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燈光亮堂得甚至有些刺目,全身覆著一層薄汗的顏思涼胴體反射出漂亮的光澤,她雙眼盈著水汽,明澈透亮,一瞬不瞬地瞧著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的章紀年,他平時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散落開來,偶有汗珠流淌,滴落在她光裸白皙的肩膀上,都會被他覆身一一細細吻去。
持續不斷的挺腰抽動,彷如永不枯竭汩汩而出的蜜液,皮肉和液體碰撞的啪嗒噗嗤聲,身形交纏的男女,都使得這個夜晚迷亂又旖旎。
隨著股股濃精射出,在男人隱忍克制的悶哼和女人嬌媚放浪的呻吟下,宣告著第一個高潮的結束,和下一場高潮的開始。
顏思涼的腿根和腰部隱隱抽搐,穴肉緊緊地絞著,章紀年一一挑開因被汗打濕貼在她臉上和脖子上的髮絲,吻細碎地落在她臉頰嘴唇處。
卧室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和心跳,顏思涼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緩,雙眼的焦距重新恢復,依舊水潤潤的,帶著些許剛從頂峰降落的懵懂,臉頰紅撲撲的,仿若嬌嫩欲滴的蘋果,惹人憐惜疼愛。
章紀年換了個套子復又壓下來,忍不住俯身在她眼睛處吻了吻,顏思涼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大腿抬高夾住他的腰,眉眼微挑給他丟了個眼色。
多年的默契讓章紀年馬上領會到她的意思,性器抵在她微微張開小口的幽穴,隨後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抱著她的大腿,徑直將人抱起來,分腿跨坐在他身上,隨著兩人下身的貼近,碩大的龜頭被沒入花穴中,直至整個棒身都被吞噬。
直到兩人的下身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肉冠推開穴裡層層迭迭的密肉,頂在了最深入最狹窄的地方。
顏思涼渾身緊繃,高抬著頭顱,整個脖子連成一條線,線條柔媚細長。
章紀年沒馬上動,扶著她的腰,雙唇在她頸間落成細細密密的吻,一手摸至她胸前,綿軟白皙的圓團在他手中變成各種不規則的形狀,胸前的紅梅被他時輕時重地用兩指捻著,越發硬挺。
顏思涼喉間溢出小貓般的低吟,手臂擱在他肩膀上,大腿微微使力,挺身向上,下身有幾股透明粘稠的液體從兩人性器間隙噴出,露出來的棒身表面濕漉漉,還亮津津的,甚至底下的兩顆丸體都沾有不少液體。
女人一泄勁,又重重地坐回去,性器再次頂開層層密肉,戳到了最深處。
章紀年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轉至了托著她的臀,開始帶動著她的身體不斷上上下下,刺激開始如潮水般湧來,章紀年覺得她身體發軟,遂不再使力,顏思涼開始坐在他腿上套著他的性器磨著捻著深埋於她體內的龜頭。
顏思涼俯首和章紀年對視著,男人拇指腹落在她的臉頰上,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動作輕柔。
原本激烈的情事轉瞬成為溫情的耳鬢廝磨,章紀年在此刻開口:“譚叔都和我說過了,到時候要我和你一起嗎?”
“不用,我想要自己去解決。”顏思涼蹭了蹭他的額頭,隨後捧著他的臉,手指不厭其煩地反覆刮著他的眉骨,目光漸漸擴散,似陷入回憶,“其實,很早以前,在那個人還在的時候,我幻想過我的父親如果出現,帶我走,我應該會很開心很高興。”她看著他,落點卻並不在他身上,嘴角掀起淡淡的笑,明明是艷麗的一張臉,卻恍然因為她涼薄無奈的笑容而顯得神聖清冷,聲音也冷淡得彷彿不帶感情的敘述,“但是他沒有出現,所以我也不再需要他出現了。”
像是最後的宣告。
塵埃落定,不再更改。
她定了定神,重新瞧著他,章紀年的瞳孔深邃如墨,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沉溺的專註,顏思涼忍不住笑了笑,柔軟又溫和,語氣也染上了溫度:“現在,我有你,有叔叔,有很多愛我的人,我足夠幸福,也足夠快樂了,我想讓我喜歡的人走進我的生活,而不需要有人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我。”
“嗯。”章紀年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肩窩中,眼瞼低垂,掩去眼中複雜晦暗的情緒,“他不配得到你的認可,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看不到章紀年的表情,顏思涼卻聽到他低啞的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意,眼睫輕輕地抖動了幾下,隨之勾了勾唇,稍稍退出他的懷抱,推著他的肩膀將他躺倒在床上,又跟著壓下去。
她手指尖劃過他的臉頰輪廓,眼睛一一掠過他的下巴,嘴唇,鼻子,最後才落進他的眸子深處。
她從前就知道,一個男人深情起來,目光可以多麼讓人沉迷,她看著這麼久,卻每每瞧著,都覺得心頭髮軟。
勾唇笑著,調戲的話語卻脫口而出:“哥哥心疼了是不是?”
被她看穿,章紀年也並不反駁,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顏思涼手指流轉,最後勾著他的下巴,低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男人“嘶”了一聲,扶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一圈。
顏思涼手指在他喉結處輕點著,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狡黠,若有其事地陳述著:“心疼不應該隱藏,應該表現出來。”隨後,趴在他的耳旁,低軟的聲音柔媚入骨:“今晚,你就是我的盤中餐,口中肉。”
顏思涼沒看到,章紀年臉上滿是無奈但是寵溺的笑容,低低地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