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88節

......
山下不比山上,住所只有簡易的木房和大帳。
江月白進屋點了燈。
“晚上估計還要下雨,”他解了披風搭在椅背,對站在門口的人道,“你準備給我演一出‘夜雨獨立’是么。”
穆離淵小心翼翼邁步進了屋:“我是怕師尊還在生我的氣......”
江月白坐下,收了桌上的地圖:“近點。”
穆離淵又向前挪了幾步。
江月白抬頭看了眼他眼角的血口子,低頭鋪紙:“不是你自己划的吧。”
“血屍指甲撓的。”穆離淵半跪在江月白腿邊,“不信師尊可以仔細看看。”
江月白沒看他,提筆蘸墨:“疼么。”
“疼。”穆離淵試著將手放在了江月白膝上,靠得近了些,小聲說,“特別疼。”
“別擔心,”江月白騰出左手摸了摸他頭髮,“很快就不疼了。”
穆離淵順勢伏在了江月白膝上:“師尊要給我療傷嗎。”
“嗯,”江月白放下筆,揭起紙交給他,“追蹤符,拿著去追蕭玉洺,當世醫仙,保證給你治得妥帖。”
穆離淵怔了一下。
江月白鬆手,追蹤符落在了穆離淵身前。
“你們一唱一和,商量好了要去做逆天之事,”江月白轉回身低頭翻閱記錄書卷,沒再看腿邊人,淡淡說,“我准了,去吧。”
“師尊......”穆離淵跪直了身子,“我錯了,我不去......”
江月白沒抬頭,嗓音冷淡:“那也別留在這裡,把誅邪陣變作殺戮陣,縹緲閣容不下這樣能耐的英豪。”
“師尊......你......”穆離淵去拉江月白的衣袖,聲音逐漸弱下去,“別這樣對我......”
“你也別這麼說話。”江月白翻了一頁記錄,“像我虐待你了似的。”
“沒有,是我做錯了,是我又犯錯了。”穆離淵說,“我不該擅自去調整誅邪陣、我不該同意蕭玉洺帶走小圓,我只是想......”
“想試試在我心裡你的分量有多重,”江月白接過話,“看我會不會為了你們去破天劫。”
穆離淵連忙否認:“不是的!我沒有那......”
“我不會。”江月白翻頁的手停下了,“世人生死有命,劫后或有新生,我沒必要為此與天抗衡。”
穆離淵不再說話了。
“對這個答案很失望?”江月白側眸看向他。
穆離淵緩緩抬起眼睫,搖了搖頭:“如果師尊真的這麼想......”
他反倒就放心了。
他心裡很清楚,江月白絕對不忍心看蒼生受苦人間覆滅。
如果江月白真能自私一回,他會很開心。
“蕭玉洺答應我帶小圓去尋找山河器,那方小天地里也許能躲避天劫,”穆離淵說,“我只是想小圓能活下去。”
“那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去?”江月白冷笑,“你不想活嗎。”
“我不能離開師尊......”穆離淵聲音低了些,“師尊也許......會需要我。”
若江月白到最後一刻心軟改了主意,要與天劫一戰,他作為江月白的劍,當然要陪伴江月白身邊共進退。
他怕江月白用劍的時候自己這把劍不在身邊,更怕江月白不捨得毀劍擋天罰。
天劫不能力扛,不是人亡就是劍毀,他是生是死無所謂,此後江月白總會忘記,只是小圓沒人照顧。
他只能奢求蕭玉洺那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人能靠一回譜。
“需要你做什麼。”江月白上下掃他一眼,“要你去教那些小弟子大開殺戒?”
“血屍是死身,”穆離淵小聲說,“殺它們不算‘大開殺戒’......”
江月白未置可否,不再說話,似乎懶得再聽狡辯,無視腳邊人繼續做自己的事。
穆離淵跪了很久,見江月白似乎不準備再搭理他,試探著開口:“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很聽話的,絕對不會再給師尊添亂了。”
江月白沒什麼表情:“你昨晚也是這麼保證的。”
“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所長,”穆離淵一直悄悄挪著膝蓋,跪得近了些,“我有點用處,師尊就不會拋棄我了。”
“嗯,用心良苦。”江月白轉過頭,看著他挪膝蓋的動作,“要我誇你么。”
“師尊不生我氣就好了。”穆離淵說,“只守不擊反而引得那些東西囂張,這次解決乾淨了附近的血屍,能安寧好多天......”
“我看你是——”江月白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想殺人了。”
穆離淵心弦一抖,抿住了嘴。
他的確是,
想殺人了。
想撕咬、想發泄.....
想要飲血啖肉。
從聽到那些江月白與旁人的愛恨恩怨時他就想爆發,想把那些人通通殺了!想把江月白狠狠揉壓碾碎在懷裡,想不顧一切地宣誓主權!
可他偏偏什麼都不能做。
近在咫尺的誘惑勾起了他埋在血脈深處的惡劣慾念,卻要強行忍著,一次又一次,只能每晚咬著自己的嘴唇在齒間磨。
磨得滿嘴是血。
尤其是昨夜。
他嘗到了一點點味道,卻僅那一點而已。
野獸生來就是要捕獵殺伐的,惡欲無處發泄,只能借著殺血屍止渴。
穆離淵被掐著臉沒法躲避,緊抿的唇縫間滲著細微的血跡,緩緩漫開,給雙唇塗滿了緋色。
“這才多久就藏不住了。”江月白捏開了他的嘴,拇指極慢地滑過,停在牙尖,留下了一點鮮紅,“我從前怎麼會收一個這樣嗜血的惡徒。”
穆離淵不敢動,但身體卻在微顫。
這滴血像是火星落進了叢林,火熱順著經絡靈脈瘋狂地蔓延匯聚,燒進心臟。
可施捨者只給了這一滴。
江月白要收回手。
穆離淵捉住了這隻手。
“別得寸進尺。”江月白說,“太貪食,我就不養了。”
江月白的手沾滿了穆離淵臉側的污漬與臟血。
穆離淵捧起江月白的手,低頭一點一點細細輕吻,從手背、到手指、到指|尖、再翻過來吻掌心,小心翼翼,卻一寸不落。
直到這手重新變得乾乾淨淨。
夜深復雨,窗外風吹林動,水聲綿綿。
江月白深吸口氣,向後靠進椅背,閉了眼:“我倦了。”
穆離淵跪在椅邊低聲問:“師尊要休息,還是要沐浴,還是要......”
他的聲音刻意斷在這裡。
江月白睜眼瞥他。
“要我。”穆離淵伏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點了點自己唇縫之間。
燭苗被窗子透進的風吹得搖晃,跳躍的光落進眸里,顯得眼睛亮晶晶的。
像個滿懷期待的小孩子。
“最後一項就算了。”江月白收回視線,嗓音無波無瀾,“靈牙利齒的,我怕被划傷。”
“昨晚第一次試,經驗不足,這次我一定收好,”穆離淵見江月白無動於衷,懇求道,“師尊讓我多練幾次,以後才能服侍得更好......”
“以後。”江月白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你想得還不少。”
毛絨絨的碎發蹭著江月白的手,江月白伸手揉了一把對方的頭髮,把他往旁邊推。
穆離淵高束的長發散了幾縷,配上微微泛紅的面容,顯得有些狼狽。
被推了一把,他不僅沒有離遠,反而順勢貼上了江月白手臂,把臉埋在江月白身前衣衫里:“沒想很多,每天能這樣被師尊抱一下就滿足了。”
“小騙子,”江月白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這個緊貼胸膛的距離里,再輕的嗓音也帶著略微低沉的震顫,傳得極穩,“少說點謊。”
穆離淵在江月白的懷裡仰起頭,蹭亂的髮絲蒙在眉眼,本就波光暗動的眸底更加朦朧:“那我說真話,我不止想師尊抱我,我還想師尊對我做別的......”
“恬不知恥。”江月白勾唇笑了下,暖黃的燭光順著微動的側顏線條流下來,顯出幾分溫柔的錯覺,“陪你玩了這麼久,還不滿足么。”
穆離淵猛地翻身在上,雙手撐在椅子兩側扶手,俯身貼得極近,氣息交疊地說:“師尊也知道是‘玩’?師尊就真這麼狠心,對我一點真情都不捨得給嗎?”
椅子隨著穆離淵用力的手臂一起顫動,江月白仍然面色平靜,抬眼瞧著壓在身上的人。
穆離淵最受不了江月白這樣的表情——冷靜到甚至帶著憐憫,像是在逼他發瘋,再滿意地欣賞他發瘋時的狼狽。
屋外風雨大作,狂風撕裂窗紙,暴雨斜沖橫掃而入。
穆離淵握著扶手向後猛地一推!椅子瞬間翻倒在滿地雨水裡,衣衫纏繞得亂七八糟。
木椅碰撞地板發出碎裂的巨大聲響!穆離淵把手伸到江月白腦後護了下,手臂擋開了迸濺起的木屑,借著這個姿|勢牢牢圈住了身下人。
“膽子越來越大了,”江月白長發衣衫摔得散亂,神色卻還是冷靜的,“嫌昨夜的懲罰太溫柔了?”
狂風吹進混著碎葉污泥的雨霧,雨水打濕了髮絲,穆離淵單手撐著上身,另一隻手挑揀掉江月白長發沾上的濕碎葉、擦掉了江月白側臉濺上泥點,直到這個人重新恢復不染塵埃的模樣,才低聲說:“師尊就當是可憐我一下,也不行嗎。”
江月白伸手抵住他不讓他再傾身靠近,態度還是冷淡:“可憐了一次還有第二次,沒完沒了,我沒那麼多精力陪你玩。”
雨水沾濕了穆離淵的眉眼,顯得瞳色漆深,裡面埋著點難過:“小圓的確不是我生的,但這些日我時時刻刻都在想,為什麼小圓不是我生的,我要是真能生就好了。”
“被冷水淋發燒了?”江月白眯眼,“說什麼胡話。”
“這樣師尊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捨不得再離開我了。”穆離淵卻說得認真,“我每與師尊共度一夜良宵,就給師尊生一個孩子,生很多很多,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看到孩子們就會想起與我的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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