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甜甜掛掉電話,許承年以為複合無望,但十五分鐘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承年通過可視監控一看,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黎甜甜,立即欣喜打開了門。
“進來吧。”許承年側身留出門。
黎甜甜來找許承年,不為別的,只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說法,分手時,不說一句原因,單方面在微信上提了分手,拒絕見面,這委屈與不平一直伴隨著黎甜甜,心結難開,現在他打電話讓自己來找他,那自然就找上了門。
“不了,我們就站在門外說。”黎甜甜不願意進屋,說道,“許老師,我來找你,只想知道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分手原因……
許承年以為黎甜甜來見自己,見面後會撲進自己的懷裡哭著說好想自己,但事實是她來,只是站在門外問分手原因。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決絕,提個分手都沒膽量,都不見面說。”
“先進來說,外面冷,不適合說話。”
屋內開了地暖,許承年穿著薄薄的一套家居服,打開門和門外的黎甜甜說話,黎甜甜看出他確實是被凍著了,於心不忍,只好進了屋。
門關上,許承年就說道:“給你倒一杯熱奶茶喝,好不好。”
“我不喝……”黎甜甜轉過身,看見許承年一下就溜進了廚房,準備起熱奶茶。
黎甜甜環顧四周,看見客廳里還是擺著那張床,由於長時間沒人睡,床單被套迭得整齊,沒有一絲人躺上去弄亂的褶皺。
許承年在廚房裡磨磨蹭蹭,久到黎甜甜以為他不是在倒奶茶,而是在廚房裡搗鼓盛宴佳席,要花費那麼長的時間。
終於端出一杯奶茶,黎甜甜看許承年小心地看著自己,說道:“你坐啊,坐下喝奶茶。”
“我不坐了,我也不喝奶茶。”這房內地暖溫度開的太大了,黎甜甜光是站了那麼一會兒,腳心都熱出汗了。
這溫度對於她高了,而對於許承年剛剛好。
她不知道許承年會這樣怕冷,只想聽完他的解釋,打開心結就走了。
許承年把奶茶放在桌上,坐下來就找起了電視遙控板,避而不談分手原因。
他按開電視遙控板,說道:“小狗,坐下來一起看電視。”
曾經聽話的小狗看許承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就要邁步離開。
剛走了兩步,手就被許承年握住了,不要她離開。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洪嘯軍洪老師嗎?他是因為和女學生交往,兩人雙雙被開除了,我是為了你考慮,萬一我倆的事被人知道,我們也會被開除,你會沒有書讀的。”
聽到他這個答案,黎甜甜驚訝:“所以你的考慮,就是對我冷暴力分手?還祝我早點走出來?”
長了一歲,黎甜甜的心智也跟著長了一歲。
許承年不語,黎甜甜問道:“那許老師今晚叫我來做什麼?是想和我複合?我們複合,你所說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和他交往的好好的,我不會和他分手,許老師的外甥打了我男朋友,我男朋友遭了無妄之災,後續的賠償與處分,我都會努力幫我男朋友討回。”
一口一個稱呼杜意生為男朋友,許承年聽著刺耳。
這種人渣算什麼男朋友?扔到垃圾桶,都會選擇丟進有害垃圾分類的垃圾箱內。
“那你知道金幼河為什麼打他嗎?”許承年站了起來,立在黎甜甜身前,氣憤地說道,“他在寢室里講和你在教室里親吻的細節,講如何揉你的胸,還說你胸大到夠兩個男人乳交,語言下流,毫無顧忌說你的胸有奶水,說一邊擠你的奶,你還要一邊呻吟,金幼河讓他不要說了,他還說,不打他打誰?現在他爸獅子大開口,向我們索要一百萬的賠償,金幼河是為誰打抱不平,打出了這一百萬?你要去幫他爭一百萬元的賠償,那你就去爭,就是鬧到打官司,我也絕無可能給杜意生這種人渣一百萬的賠償,白白便宜了他,我家金幼河腦袋還被打破了,誰來關心了?”
黎甜甜震驚,她不知道賠償要一百萬人民幣。
她分別問了杜意生和金幼河他們打架的原因,他們都不肯說,現在從許承年嘴裡聽到這個原因,黎甜甜不相信。
“不可能,你騙我!”
“你覺得我騙你,那你可以去問他們的室友,杜意生就是在寢室里說的,金幼河就是在寢室里打的,證人有十幾個。”
黎甜甜一時難以消化他們打架的原因,面對這噁心的衝擊,情緒崩潰,紅潤的臉色突然發白。
見此情形,許承年將她往自己懷裡攬,抱著她,氣憤的聲音平息了下來,說道:“狗狗,我知道你是不知道杜意生這個人的真面目,被他矇騙了才偏向他,所以站在了他那邊,沒事了,不要放在心上,都過去了。”
許承年揉了揉黎甜甜的頭,抱著她輕輕搖晃著,可她的哭聲還是如約響起,從許承年的胸前傳出。
“就當被鼻涕蟲蹭了,噁心一下人,沒多大個事兒,我已經下了封口令,讓他們寢室的人不許亂講。”
封口令有什麼用?嘴長在人的臉上,鍵盤在人家手裡,現實和網路世界,他們都是可以自由輸出的。
言論自由倒成為了一些人的保護牌。
黎甜甜都能想到那些人在背地裡討論自己的情形,怪不得那天被叫去劉傑冬的辦公室里,那幾個男生會往自己胸前看,原來是杜意生向他們描述了自己的胸。
黎甜甜來見許承年,是做好了絕不掉一滴眼淚的準備,可現在她撲在許承年懷裡,把許承年的胸前都哭濕了。
哭口渴了,黎甜甜抽噎著,坐下來把桌上的奶茶端起來一口喝個底朝天,打出一個響亮的嗝。
“擦擦鼻涕。”許承年抽了幾張紙給黎甜甜。
黎甜甜接過紙,擤起了鼻涕,紅著鼻子啜泣。
“家裡人還不知道金幼河的腦袋被打破了,我被他們勒索一百萬的賠償我還沒哭呢,別哭了。”
許承年替黎甜甜用指腹擦去眼淚,向她靠近坐了坐:“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就在我家裡休息,明天是周日,也不用上課。”
“不,我要回學校。”黎甜甜起身要走,許承年拖住她。
“你就在我家過夜吧,你的內衣內褲睡衣睡褲刷牙杯都在這裡,很方便,你睡卧室那張床,我睡客廳這張床,我不會把你怎麼的。”
許承年信誓旦旦,勤奮的給黎甜甜放好洗臉水、洗腳水,還擠好了牙膏。
黎甜甜也哭累了,洗漱完進卧室睡覺時,許承年正坐在客廳沙發心不在焉地看電視。
一個小時后,黎甜甜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