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天使+番外:拜見岳父岳母吃醋記環之風波懷璧之綁架 - 第1節

徐騁的夢想,就是成為頂尖的籃球運動員,讓母親過上幸福的生活,自然還要有美麗溫柔的妻子和幸福美滿的家庭……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他的夢想很快就會變成現實。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因為好奇,去PUB見識,那麼他就不會糊里胡塗的被人佔去便宜,就不會夜夜做那種奇怪的春夢,更何況夢中跟他XX的人竟然不是他的女友!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承認他的朋友是他所見過的最優秀、最完美的男人,但,他畢竟是一個男人!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怎麼可能跟一個男人……不行!他必須要好好查一查,失控背後的真相是什麼……第 1 章前天剛剛下過第一場雪,整個北方小城都被這種雪白的寒意籠罩。
平素熱鬧的街區現在冷清的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偶爾看到的幾個,也都是縮著脖子腳步匆匆,顯然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溫暖的窩裡。
徐騁緩步跑在潮濕的柏油路面,呼吸間溢出的熱氣在臉前凝聚成一團乳白,讓他想起更小時候見過的棉花糖。
漸漸的,路兩旁的建築被田地取代,夏日間總是綠油油的麥田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而田邊的樹木也只是瑟縮的舉著枯乾的枝條,耐心的等待著寒冬的離去。
眼前終於出現了他熟悉的高架橋,徐騁歡呼一聲,腳步一轉,向橋下跑去。
這條小河在夏日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對於這個小鎮的孩子而言,這裡一直是個既不用花錢又可以消暑降溫的好去處。
不過在這樣的寒冬,這裡可是連個鬼影子也看不見了。
大概是水流較急,不管再冷的天氣河面也不會被冰覆蓋,僅能看見靠近岸邊的地方有些零碎的冰塊。
在河邊站定,徐騁活動了下四肢,等待剛剛因慢跑而滲出薄汗的身體變干。
身體要完全活動開,但身上絕對不能有汗水--這可是游冬泳必定要記住的準則,否則……嘿嘿,一定會手腳抽筋,立刻淪為水鬼一隻。
冬泳可是一項超級棒的運動方式,不但能鍛鍊出超人的體能和耐力,而且還能鍛煉人的毅力,就是為了這些優點,徐騁才會不辭辛勞每天在路上花去兩個小時跑來到這裡。
脫去身上的衣服,小心迭好,徐騁赤裸著身體一個猛子扎到水裡。
刺骨的寒意立刻包圍了他,他一邊怪叫著,一邊奮力划動肢體,與這種幾乎要將血液凍結的寒意抗爭。
幾個來回后,身體適應了水溫,他開始享受起游泳的快樂。
他前划后划,玩的不亦悅乎。
突然耳中傳來一聲模糊的悶響,似乎--什麼東西落到水中。
徐騁將頭從水中探出,支棱著耳朵仔細傾聽,又一個冬泳愛好者么?徐騁很好奇。
由於冬天水面上漲,原本只能達到小孩子脖頸的深度,在這個時候即使淹沒一個大人也毫無問題,再加上水流湍急冰冷,或許只有自己這樣的,呃,天才,才會有這種過人的“勇氣”。
難道,在他孤獨奮戰兩個冬天后終於有了知己?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媽,免得她總將自己這種行為歸為瘋狂一類。
咦?不對!怎麼聽不見划水聲,徐騁的表情不覺有點僵硬,不會又是個沒公德的混蛋,把什麼垃圾扔下來的吧?真是-一太好了!笑眯了眼的徐騁急忙向那邊遊了過去,上次就是因為檢舉了某個人污染河水的行為而得到一筆為數不少的獎金,真是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竟然還會碰上!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物品。
就在徐騁正在懷疑自己聽錯了的時候,突然看見水中有一抹若隱若現的黑影正向下游漂去,他一驚,即使在水中,還是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那,那好像是一個人!不假思索的潛入水中,順著水流向那驚鴻一瞥的黑影游去。
果然是個人,還是個孩子!隨著自己漸漸的靠近,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
徐騁見過溺水的人,就連自己也有過溺水的經驗,所以他知道,溺水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會掙扎,那是屬於人的求生本能,即使明知毫無章法的掙扎只會讓自己下沉的更快,依然無法停止。
但是眼前這個在水中顯得朦朧而虛幻的身影卻沒有絲毫掙扎,他只是張開四肢,靜靜的隨水漂流,只有死人才不會掙扎吧?徐騁的心一沉,但還是硬著頭皮遊了過去,就算是屍體他也得撈上去啊!嚇!咕嘟咕嘟,一大口冰冷微澀的河水就這麼灌進了徐騁的口中,他急忙划動雙手,讓自己探出水面,並拚命的咳嗽起來。
那個人--那個人明明是個活人!一雙黝黑卻沒有生氣的眼睛深深的印在徐騁的腦海中。
明明醒著卻沒有任何掙扎,讓徐騁的腦子不覺向水中精靈之類的非人類靠近。
搖搖頭,甩掉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徐騁一個猛子又扎進水裡,不管怎樣,一個大活人他怎能不救?奮力遊了十幾下,才追到那個已經癱軟的身體,微熱,至少不是鬼魂什麼的。
連拖帶拽的將那個男孩兒拖上岸,那雙在徐騁印象中依舊清晰的黑眸此刻已緊緊閉上。
但是徐騁很清楚,剛才他所見到的不是幻覺。
顧不上探男孩兒的氣息,只是笨拙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急救措施挨個施為了一遍,他不是專業救助隊員,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還好,沒有多大功夫,男孩兒冰冷的唇邊溢出剛剛嗆入的河水。
徐騁趕忙湊上唇,更努力吹入自己的氣息。
終於,微弱的呼吸漸漸清晰起來,眼皮微顫,男孩兒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印象里那雙黝黑卻毫無表情的眼眸,帶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陰沉與麻木,讓徐騁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個小傢伙大概只有七八歲沒錯吧?怎麼會有這種比冰雪還要冷漠的眼神?又是一個大大的冷戰,提醒徐騁如果不趕快穿上衣服的話,他鐵定會感冒的。
而身下這個穿著一身濕衣的傢伙一定比他更冷吧!想到這兒,徐騁急忙抱起輕的好似沒有重量的奇怪男孩兒,向放衣服的地方奔去。
途中,徐騁忍不住開始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掉到水裡?你家裡人呢?到底出了什麼事?”雖然這不是個好話題,但是總得說些什麼吧?至少發出些聲音,可以讓他暫時忽略自己救上的這個孩子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不是自己膽子小,而是這個小傢伙真的太不尋常了。
沒有回答。
甚至連眼神也不曾改變過?這個傢伙不會是個聾啞兒童吧?徐騁滿腹疑惑。
但是,自己既然做了好人,也只能做到底了,至於這個孩子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只好也只能放到以後再說!緊了緊懷中因為徹骨的冷意而開始顫抖的小小身體,徐騁急忙加快了腳步。
“吶!我要把你的濕衣服脫掉,我的衣服雖然破了點,但是至少是乾的,湊合穿上吧!好歹比凍死強!”徐騁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補丁處處的棉衣,套在男孩兒身上。
而自己只穿上襯底的單衣。
他將男孩兒換下的濕衣,捆成一包,拿在手上。
“你的衣服暫時穿不成了,等幹了再給你換上。
唔……我還是想多問一遍……你的家人呢?他們在哪裡?我送你去找他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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