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絲襪 - 第90節

「你也像我一樣想不穿內褲嗎?」「美珍不高興。
她說,這些事應該由她做。
」「你有沒有告訴她,你穿的衣服,自少就是我替你買的。
你不滿意我的品味嗎?」「我說的是內衣褲,不存在品味的問題。
」「我說的也不是內衣褲,是你的襯衣。
」「媽,這些小事,就讓美珍做好了。
起碼,她是我的老婆。
」「是啊,你提醒我,你結了婚了。
不用說,我明白了,你厭倦了我,我得認命。
」「媽啊,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媽啊,媽啊,我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
你不要我就坦白的說。
」她丟開我的懷抱,跑入睡房。
把門關上。
「我的小珍乖乖,我的好媽媽喲,妳想到哪裡去啊?開門讓我進來解釋好不好。
」我輕輕的敲門,說盡好話,都沒反應。
女人的脾氣像天氣,變幻莫測,相信了。
我在房門等了半天,她才隔著房門說:「廚房煲了你喜歡的冬瓜湯,用微波爐翻熱,懂得做嗎?」「那這怎麼樣?」「喝完湯就回去你的美珍那裡,她等著你回去,給你買最貼身的內褲去。
」我想的是為我昂然兀立的陽莖兒找個甜頭,她說去我的內衣褲。
「讓我進來,好不好?」里出傳出翻開櫃門和拉開抽屜的雜亂聲音。
房門忽然打開了,她把一大堆我的內衣褲、襪子、襯衣等衣服向我扔過來。
我來不及接住,都撒落地版上,門馬上緊閉。
「小珍,在做什麼?」「我不是你的小珍。
回去你的那個小珍那裡吧!你不要回來,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快給我滾!」一心還想再重溫上個禮拜「采桃弄月」的美景,怎知道說錯了話,討了個沒趣,倖幸然離開。
小貓兒也沒機會摸一摸,大雞巴也落得沒精打采。
為什麼情海無端會翻起波折?我摸不著頭腦。
但願這只是個小插曲,而不是冷戰時期開始。
(六)我十五歲,媽媽就把她的身子給了我,從此跟定我,甘心做了我的小貓兒。
娶媽媽做老婆,這是男孩子的夢想,我做到了。
於是,一份對女人的自信心就建立起來。
可能是過往的在情場太順利了,在這一場與小珍的冷戰里,就吃了無謂的苦頭。
這次「內衣褲風波」,和以前的茶杯里的風波不同,小珍的「母性」特權受到挑戰,於是就和我過不去。
我低估了戰情的險惡,以為很快就雨過天青。
小貓兒很快就會肚餓,就會回來繞著大哥哥的腿打圈,迷迷地叫,窩在我的懷下,要我順捋她的毫毛。
這場冷戰,曠日弛欠,我的心理戰術失敗了。
她對我一直不瞅不睬,我越著急,她就越愛理不理,我像個癮君子,一天沒有小貓兒那裡的騷味,我就混身不自然。
到現在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失戀。
我的媽啊,我真的受不了。
妳的乖兒子想妳想到快要死了,妳不心痛嗎?妳真的想和我就此分手?值得嗎?我已到窮途末路,郄柳暗花明。
岳父岳母銀婚紀念的餐舞會上,秀珍濃妝艷抹,風情萬種,穿著弔帶露肩低胸晚裝,踏著高跟鞋,翩然來臨,有如仙女下凡。
她一出場,全場觸目,我的魂魄就給她攝走了。
這一頓飯,觥籌交錯之中,小珍談笑風生,我心神恍惚,美珍坐立不安。
三對目光彼此掃射,發生了幾遭「交通意外」。
小貓兒迷離的眼神,與我的眼神不時相遇。
甫接觸,她就馬上遊走,投到美珍那邊。
美珍原來一直在我和秀珍面上搜尋珠絲馬跡,不提防秀珍神色自若地把目光直拋過去,與她四目迎面碰個正著。
美珍馬上尷尬地避開,左顧右盼,轉眼向著我。
我心中有愧,不敢正眼看她,低頭把飯菜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
和兩個都愛你的女人同枱吃飯,會引起消化不良,要帶備胃藥。
舞池奏起音樂,我和美珍跳過一支舞后,就請小珍做舞伴,她欣然接受,和我在舞池起舞,儷影相相。
我攬著小珍的腰肢,貼近她的胸脯,她身體的幽香撲鼻。
在賓客身影的縫隙中,看見美珍在張望,追著我們的舞步,不無忌妒之情。
我的手從她腰際向下游,覆蓋她的屁股,發現她沒穿內褲。
音樂突然變奏,節拍強勁,她的屁股隨著拍子款擺,幻彩鐳射燈一暗一亮。
「妳沒穿內褲,是有意的?」「什麼?」我重覆說了一遍。
「我忘記了。
」「妳是故意的!」此時,她忽然停止,說要回家了。
小珍挽著我的手臂回座,美珍的眼色帶有幾份敵意,射向她的婆婆。
小珍仍然神態自若,向親家告辭。
岳父說,夜了,著我送媽媽回家。
我看看美珍,面露不悅,妒火升起來。
但我不理會,遵命而行。
回家路途不遠,路上,我們各懷心事。
到家之後,我堅持要送她到門口。
在升降機里,我的手放在她腰上,她沒反對。
「小珍,我們進去談談好嗎?」「要談什麼,在這裡談好了。
」「小珍,我需要妳。
」我抓著她的膀子,要她面向著我,看著我。
「我老了,我應該站在一邊,一切都是美珍的。
」「小珍,我不能沒有妳。
」我用誠懇的眼光,一直追迫著她。
「但這是不對的,現在應該了斷了。
」「二十年來不能了斷的,現才來個了斷?」「現在,你結了婚,有了老婆。
我們不應該這樣下去。
」「但是,妳今晚沒穿內褲,妳戴的珍珠項練是我送給妳的第一件首飾。
都是故意的。
」「不要這樣孩子氣,好不好。
」「妳是我的妻子,妳己經嫁了給我。
」「你只能有一個妻子,你要媽做你的情婦嗎?」「你還愛我,妳需要我,妳騙不了我的。
」我的鼻子觸到她的鼻子,她別過臉。
但我的嘴唇還是追到她的嘴唇,激烈地吸吮。
她推開我,說:「進去才說。
不過,你要答應我,我們只是談談。
」她啟門之後,轉身面向著我,我貼著她步步向前緊迫,她步步往後倒退。
「我們只是談談,不做別的事。
答應我。
」「我們只是談談,不做?」「是的,只是談談,不做……」「只談!不做!」她退到床前,我順勢把她推倒,飛身撲上去,摟著她,說:「我答應妳,別的事不做,只要做愛,和妳做愛。
」我立刻狂吻她的嘴唇,吸掉她無力的抗議。
她在空中踢著兩隻腳,高跟鞋飛脫。
我把臉埋在她胸口,閉目撫觸她體形起伏。
她鬆開我的領帶,我解開她的裙子,吻她每一寸裸裎的肌膚。
我緊緊的擁抱著她,在床上滾動。
她的晚裝徐徐褪去,露出永遠神秘的三角地帶,黑色的絲襪,勺勒兩腿的曲線,對襯著袒裎的大腿。
小貓兒出來了。
我把她壓倒,捉住她的雙手,把它們壓在她后枕,騰出空手撫弄她的乳房。
「妳把大哥哥折騰得慘啊!今晚要妳捱打屁股,以後就不敢再鬧彆扭!」「這都是你的錯,還要欺負我。
」「又是我的錯。
」「如果你不是想有生個孩子,你又把我生育的機能拿掉,我就可以做你的孩子的母親了……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但美珍擁有一切,和擁有你……」「不要難過,都過去了。
妳能不能給我生孩子,我一樣愛妳。
妳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她眼裡流露無限委屈,化作淚水,一滴一滴從眼角流出來,淚水溶化了眼線和眼蓋膏的色彩,在臉上劃上一道鮮明的淚痕。
當她想繼續說話時,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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