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天使+番外:拜見岳父岳母吃醋記環之風波懷璧之綁架 - 第22節

低沉的男性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像得了救命苻一般恨不得將頭點到地上。
頸上的大掌鬆開,短短數分鐘,他覺得自己已經在地獄走了一遭。
是他的仇人?他苦思自己跟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還認不認得我?”那人問。
他抬起頭,才發現面前的男子高大的出奇,而他只見過一個人有這樣的身高。
但是,那個單純的有些傻氣的大男生哪裡會有這樣的氣勢?明明是綿羊和雄獅的區別。
雖然很想順著那人的語氣點頭,但是想到說謊的後果--他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認識我?”奪命掌又卡在了喉間,他急忙申辯:“前些日子是見過一個身形跟您相似的學生,我,我不知道他跟您是什麼關係……”被掐著脖子拉到路燈下,阿為未完的話咽回了腹中。
真,真,真的是他,那,那他那時候的傻樣是扮豬吃老虎了?想他悅人無數,竟然也閃了眼,把大老虎看成了小兔子,嗚嗚嗚,人家不玩了。
“大大大大哥,那天的事真的與我無關啊!你去找阿彩,阿鳳吧!葯是她們下的,主意也是她們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嗚嗚嗚,我是收了人家的錢,那絕對是我一時胡塗,我這就交出來……您就饒了我吧……”月黑,風高,黑面煞神滿臉殺氣,一向自認很有膽識的阿為,很不光彩的--尿褲子了!(嗚嗚嗚,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那個人太……太可怕了嘛!)手機突然響起,季明堯急忙按下,向正講的口沫橫飛的教授遞過一個抱歉的眼神,便輕輕的走出教室。
這個鈴聲代表來電話的人是徐騁,他有什麼事么?這幾天總覺得他怪怪的,除了練球,平時連人都看不到,這幾天晚上也不見人,問他也只是模糊的說了句“沒事”,也許是去了曲小嫣那裡。
已經確定了關係,兩人又年輕,即使時時粘在一起也不算過份。
他晚上應該跟曲小嫣在一起吧。
季明堯一邊想著,一邊按下按鍵。
電話接通,那邊卻只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徐騁?”他試探著問。
“我在你家樓下,你現在過來。
”沉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季明堯皺起眉頭:“很急么?我正在上課,你……”“急!”不待他說完,那邊便扔過一個字,緊接著,就掛了電話。
徐騁平常不會這樣說話,一定出了什麼大事。
季明堯急急收拾了書本,告了假便向自己校外的住處奔去。
其實買下那套房子,只是為了做事方便,在他心目中,那並不是家。
他從十二歲開始炒股票賺錢,只因他跟爺爺打的賭。
如果他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得用他自己的力量實現,包括住的,用的,吃的,都要他自己掙得,如果做不到,便得乖乖聽爺爺安排,繼承事業,自此再不想他。
於是,他離開所謂的家,開始了艱苦的奮鬥。
那對最恨他的人反而是幫了他大忙的人,十年來給他的壓歲錢零用錢幫他度過了最艱苦的一段日子,這才有了今天他想要的生活。
不過,陽光還是要離開他的,他屬於曲小嫣,屬於籃球,屬於他的母親,偏偏不會屬於他。
這就夠了,看過他笑,看過他哭,而且在今後的日子裡還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看他,這真的已經夠了。
當你心中所想,腦中所念的一切都屬於一個人的時候,不愛上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悟到這一點?現在一切都晚了,明知得不到的愛情,連嚮往的權利都沒有,這種悲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只是,即使當初知道今天的結果,恐怕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吧?誰讓--他是他的陽光!第 24 章遠遠便看到那人靠在門口,黝黑的肌膚,挺拔的身形,走近一些,飛揚濃黑的劍眉及明亮的眼便映入眼帘。
只是,不笑時也微彎的唇角此時反常的緊抿,讓他看起來沉冷的有些陌生。
“徐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忍不住問。
他盯了他半響,才一甩頭,冷冷的說:“上樓再說。
”跟在那個熟悉的背影身後,季明堯心中有些不安,他所熟悉的那雙明亮的眸此刻竟是深不見底的黑,黑的讓他心慌。
從衣兜掏出鑰匙,可不知怎麼,就是無法順利的插入到鎖孔中,反而“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樓道里說不出的刺耳。
“我來。
”不待他反應,身後的人便彎身撿起,輕而易舉的開了門。
“進去吧。
”見他依然站在原地發獃,那人伸掌勾住他的腰身,將他推進了屋內。
門在身後“砰”的一聲合攏,那聲音彷彿敲在他的心上,尤其來自那人的銳利視線,投在他的背上,幾欲穿透他的身體。
“我去給你倒點水。
”他直覺的想要逃避,他需要一點點時間將他混亂的思緒整理歸位。
這不是他熟悉的徐騁,這樣的強勢,這樣的銳利,帶著些深不可測的霸氣,讓他--覺得窒息。
不經意間,勾起了被他收在心底深處本打算永遠不見天日的記憶。
輕微的“喀喇”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頭,正好看到徐騁用一種緩慢到讓人發慌的動作將門反鎖,併當著他的面,將鑰匙踢到了床下。
緊盯著他的黝黑雙眸,閃著野獸般的幽光。
“你幹什麼?”季明堯問,他用盡全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致太過驚惶。
“不幹什麼……”徐騁意態悠閑的向他接近,眸色深幽:“……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什麼事?”季明堯警覺的貼牆而立,清楚的感覺到面前人毫不掩飾的張狂氣勢,令他恐懼的氣勢。
“就是--那一晚上的事。
”徐騁說,並向他伸出了手。
身體自然的產生反應,面對危險時的反應,季明堯閃電般出拳。
但是,還不夠快,攻出的拳頭被一雙早有防備的黝黑大掌牢牢握住,然後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呻吟著彎下身體,瞪著依然頂在腹部的來自於那個人的攻擊,任身體無力的順著牆壁向下滑落。
“還想打我?可惜你不夠快……”帶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伴著灼熱的呼吸。
“徐……騁……”季明堯摒著氣,腹部傳來的劇烈痛楚讓他連說話都困難。
“什麼事?主席大人?”耳邊的聲音帶著殘酷的笑意。
“你……你聽我解釋……”明白徐騁必定是知道了什麼,季明堯一邊急切的尋找著解釋的言辭,一邊竭力抗拒著再次伸來的充滿威脅性的大掌。
但是本就因疼痛而虛軟的身體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脅,襯衫被無情的撕開,褪下,順勢將雙手牢牢綁縛在身後。
黝黑深邃的雙眸在他的眼前放大,眼底閃耀著嗜血的光芒:“不用著急,主席大人,我有的是時間聽你慢慢解釋。
”那人微笑,笑容森冷。
景物在眼前翻轉,身體像麻袋一般被扛在肩頭,受傷的腹部被堅硬的肩骨重重的頂著,劇烈的疼痛讓季明堯的眼前一陣發黑,再次清明時,已經被重重的擲在了床上。
高大沉重的男性軀體一刻不停的撲壓上來,雙腿被壯碩的大腿牢牢困住,而綁縛的雙手壓在自己的身下,連動都不能動。
雖然季明堯的理智告訴他不會發生他所設想的事情,但是,怎樣也無法遏止不斷冒出的濃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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