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個木頭蓋子。
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用來給我們洗冷水澡吧?要不就是往裡頭放鏹水,好把我們都在裡頭化掉?還有什麼?放上幾老鼠,再把我們放進去?媽呀!那可不得了,我寧願被他把下面的騷肉割上一萬刀也不願意讓老鼠光顧。
不過,老七已經被拉走了,為什麼還給她準備一個? 幾個女人現在真的是風聲鶴唳,草林皆兵,看見什麼都會往可怕的地方想,她們想象出的許多可能的酷刑甚至比那些整天琢磨著怎麼殺人的劊子手都多都高明,可惜這些都被她們裝在心裡,否則花提督受到一點兒啟發,那她們可就更慘了。
午時三刻一到,聽到遠處號炮聲響,六個女人知道,老七開始倒霉了,不知道她要被折磨多久才會死,死了又會怎麼樣? 想著那邊法場的慘景,幾個犯人這一頓午飯都沒有吃下去,在籠子前邊站了一排,手扶著鐵條立起耳朵聽那遠處的聲音,如不是全城的人都去法場看熱鬧,此時在這裡卻是難得一見的春宮大表演。
申初左右,只聽得那邊街上亂鬨哄地人聲嘈雜,六個女犯的心「梆梆」猛跳起來。
人聲漸漸近了,先是一大群人爭先恐後地往這邊跑過來,在鐵籠前邊各自搶佔了一塊地方,一見這麼多人圍過來,六個女犯便又急忙轉過身去,儘可能藏起要命的部位,扭著臉往外看。
時間不大,便聽見馬蹄聲響,只見花提督騎著一匹玉花驄緩緩而來。
他左手摞著馬韁,右手用肘彎挾著蘇玉娘的脖子把她拎在身邊。
蘇玉娘顯然已經玩兒完了,頭髮濕濕的,眼睛失神地看著遠處,背靠馬身子軟軟地垂掛著,隨著馬身的起伏,光裸的肢體無力地擺動著,活像是被老虎拖著的一隻斷了氣的小鹿。
不過,她現在不會知道羞恥了,手腳都沒綁,卻大敞著,把那秘密的地方都亮著。
蘇玉娘是怎麼死的?花提督是用殺狗的辦法把她宰了。
他把她掐死三回,又救活三回,然後把她推到石牆邊,讓她背靠石牆,用左手卡著她脖子,把她憋得亂踢亂蹬,另一隻手舀了一瓢水等著。
看著她堅持不住了,便左手一松,右手的水撲地兜頭潑上去。
蘇玉娘已經被憋得昏頭脹腦,脖子里那隻大手稍一松便大口大口地喘氣,結果那水便嗆進了肺里。
花提督把手一松,年輕的小美女背靠著牆,雙手撫著自己的脖子拚命地咳嗽了好一陣兒,從口鼻中噴出一股股粉紅色的泡沫,然後便慢慢滑坐在地上。
一個仵作過去,用個小鐵絲鉤在蘇玉娘的鼻孔里鉤了幾下子,見沒了反應,知道她完蛋了,跳下台去向劉知府稟報。
劉知府在案卷上作好記錄,交給一旁的師爺,然後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花提督去把那軟作一團的蘇玉娘攔腰一摟,挾在腋下,到了台邊一扔,然後叫人把自己的馬牽到台下,自己坐上去,正好一伸手攬住蘇玉娘的脖子,便一拖拖過來,像拎著一隻死鹿一樣慢慢往綏靖營走來。
看熱鬧的都知道,宰了女響馬一般都扔在法場上示眾,怎麼花提督卻把她拖走了。
難道要替她收屍嗎?不會的,無仇無恨的犯人死了,花提督都不會替她們收屍,更不用說這蘇玉娘同他有剮妾之恨了。
所以,花提督把她帶走的唯一原因,就是還有什麼新鮮的招兒要用在她的屍首上,於是便在他馬前馬後跟了一大群。
花提督來到那八口新埋的大瓮邊,把手一松,蘇玉娘便象死狗一樣軟軟地倒在地上。
幾個活著的女犯早晨還見到蘇玉娘活生生的被叫出去,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由得心臟「梆梆」地狂跳起來。
後面跟著來的一大群綏靖營的兵丁們,急忙替花提督搬來一把太師椅讓他坐下,然後從人群後面叫過幾個人來,其中一個衣著光鮮,其他幾個是夥計打扮,胳膊粗腿壯,手裡拿著各種家什,肩上扛著口袋。
那穿著好一些的趕緊過來給花提督見禮,花提督一擺手。
「罷了,胡老闆,知道怎麼幹了嗎?」 「小的們都清楚了。
」 「那就動手吧。
」 「是。
」 胡老闆答應一聲,回頭叫那幾個夥計。
「動手。
」 夥計們把口袋放在地上,然後七手八腳把蘇玉娘拖到一扇門板上仰面放下,一個夥計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蹲在她旁邊。
左手伸在襠里往小姑娘那陰門裡一摳,右手的刀從那陰毛的上沿往裡一捅,「撲哧」一聲便插進了肉里。
夥計把刀向上一割,割開三寸來長的一條大口子,又在口子里劃了一刀,露出裡面黃色的脂肪。
夥計把摳玉娘陰戶的手抽出來,伸進她小肚子上的刀口中,長長的刀口被撐開,然後尖刀復又伸進去一別,刀尖沖著心窩插進肚皮下面,一邊拉一邊鋸,幾下子便把她的肚皮剖開到了胸骨下面。
(八十三) 過來倆夥計,用鐵鉤子把玉娘的肚皮一扒扒開,露出裡面黃黃的脂肪、粉白的腸子和醬紅色的肝臟。
因為死了一會子,沒有了腹壓,所以腸子肚子並沒有從刀口流出來。
那夥計伸手進去,先不管腸子,而是先把蘇玉娘的膀胱捏住拉出腹腔,然後用刀把輸尿管和尿道割斷,交給一旁打下手的夥計。
那夥計把女孩子的尿脬放在清水裡洗凈,兩根輸尿管打了結,然後從那尿道往裡面吹氣,這可是殺豬的必會的絕活兒,不一會兒便把那尿脬吹得氣球一般透明了,然後把尿道一紮,舉著給籠子里那幾位看。
雖說幾位美麗女匪都親手殺過人,也見識過鍾七姐和玉鍾兒的腸腸肚肚兒,要說起來同這蘇玉娘肚子里的營生沒什麼不同,可這是在一起廝混了許多年的小師妹,那感覺就不同了。
特別是一想,今後的幾天里,自己的尿脬也要象這個樣子給人家掏出來耍,就一陣兒一陣兒的犯噁心,哪還能讓人家舉到眼前頭看,紛紛別過臉去乾嘔,一世英雄氣此時全化作飛灰而去。
這還不算完,那夥計把蘇玉娘的膀胱展示已畢,一群綏靖營的弟兄便開始起鬨。
「不知道響不響?」 「響!一定響!比法場上的追魂炮還響!」 那夥計回答,幾個犯人偷眼一看,見夥計把那氣球一樣的尿脬丟在地上,抬了一隻腳作勢欲踩。
女犯們在「小洞庭」立寨,守著水邊,魚是少吃不了的,手下女兵們收拾活魚的時候便常拿魚鰾踩著玩兒,想不到現在自己也要讓人家踩泡兒了。
幾個女犯一閉眼,耳中聽得「啪」的一聲爆響,比普通的小爆竹響多了,比大麻雷子還是差一些,不過已經足夠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喝彩的了。
「好!」 一聲大吼,震耳欲聾。
「夠響!不知道那幾個怎麼樣啊?」 「別著急,一個兒一個兒來,一定是一個兒比一個兒的更響!」 把籠子里這幾位臊得臉紅脖子粗,只把臉沖著牆,再不敢轉過來。
「誰見過娘兒們的女子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