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豐醒時,天才微微亮,他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席靈,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好像突然闖入了很多人。
這腳步聲有點不同尋常,步伐無序卻有力,像是練家子,聽著至少也有四五十人。
四豐瞬間警覺起來。
被摟在懷裡的席靈也被吵醒,微微睜眼,正要開口詢問。四豐朝席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貼門上仔細傾聽,那群腳步聲正快速向他們這邊靠近。
“官爺,就在前面那個房間。”這是昨天那個小二的聲音。
想起昨晚那個小二黏在席靈身上的眼神,四豐知道這群人怕是那個小二引來的。
四豐急忙回到床邊,胡亂的拿起一件外袍將席靈裹了裹,
“有人來找你了,快走。”
聽見四豐的話,席靈緊張起來,匆忙裹好了外袍,就被四豐打橫抱起來到了窗邊。
這時,房門被踹開,四豐抱著席靈剛翻出窗外,來人只看到了兩片消失的衣角。
“追!”
一聲令下,闖進來的眾人全都上前翻窗追了出去。
四豐帶著席靈往後門跑,一出門卻發現外圍居然圍了整整一圈官兵,見他們出來全都上前緩緩逼近。
四豐被逼著後退,身後追出來的人又將他們圍住。
席靈縮在四豐懷裡,驚恐的抓著四豐的衣服,顫聲道:
“怎麼辦!”
包圍圈漸漸縮小,四豐緊盯周圍,沉聲道:
“美人抱緊了!”
說完,他腳尖輕點,竟一躍三尺高,抱著席靈飛身到了房頂,隨後疾步快走,在房檐之間奔跑跳躍。
底下的人撲了個空,只能在各個大街小巷穿梭,追逐著飛快在屋宇之間奔走的四豐。
席靈閉著眼睛,將頭埋在四豐的胸膛,雙手緊緊拽著手下的布衣,耳邊全是嗖嗖的風聲。
四豐的輕功算得上一流,飛檐走壁間輕鬆無阻,而底下追趕的官兵在除了要在各個巷道里七彎八拐,還要躲避路上的行人商販,實在是吃力。
四豐嘴角嗤笑,輕鬆的把官兵們繞得團團轉,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大。
這時,突然一直箭疾空而來,勢如破竹的射向了四豐,四豐不妨,這支箭直直的射穿了他的小腿。
腿上穿來劇痛,四豐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跌在屋檐上。
四豐咬牙悶哼,將席靈整個人護在懷裡,兩人順著慣性從房檐滾落,掉落在一條小巷堆起的麻袋裡。
席靈只覺的自己被死死的按在胸膛上,一陣天璇地轉,最後重重跌在四豐身上。
四豐痛苦的叫出了聲,臉皺在一起,冷汗瞬間爬滿臉龐。
席靈趕忙起身,慌亂的從四豐身上下來。跪坐在地,關心的詢問:
“四豐!你怎麼樣?”
四豐咬牙呻吟,被貫穿的小腿染紅了大片的布料
席靈被嚇得哭了出來,手足無措的看著四豐的腿。
“四豐,你的腿!怎麼辦!怎麼辦!”
官兵們很快追了上來,將他們堵在了這個小巷。
席靈爬到了四豐身前,將他擋在了身後。喊道:
“我跟你們走!你們不要傷害他!”
官兵向兩邊分開,蔣闋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出現,手裡拿著一把彎弓。
在蔣闋出現的那一刻,席靈瞳孔劇震,整個身子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蔣闋慢慢來到席靈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眼裡凝聚著風暴,
“席靈,過來!”
蔣闋開口,席靈被嚇得一激靈,以往被凌辱姦淫的記憶襲來,席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抗拒的搖了搖頭。
席靈烏髮凌亂,纖細的身子脆弱的顫抖,身上只穿著一件女子樣式的藕粉色外袍,胸前露出的大片皮膚露出星星點點的吻痕,不難想象他與他身後的男人幹了什麼。
蔣闋握緊了手裡的弓,手背上青筋暴起,心裡的怒火滔天。
良久,蔣闋卻笑了,以一種詭異溫柔的語氣再次開口:
“席靈,過來,不要惹怒我。”
這語氣在席靈聽來卻像是惡魔的低語,席靈知道,如果他再惹蔣闋生氣,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他想象不到的懲罰。
席靈眼睫抖了抖,雙腿顫抖的起身,四豐卻伸手拉住了席靈,低聲說:
“等我,我還會來找你。”
席靈看了四豐一眼,眼神絕望,眼眶蓄滿的眼淚流淌不止,墜在下顎滴落。
“不用了,我走不了了。”
他掙開四豐的手,一步一步的往蔣闋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的拖在地上,彷彿雙腿灌了千斤重的鉛。
蔣闋的視線緊緊盯著緩步走過來的席靈,彷彿要將席靈盯穿。
席靈頂著蔣闋的視線,這短短的一段路,他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煎熬過。
待席靈走到蔣闋身邊,蔣闋俯身摟著席靈的腰將他帶上了馬,箍在懷裡,感受著席靈顫抖的纖細身軀。蔣闋掰過席靈的臉,伸出舌頭去舔他的眼淚。
席靈緊閉著眼,皺眉忍受著滑膩的舔舐。
“席靈,既然你這麼不想嫁給我,那就給我當婊子吧!”
蔣闋殘忍的在席靈耳邊低語,做出了席靈逃跑的懲罰。
席靈搖頭,哭紅著眼睛祈求,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會再跑了!”
蔣闋不理會懷中人的哭求,對著官兵的領頭人揚聲道:
“多謝大人的協助,這賊人就交給大人,本官的未婚妻我就帶走了。”
說完,蔣闋騎馬帶著席靈轉頭走了,身後幾個官兵押起了四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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