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在案桌上,席靈正在案前提筆作畫,寥寥幾筆,一個硬朗英俊的臉龐便被勾勒出來。席靈放下筆,目光柔柔的端詳著。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一個婢女低頭走進來行禮道:
“公子,小侯爺來了。”
剛剛說完,李恣就大步抬腿走了進來,席靈匆忙拿起一本書蓋上了畫。
“席靈,你一天到晚的悶在房裡,跟閨閣的姑娘家似的,悶不悶啊!”李恣沒有注意到席靈的舉動,一進來就高聲嚷嚷道。
席靈離開案桌,無奈到:“你怎麼來了?”
“哼!”李恣打開摺扇輕哼一聲,道:“你席靈公子請不動,我只好親自來嘍!”
席靈想起,最近又推拒了不少李恣的邀約,不禁有些心虛,笑道:“好好好,今天你李小侯爺不管有什麼事我都奉陪!”
“當真?”李恣打開摺扇遮住半張臉,一雙眼睛狡黠的盯著他。
“當真!”rΘúsнúщú.Ⅵp()
李恣欣喜起來。
“走!蔣闋那斯組了個馬球賽,要找我的麻煩,跟我一起去挫挫他的銳氣!”李恣說著拉著席靈就要往外走。
“唉!等等,”席靈拉住李恣,為難道:“我不擅馬球,到時恐怕要拖你後腿。”
“害!我怎能讓你席靈公子去打馬球呢!”
李恣合起摺扇,輕佻的抬起席靈精巧的下巴。 芙蓉面,瓊瑤鼻,櫻朱唇,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
“席靈公子只需頂著這張臉去給我撐個場面,我就贏了大半了。”
城郊外的馬球場上,兩對人馬各自分開坐著。
“唉!李恣怎麼還不來,不會是怕了我們蔣哥了吧!”其中一隊的一個少年沖另一隊的人喊到,其他人紛紛附和。
“滾滾滾!我們李小侯爺去請席靈公子來做裁判,你們急什麼!”另一對的人罵道。
“李恣真能請那席靈出來?這席靈可清高了,平時都不跟咱們玩。”
“那是你們,席靈公子可是我們小侯爺的朋友!”
“來了!來了!”突然有人叫道。
一輛馬場緩緩的駛過來,停在了馬場邊,李恣先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向車裡伸出手,一張骨肉停勻的纖纖素手自車裡伸出搭了上去,眾人的呼吸都放輕了。
李恣牽著玉手一拉,席靈整個被他拽出,如瀑的青絲飛揚,席靈輕呼一聲撞在了李恣懷裡。
“沒事吧!”李恣笑到,胸膛振動。
席靈推開李恣站立,微帶怒氣的看了李恣一眼。李恣趕忙舉起雙手討饒。
悅目佳人,輕顰薄怒,遠處的少年們看得有些痴了。
席靈跟著李恣來到了眾人面前,少年們全都面紅耳赤的看著他,席靈向他們行了一禮,少年們才如夢初醒般推搡著回禮。
“席靈,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響起,眾人向兩旁分開,一位身穿紫衣勁裝的英俊少年走了過來。
席靈看著少年,點點頭道:“蔣闋 ,好久不見”
說起來,他與李恣,蔣闋是從小便認識的,小時經常玩在一起,只是,長大之後,蔣闋不知為何越發厭惡席靈,李恣因著便越發與蔣闋不合,兩人摩擦不斷,如今成了有名的死對頭。而席靈被從山匪窩裡救回后,便很少出門,倒是躲去了這場恩怨。
李恣摟住席靈的肩膀,挑釁的看著蔣闋說到:“廢話少說!快點開始比賽,席靈當裁判,誰輸了誰就在鬼影山的山神廟裡過一夜,不準人陪!”
蔣闋看著搭在席靈肩膀的手,眼神沉下來,低聲應到:“好,開始吧。”
比賽很快開始,席靈坐在席上,看著英姿勃發的少年們騎著馬入場 。隨著一聲哨響,激烈的比賽開始了,少年們拉著馬繩匍匐在馬背上,手中揮舞著球杆,奔騰的馬蹄間,馬球在交叉相互的擊打中躲避滾動,期間李恣好幾次帶球過人快要將球打入對方的球門時都被蔣闋給攔了下來。李恣恨恨的咬了咬牙,這蔣闋只緊緊盯著李恣一人,目光如炬,直教李恣心煩。
關注著李恣這邊的席靈也緊張起來。
在又一次球被蔣闋攔下來后,李恣有些怒了,他揮杆朝蔣闋的馬匹下方掃去,蔣闋卻猛然收緊馬繩,載著他的馬匹整個躍起,跨了過去,李恣還未收力,蔣闋在馬落地前反手揮杆打在了李恣的馬後腿上,載著李恣的馬匹後腿下跪,將李恣整個人甩了下去。
席靈擔心的站起身。
那邊蔣闋已經搶到了球,帶著球躲過一個又一個撲過來的阻撓,最後用力揮杆,馬球在空中快速劃過衝進了球門。比賽落下帷幕。
席靈急忙跑到馬場,扶起李恣,問道:
“沒事吧?”
李恣搖了搖頭。蔣闋騎著馬慢悠悠的朝他們走來,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李恣呸出口中的泥土草根,不善的看著蔣闋說:“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說著他給了席靈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身朝鬼影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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