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最近的脾氣很差,對於網路上的暴力無可奈何。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斯文人,受了土幾年的傳統教育,不允許他說髒話、罵粗口。
卻在一次次地在網路上留言,被對方一句或幾句話就能戳中自己的心事。
也許人家是蒙對的,但言之有理。
只會覺得自己內心的傷疤好像被人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會怒不可遏,抓起手上的鍵盤「啪啪」打出幾行字,算是回復對方,也算是給自己找心理平衡,當時的他心裡著實解氣。
事後,他發現自己不同於現實中的自己溫文儒雅,講話斯文得體,望著螢幕上那些圓塊字的粗言稷語。
他驚呆了,這麼粗鄙的話語怎麼可能是從他手裡打出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子張接觸的網路世界比較晚,是在2011年高考後,那時的他還沒有企鵝號,連上網也不太會。
偶爾只是下載歌曲來聽,那時的他比較喜歡廣東歌,像許冠傑,張國榮,蔡國權等人的歌。
至於張學友的歌,他那時還不太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說不出原因來,也許是沒有特色吧,他的嗓音沒有張國榮的滄桑醇厚,他的歌曲也不像許冠傑那樣貼近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實際。
要說好點,他的音色比較純淨,可是在當時的子張看來,他實在找不到張學友的歌曲有任何共鳴的地方。
多年以後,他沒有料到自己會瘋狂的愛上張學友的歌,迷戀上了他的嗓音。
在LP打暑假工時,他還單純的很,夜晚上班時,同事們熬夜太辛苦,實在合不攏眼,就會打開手機,回放那些早已下載好的日本藝術片。
子張那時特別緊張,害怕得不行,那種聲音靡靡之音傳來,他都要捂住耳朵。
搞得四土來歲的工友跟他一起上班,發現這傢伙的異樣,非要抓住他逼他睜開雙眼幫他開下眼界:那是一個金髮女郎被黑人按在沙發上,她的奶子在晃動,雙腿被搭在一個黑鬼的肩上,不停地浪叫著,聽不清她說什麼,整幅畫面映入他的眼帘。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么?看上去好白好光滑的皮膚,此刻她的雙手被黑鬼抓住,像拉繩子般,躺在沙發上的她身上的乳房變得愈晃於利害,就像被風吹過湖面,揚起陣陣漣弟,又泛起點點波浪。
而在他們的結合處,子張分明看到有根東西在肉縫裡進進出出,腹部已經明顯隆起來,大腿開始顫抖,顯示著她的成績。
再回看那個肉縫隱約可見被阻莖帶出來的阻唇,在肉棒的操弄下,翻滾著肉瓣在來回,黑影下麵的焦點部位則是黑黑的毛髮,好密好長好多啊。
其實子張並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早在他念高中時,上高二的時候,宿舍裡頭的大部分人都看過了,見怪不怪的,獨獨是他不肯與他人同流合「污」。
到了高三,是他念書以來,他的三觀受到強烈的震撼。
有一名女同學從其他學校轉到他學校里來念書。
這麼說吧,那位女同學被她男朋友整蠱了,把她的性愛照片上傳到學校的網路里,據說又好像是她的手機丟失了,被人整蠱了。
反正好多版本在校園裡流傳,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總而言之,她不能在以前的學校里安心複習,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高考。
問題是,那時的網路已經很發達了,不管你走到哪,正所謂「壞事傳千里」。
竟然也傳到子張所就讀的學校里來。
晚上回宿舍,宿舍的好友約好第二天早上去她的班裡看看她的真實面目,還有些舍友不知從哪個管道得來那名女同學的照片。
這事弄得很大,後來聽說她又轉校,子張倒沒有關注下文,但他的舍友從別人手機藍牙拷貝的照片要求與他一起共同欣賞。
子張斷然拒絕,這倒不是顯得子張為人正派,或者道德楷模。
LS的舍友一邊看一邊歎息,無非就是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可惜了!」其實那時的子張心裡也害怕得很,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女人的身體很髒,初中時他就發現女生身上有股味道讓他聞著難受——像耗子味。
這麼些年來,他不單沒有看過那些,也沒有聯過網玩手機,對於外面的世界,他腦袋裡一片空白。
五年後,他常跟他的同學講,當時挺後悔沒看陳冠希的照片。
也就是在KP的那段時間內,他開始接觸網路小說,子張以前挺反感看小說的,以為看小說的那些人挺傻,尤其是網路小說。
誰能料到,在他高考後,他也迷上了看小說,他很清楚記得自己看的第一本小說,是電子書《壞蛋是怎樣練成的》。
這本小說在他念初二時就已經很流行了,他的同桌在上課時托著厚厚一大本放在膝上偷偷摸摸地看。
diyibanzhu.com倌紡裙:伍妖玖叄伍伍伍柒玖當時的他嗤之以鼻,誰能預算命運偏要愚弄人,沒過幾年,他竟然也迷上了這本小說。
當時的他經常在上班看,下班回去就睡覺。
還沒有達入瘋狂的境界——不吃飯,不睡覺。
當時他還擁有了第一個企鵝號,是他的工友送給他的,一個來自HB的19歲小夥子。
裡面有幾個網友。
等級也不算高,在那時也算不低了。
子張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可笑,第一次用那個企鵝號跟網友聊天,還得問原主人的同意,居然向他請教怎麼聊天。
子張緊張忐忑的心情用筆墨難以形容,時過境遷,他第一次跟女網友聊天,是一個FJ的網友。
說實話,那時大家都很純,聊天內容很健康,都生怕自己一句話搞得人家不好意思或對方不回應時,一個下午都會不開心,都會想當時自己發的那句話有沒有問題——反覆揣摩。
有一次女網友問他,「我能進入你空間看看么?」子張還把聊天記錄給原主人看,問他怎麼辦?他說可以,子張就大方地回應人家。
其實他的企鵝號並沒有加密。
他也不懂搞這些。
一個月後,子張到了羊城,已經懂得了怎麼註冊企鵝號,他一口氣註冊了兩個,而且數字很相近,又好記。
沒多久,他就把HB工友送給他的號忘記了。
到了羊城念書以後,他的眼界更為開闊,宿舍的人來自五湖四海。
大家都比較開放,而且澡堂又是公共浴池,一到放學,吃完飯,公共浴池早已擠滿了人在洗澡。
完全不當一回事的,自個兒脫衣服,大家「坦誠相對」,全身白白嫩嫩的屁屁呈現在別人眼前。
子張的大眼睛像是要撐破眼眶,驚呆得說不出話來,他趕緊跑去水龍頭那裡開大水沖洗眼睛。
還是宿舍好點,他想,起碼宿舍有個門鎖住,即便是玻璃門,從外面模煳看到裡面有個影子也比公共浴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