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仰頭。”黎甜甜擔心許承年的鼻血流到自己床單上，血床單會不好洗。
許承年如她所言，仰起了頭。
慌亂下，黎甜甜連內衣內褲都沒穿，套上一件睡裙就起床開門出去，又迅速打了一盆冷水端進來，讓許承年下床，在水盆前蹲下低頭。
她蘸著冷水拍打他的后勃頸，邊拍邊問：“有好些了嗎？”
許承年並沒有感覺好一些，他頭暈目眩，口乾舌燥，眼神一瞥身邊黎甜甜睡裙里的胸，止住的鼻血又涌了一些出來。
黎甜甜焦急：“要不我下樓給你買點什麼葯吃。”
說著，黎甜甜就要去換衣服，準備到小區外的24小時營業藥房買止鼻血的葯。
“不用。”許承年拉住她，“我沒事。”
這麼晚了，許承年不放心黎甜甜一個人下樓，她那身影，隔著老遠都能看見胸前的碩大，太容易被騷擾了。
許承年抬起頭，扯了幾張衛生紙，像擤鼻涕那樣，擤了一紙的血，又拿了兩張乾淨的紙搓成紙團，塞進了兩個鼻孔里，坐在床邊呼出了幾口氣。
黎甜甜進進出出，端了一杯熱水給他。
許承年喝了兩口熱水，說道：“房間內怎麼有點熱？”
黎甜甜轉身就去找空調遙控器，要開空調給許承年驅熱，被許承年制止道：“我不能吹空調，容易感冒。”
黎甜甜就放下空調遙控器，去開那扇被許承年關上的窗。
窗戶可能年久失修，也可能是許承年關緊了，再或是有別的原因，黎甜甜兩隻手放在窗把手上，墊著腳，使勁推都沒有把窗戶往外推開。
從許承年的角度看去，黎甜甜背對著他，身穿若隱若現的卡通睡裙，屁股的位置正好有一個卡通尾巴塗鴉，隨著她推窗戶晃動的幅度，屁股上的卡通尾巴塗鴉一晃一晃的，看得許承年那塞住鼻孔的止血紙團，又被涌了些出來的鼻血打濕。
“我來。”許承年放下水杯，走向黎甜甜。
他站在黎甜甜身後，身體略微前傾，伸出手和黎甜甜一起推那兩扇窗戶。
此時許承年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上，他一站在身後，黎甜甜立刻就感覺到有一根‘硬棍子’抵在了自己屁股上。
許承年用力向前推窗戶，那根‘硬棍子’就用力向前頂在了黎甜甜的屁股上，摩擦著黎甜甜的屁股。
是突然推開的窗，一下吹進的夏風，將黎甜甜臉上的燙吹得降了溫。
她迫不及待轉身回頭，一看見許承年鼻孔里插了兩個血紙團的臉龐，她的非分之想就消失了不少。
面對這張過於病弱的臉，黎甜甜不敢對他做什麼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身體嚴實地貼合，黎甜甜的視線焦點落在許承年鼻孔里的紙血團上，低聲詢問：“許老師，你好些了嗎？“
“嗯。”許承年覺得自己現在好多了，還可以繼續。
他拔掉塞住鼻血的兩個紙團，扔在地上就摟過了黎甜甜的腰，黎甜甜以為他會親自己，哪知他將自己的睡裙撩起來，手從下摸到上，摸到胸了，他就捏捏乳頭，發現還能捏出奶水，他的表情一下變饑渴。
黎甜甜被他推回在床上躺著，他就趴在她身邊繼續喝奶。
有一瞬間，黎甜甜懷疑奶水比做愛更吸引他。
“許老師。”黎甜甜只好再次主動，握上了那根粗度和長度都不小的陰莖，暗示要他做正事。
許承年被一提醒，從胸前抬起頭，舔舔嘴角的奶漬，握過被黎甜甜握住的陰莖，分開黎甜甜的雙腿就要找穴口進入。
龜頭劃過陰道口的時候，黎甜甜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聽說第一次會很疼，黎甜甜不知真假，她心口突然像被壓上了一塊巨石，胸悶，呼吸發緊，且變得無比緊張。
她想調整呼吸，但已經亂掉的呼吸，恢復不了井然有序。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輕咬下唇，感覺到那龜頭在穴口擠了擠，都沒進來，就縮走了。
“要戴避孕套。”許承年說道，“你這裡有避孕套嗎？”
黎甜甜覺得許承年問的好奇怪，自己這裡怎麼會有避孕套？許承年是第一個來她出租房的男性，是一個與她脫光衣服相見，有了親密行為的男性。
但黎甜甜沒有想太多，從床上坐起來就去拿脫下的胸罩穿上：“我下樓去買。”
“不用了。”許承年拉住她。
黎甜甜以為許承年會說他下樓去買，然而他說道：“沒有就算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算……算了？
回……回回家？
黎甜甜當即就愣住了，都到這一步了，他說算了？回家了？
可許承年看起來是真的著急要走了，穿褲子穿衣服的動作一氣呵成。
黎甜甜已經主動到提出下樓買避孕套，不好再為了挽留許承年說不戴套也可以，自己事後吃一粒緊急避孕藥也可以。
那樣實在顯得自己太卑微，太廉價了。
可她心裡還是保留了一分期望，說道：“許老師，你要不再坐一會兒，我一般很晚才睡覺。”
“不用了。”許承年穿好鞋子站起來，頭都不回去開卧室門，黎甜甜下床，慌的連拖鞋都左右穿反了，跟在許承年身後，想送一送他。
許承年率先跨出門，把黎甜甜擋在門內，低聲說道：“你休息，不用跟出來了，你身上穿的睡裙也不適合出來。”
“許老師，我們能加個微信嗎？”黎甜甜可憐巴巴地望著許承年，說道，“我還沒有你的聯繫方式。”
親都親過了，總該有個微信。
許承年想了想，說道：“再說吧。”
再說是什麼意思？
是給，還是不給？黎甜甜還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卧室門就被許承年拉來關上了。
黎甜甜想要打開卧室門，可手一伸到門把手上，就沮喪地放了下來。
即使追上他，能有什麼用？
他說走就走，能阻擋他嗎？
明明已經那麼主動了，主動到恬不知恥開口求他肏自己了，他還是拍拍屁股就走人。
黎甜甜頹喪地返回到床上，躺在床上，手摸摸許承年剛才躺過的地方，還有溫度。
湊過去聞了聞，還有許承年的氣息。
黎甜甜躺在床上滾了半圈，眼睛一酸，手捂住眼睛不想流眼淚，但那些淚水還是很頑固地浸過指縫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