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75節 (1/2)

穆離淵臉色煞白,語氣僵硬地問:“真的嗎?”
“真的啊。”江月白依舊滿臉雲淡風輕,似乎什麼都沒察覺到,“舊事故人太多,我記不得,但會收藏他們的信物,就在這座地下兵庫里,待會兒帶你看。”
對方沉默不語,顯然是又生氣了。
江月白卻很愉悅。
這人不對他講真話,他也講一句半真不假的,很公平。
穆離淵許久沒有再說話,片刻寂靜之後,忽然問:“那些人也都給你生過孩子嗎?”
江月白腳步一頓。
穆離淵抬頭看他,目光毫不躲閃地與他對視著。
這道目光很複雜,有一點委屈、有一點不服氣、有一點理直氣壯、還有一點極力壓抑著的憤恨。
江月白幾乎有種錯覺——若他還回答“是”,對方也許會在下一刻就,
直接哭出來?
“沒有。”江月白無奈嘆口氣,“這件事上你獨一無二。”
穆離淵這才重新靠回了江月白肩側。
地下兵庫比地上漣波殿還要寬廣,腳步走過時響起重疊的迴音。
各式刀劍兵器端放高架,排排陳列,散發著靜謐的光暈。
但這點光暈明顯還不夠照耀這把好劍。江月白兩手都占著,只好走到牆邊,用劍柄敲了敲牆壁——靈光如漣漪盪去,壁上紅燭一根根接連亮起,四周霎時間華光滿溢。
“你還不下來么。”江月白問懷裡的人。
“我的腳崴了。”穆離淵埋在江月白前襟里,聲音悶悶的,“走不了路。”
江月白用靴尖勾了把椅子過來,彎腰要把人放進椅子里,對方卻攬著他的脖頸不鬆手。
無法,江月白只得抱著人一起在椅子里坐了下來。
“這把劍,和開天門的劍一模一樣。”江月白左手放劍桌上,右手攬著懷中人的腰背,繞了半圈,摸到了桌上劍的劍柄,緩緩拔開了長劍,“不是當年那把,只是我憑夢境復刻的。”
雪白的劍光一寸寸出鞘。
映在江月白如雪清亮的眸底。
說到劍時,江月白的嗓音語氣和往常略有不同——前所未有的認真專註,也前所未有的沉靜低緩。
讓穆離淵極為著迷。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雪白的劍刃,其實是在看劍刃上映著的江月白的倒影。
這世上還有誰能這樣坐在北辰仙君的懷裡看他的劍呢?
三尺青峰如寒水,在空中漾起一層層波紋霧氣。
霧氣中緩緩出現了兩個刻字——
離,淵。
“離......淵......”穆離淵低念了這兩個字,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江月白,“師尊還記得這兩個字?”
“不記得了。”江月白說,“應當是我的劍名。”
穆離淵眸中剛泛起的光芒又暗淡消失。
“天道的忘塵咒每隔百年都要強行逼我忘卻前塵,越是深刻的人和事,越是忘得徹底。”江月白看出了懷裡人眼神里的希望和失望,猜測對方大概以為自己還記得往事,猶豫一下,向對方解釋了忘情的真相,“太深刻的事情,永遠記得倒是一種殘忍,我也樂得忘記,不過有些事情,我會留下幾件信物記錄提醒自己記得,但有些事,我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他第一次這樣耐心地講述。
要向一個不知天劫與天道的人完全解釋清楚為何自己記不得前塵,著實很費力且麻煩。
“我知道......師尊不用和我解釋什麼的,”穆離淵低聲道,似乎在一起幫著江月白為他的花心和絕情找理由,“忘塵咒的效力很強,沒人能和天道的懲罰對抗,師尊記不得舊人很正常的。”
江月白微微訝異,對方這樣平靜接受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以往他與別人說出忘塵咒,都會明裡暗裡被質疑是想要脫身亂編的借口,這是解釋起來最順利的一次。
“這樣,如果你願意把我們的故事講給我聽,”江月白對這樣善解人意的人略有好感,溫聲道,“我也願意重新再記一次。”
對於過往,江月白其實是並不想知道的。曾經為舊,舊事便該如煙,聽來只會徒增傷悲負擔。
但他願意為這個人破例一次。
穆離淵卻不再說話了。
江月白不解。
從前有故人找上門來,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訴說過往種種。唯獨這一次,從初遇到如今,已有半月,其間有無數次陳述曾經舊時光的機會,但對方一次也沒有提過。
“仙君給我介紹一下這裡的東西,”沉默半晌,穆離淵從江月白腿上站了起來,“走不了路”的腳重新能走了,“我就告訴仙君從前的故事。”
江月白抬頭看他,看了一會兒,輕笑了一下。
原來是還在生氣。
他現在已經摸清楚對方的習性了——開心的時候會喊自己“師尊”,不開心的時候就疏離地喊“仙君”。
“好。”江月白也站起身,抬了一下手,邀他向前走。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