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縹緲峰的靈舟上,小如握著手上東西又摸著胸前林清溫情脈脈給她帶上的玉佩還是感覺像一場夢。
林清告訴她,只要殘月那天,清晨辰時左右她把這些粉末灑在內門各個角落,再畫下這個符咒,滴入心頭血,自己就可以來內門迎娶她。
她偷偷只把符咒給同門師姐妹看了下,有主修符咒的師妹看出了這個是召喚符咒,看小如春風滿面的樣子又調侃她是不是打算要召喚真命天子。
沒人覺得縹緲峰內門能進男子,也沒人覺得一個不起眼的召喚符咒就能破守山陣法。
但是小如想試試,她想早點嫁給林清。
祁月兒第二天才收到了防禦符,只奇怪了下怎麼這次林清畫的如此慢,就歡天喜地的捧著讓花若取出了本命劍金柳,把防禦符系在了金柳劍鞘上。
看了又看還是覺得不安全,又帶著花若去買了許多克制魔植的靈氣粉末,都裝在她儲物袋裡才覺得稍微放下一點心。
靈氣粉末是近段時間修真界才研究出來的專門克制魔植的東西,是由壓縮的靈氣製成的粉末做成的,只有靈氣粉末在環境中到達一個很高的濃度時,才能壓制魔植成長,如果魔植不多的話甚至可以做到讓已經長成的魔植快速枯萎。
只是對大面積已經長成的魔植基本無效,只有在魔植零星還未蔓延開時最為有效,所以平時作用幾乎不大。
因此基本也沒有什麼修士會刻意花靈石去買這個,各大宗門靈氣濃厚且在戰場後方,不具備爆發魔植的條件。
祁月兒再次檢查了下花若身上帶的法寶,才稍微放下一點心,又按林清要求的告訴花若不必再用那個秘法來維持寸心了。
聽她說完,花若拿著金柳有點擔心祁月兒的寸心該怎麼辦,祁月兒小心把寸心收入劍盒放在儲物袋裡安慰花若:“沒關係,我會很快拿到天外玄鐵的。”
只一起吃個早飯的功夫,王梓墨又賊心不死的提出自己晚上睡不安穩想搬去花若房間和花若一起睡,祁月兒忍無可忍,警告他不想挨揍就離她們遠一點。
青羽咳了咳,表面打圓場讓祁月兒收斂一些,暗地裡又打了個眼色給花若。
接到眼神,花若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王梓墨越發戲癮上頭,逼出眼淚哭哭啼啼:“我只是也想和花若親近一些,女修都能去縹緲峰,為什麼月兒這麼蠻橫不許我去。”
因為你不是個好東西,祁月兒心裡暗罵捏緊拳頭也不接話了。
花若此時卻開口了:“其實要進縹緲峰也不難,縹緲峰注重天賦,青雲你要是靈根尚可,我可以替你向師傅求一次機會。”
“可是!”祁月兒第一個不答應,氣沖沖剛想開口就被花若攔住了。
“天下女修皆有機會入縹緲峰。”花若平靜的看著她。
王梓墨內心狂喜,青雲自身靈根並不差,都是可以陪男主後期飛升的女人,想進個縹緲峰應該不是難事,哪怕只是外門,對他來說也是老鼠進了米缸不亦樂乎啊。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趕緊就讓花若現在開始給他測試。
花若回頭看青羽,青羽點了點頭假意讓墨焰管管祁月兒,實則偷偷取出一塊留影石。
王梓墨剛注意青羽放了什麼在桌上,還沒開口,只聽到花若一聲:“道友小心。”就被打翻在地了。
連一招都沒過。
他趴在地上還在暈頭轉向的時候,就感覺脖間一涼,金柳已經出鞘,冰冷的劍身殺氣騰騰貼在他頸邊,幾乎快把他嚇尿。
青羽的寒玉笛也已經持在手上:“在花若手裡一招都走不過啊,你到底是誰。”
王梓墨再蠢也知道現在說出自己不是青雲才是真的完蛋了,他兩股戰戰,這時候倒是哭的有幾分真心實意了,花若把劍身往他脖頸處送了送,剛冒出一點血絲,他就被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祁月兒過去輕輕踢了他一腳,見王梓墨毫無反應,回頭看向青羽:“你姐姐暈過去了。”
“她不是。”青羽剛說了幾個字,又嘆了口氣:“我去喚人,先送回本家吧。”
縹緲峰最近事忙,一起處理完了王梓墨,花若也告辭先回宗門了,祁月兒坐不住,也明白修行一日不可懈怠,早早就跟著墨焰回了劍宗。
林清那邊收到祁月兒最新傳迅過來的消息,望了下月亮,現在距離殘月還有一段時間,倒是可以抽空先去看看這個青雲是怎麼更惹祁月兒討厭了。
王梓墨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黑黢黢的,他手腳俱被捆住,眼淚糊了一臉,他自認沒有密閉恐懼症,但是暈倒之前發生的事實在超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在青雲在青囊門身份不低,即使青羽再叄交代了務必時時刻刻嚴密看守,不可鬆開繩索,在他裝模作樣大發幾次脾氣后,還是順利取下了手腳束縛。
回本家沒日沒夜的趕路讓他身心俱疲,穿越前王梓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做了幾天可能要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后又被打回了現實,他望著連綿不斷的山峰和偶爾傳來的妖獸怒吼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可以在這個修真世界活下去嗎。
或許,現在回本家老老實實度過一生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夜深了,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他坐在火堆邊,看守他的人已經半夢半醒了,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段盯著他的視線幾乎沒有了。
在猶豫逃跑還是不逃跑的時候,一張寫了圖案的黃紙被扔入了火堆里,王梓墨吃了一驚:“大晚上燒黃紙?誰啊!這麼晦氣。”
火堆的煙開始濃郁,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他身邊的男子手上還在迭什麼東西,搖了搖頭:“這是符咒,可不是黃紙。”
說完他抬起了頭,是一張熟悉又不熟悉的臉,王梓墨還在回憶,他就已經再次開口了:“我來接你了,雲兒。”
比旁人略淺的瞳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卻襯托他俊逸如謫仙一般,可王梓墨知道,他不是什麼謫仙,他是和魔植做交易的人修叛徒,也是這具身體的夫君,林清。
他一下害怕極了,扭身想開口呼救,可是還沒張開嘴,嘴巴被林清一根手指按住,一個簡單的封字,王梓墨就驚恐的發現自己不能再說話了。
林清一把攬過他的腰,隨手拋出剛剛在折迭的東西,符咒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簡單的縮地成寸陣法。
等王梓墨再睜眼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林家的密室里了。
而那邊祁月兒已經築基,又成功以最快速度成為了內門弟子,按理已經可以準備去挑選自己的本命劍了,李君炎事忙,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不在意了,一直未來找她再戰一場。
其他玩的好的弟子也提醒過祁月兒可以上萬劍窟了,可是祁月兒不願意,她還在計算著時間,只等林清拿來金露玉蘭,再滿足李君炎第叄個要求,就可以重鑄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