肢隨著衝來的急風橫飛, 幾道鮮血噴濺了兩人滿臉!
穆離淵掐著洛錦的脖子, 手背青筋暴起。
“誰允許你.....”明明只有幾個字,穆離淵卻說得極為艱難, 嗓音嘶啞帶顫, “......碰他的!”
洛錦有一瞬間的怔然。
他吻自己的道侶, 關旁人什麼事?
魔霧凝聚而成的漆黑利爪已經深深陷進了洛錦的皮肉, 穆離淵猛地揚起手, 五指包裹縈繞著可怖的魔焰——
可停頓一下, 只砸在了洛錦身側的船板。
船身登時四分五裂!
燒成岩漿的滾燙湖水瞬間淹沒了洛錦。
“住手......”
江月白站起身的時候,火星與汗水一起墜落, 凌亂的衣衫松垮纏繞著, 順著那些緊繃拉長的身體線條, 比身後火光衝天里的彩色浮雕還要失真。
極度憤怒與難過的時候,穆離淵根本說不出話, 動一下眼睫都會震出酸澀的水滴。
他掐著洛錦脖子的手還在不受控制地用力。
“還不鬆開, ”江月白的語氣幾乎是呵斥, “你想殺了他嗎?”
穆離淵抬起頭, 血紅的雙眼盯著江月白,嗓音啞得像哽咽:“師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江月白沒工夫深究這個瘋子的問題,只盯著穆離淵的手——對方根本不控制手上的力度,完全是沖著殺人去的。
江月白什麼都顧不上說,直接召出了劍!一劍斬斷了赤羽魔鞭,劍尖直接頂在了穆離淵頸側,低聲說:“別發瘋,放開他。”
“什麼意思......”穆離淵紅著眼睛看著江月白衣衫凌亂的身體,“師尊是願意的嗎?師尊願意和他做這種事?”
江月白握著劍不說話。
穆離淵沒有躲抵在頸側的劍鋒,甚至轉過頭直接用咽喉迎著江月白的劍,喉結滾動著,聲音有些不受控制:“你回答我啊!”
江月白的語氣調整得溫和了些,似乎想要安撫他:“你先放開他。”
然而穆離淵聽到這話,另一隻手卻猛地扼緊了洛錦的脖子!——洛錦脖頸瞬間發出恐怖的細微碎裂聲,滿臉紫紅,額頭血管凸起,渾身流淌著被滾燙湖水灼燒出的血水,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江月白喊了他:“小淵,你別這樣。”
穆離淵微微一怔。
江月白自從給他取了這個名字之後,一次都沒有叫過。
他是期待過很多次江月白喊他這兩個字。
但不應該是這種時候。
“師尊......”穆離淵的視線有些模糊,“我今天一定會殺了這個人,除非你說一句你是願意的,不是被逼無奈的......”
“你只用告訴我你在意他,我就不殺了。”他的手微微鬆開了一點,透過晃動的水霧盯著江月白,語氣是疲憊至極的暗啞,“我不殺師尊在意的人,我不想看師尊難過......”
江月白看著他的眼睛,沉默片刻,輕嘆了口氣:
“這世上沒人能逼我做什麼事。”
遠處湖面被引燃的烈火炸開衝天巨浪,幾座高台發出接連的斷裂聲,狂風送來一陣血腥的碎屑。
穆離淵感覺自己整個人也在斷裂聲碎掉了。
“明白了......”穆離淵說話時啞得只有唇形沒有聲音。
而後緩緩鬆開了手。
洛錦癱軟在地。
江月白立刻收劍上前單手將洛錦拉了起來,翻掌在他胸前拍進了一道靈力,驅散了縈繞的魔息。
洛錦胸前一片魔焰灼傷的傷痕,滿臉滿頸都是血,即便魔息散去,仍舊緊閉著雙眼,氣息全無。
江月白皺著眉頭,屈膝半跪,讓人靠在腿上,拉起手指節相扣,直接用靈脈相通的方式為他輸送靈力。
穆離淵一言不發地站在對面,血滴順著指|尖滴滴答答地流。
他看著江月白把重傷的洛錦抱進懷裡,他的第一感覺不是傷心,而是害怕。
他又惹了江月白不高興。
不知道之前所有乞求來的憐愛是不是全都不復存在了。
穆離淵把斷為兩截的赤羽鞭纏在手腕,緩緩轉過身不再看了。
腥風血雨里的潮濕讓他胸口憋悶,呼吸不暢。
他微仰起頭,假裝想要看一看空中的陣線,可一道水痕還是滑了下來。
斷裂的船板上承載三人,搖搖晃晃。
三個人總有一個是多餘的,穆離淵想要離開這個場合。
“小淵。”
江月白忽然從後方叫住了他。
“小淵,”江月白的口吻很溫和平靜,完全沒有責怪與厭惡的意味,“過來幫個忙。”
穆離淵腳步一停。
轉過了身。
“他的肩膀錯位了,經脈絞錯,靈力輸不進去,”江月白很自然平和地對他說,“你幫我扶一下他,我需要雙手結印。”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穆離淵還在悶酸的胸腔里,竟然沒出息地生出一絲受寵若驚的驚喜。
江月白居然不計前嫌,還願意如從前一樣同他說話。
他本來就不是江月白的什麼人,沒資格過問什麼,可剛才卻自居某個身份不理智地發瘋。
江月白居然又一次包容了他的發瘋。
穆離淵怔怔地看著江月白。
忽然覺得不做江月白的愛人,只做被他施捨寵愛的人,好像也足夠了。
他立刻走回了江月白對面,半跪下扶住了洛錦。
江月白終於將靈氣送進了洛錦丹府。
洛錦猛地嗆出一口黑色濁血,費力地睜開了眼。
而後瞳仁立刻縮緊了!
赤紅的刀影閃過手掌,洛錦猛地握著刀坐起了身!
長刀直對穆離淵——
江月白一把按住了洛錦的手腕!
“夠了。”江月白低聲說,“你現在動用靈力,等於自殺。”
“反正我......也和死差不多了......”洛錦大口喘著氣,緊緊盯著穆離淵,“隨風,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江月白只說:“讓你的手下停下圍殺陣。”
“我問你你們是什麼關係!”洛錦猛喝,因為過分用力噴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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