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呵呵一笑黑老大眼前黑光一閃便被袁飛卷進了玄牝口袋之中。
袁飛身形晃動,一閃便出了馬車,隨手一拂,馬車立時解體,化為灰燼,那拉車的兩匹老馬雖然脫了韁繩卻依舊站定不動,袁飛一笑,彈指射出兩道勁風擊打在兩馬的后臀之上,兩匹馬長嘶一聲便朝著不同的方向疾奔而去。
銷毀了一切行跡之後袁飛身形一閃遁光便起,眨眼之間便消失在漫長的官道之上。
不過袁飛並未徑直前往瀛都,此時他的乾坤袖正好修鍊到了緊要時刻,是以袁飛決定先將乾坤袖這門神通修鍊出些模樣來,在瀛都要是有些情況也可多一種手段應付,這袖裡乾坤相較於玄牝口袋來說別有一番神妙之處,可以以袍袖收斂天下萬物,以往五戒等四個童子便盡皆被不戒收在袖中,調用起來比玄牝口袋方便得多,並且袁飛有了上次被四個童子隨意奪走玄牝口袋的教訓后便知道自己修為不夠卻身懷重寶,早晚也會被其他修士輕易奪去,是以袁飛決定在不能確保自己有能力保住此寶的情況下決不輕易在人前顯露玄牝口袋,只將其當成是盛放物品的一件器物。
而且那乾坤袖最大的神通卻並不完全是盛放物品攜帶人物,還可吸收袖中盛放之人的法力來化為驚天一擊,這還是五戒提醒袁飛的,當年還未入佛門的不戒和尚便是將四個童子藏在袖中,在有危機之時四個童子一同發力將自身真元法力源源不斷的傳輸給不戒,不戒有了這些童子之助便可發揮出比自身實力強大三成的神通,最適合出其不意偷襲他人不備。
袁飛此時功力低微,這一套袖裡乾坤的本事練好的話可以大大增強自身實力,有這四個童子之助,就是碰到結丹修士也可發出驚天一擊從容逃命。
袁飛飛遁了小半個時辰,尋了處不知供奉的那位上仙的土廟,落下遁光后便進了廟中。
這土廟明顯早就斷了香火,已被廢棄許久,蛛網遍布,被前一段時間的大雨沖刷得有些牆體已經酥了,風一吹便開始簌簌落渣。
不過這正合袁飛心意,袍袖一拂,立時捲起一道陽和之風,將這土廟之中的灰塵一掃而空,隨後袁飛便對著那土廟之中供奉的神像施展袖裡乾坤的神通,修鍊起來。
這袖裡乾坤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袁飛在這土廟之中足足修鍊了月余世間,這才能夠從容將四座總計近千斤的土胚塑像收進袖中行走無礙不漏痕迹。
袁飛心中微喜,玄牝口袋之中黑光一閃便將四個童子放了出來,跟著四個童子一起出來的還有三具煉屍,此時這三具煉屍已經達到了銅屍的境界,雖然還算不得什麼,但在四個童子的操練下已經能夠做些簡單的僕役之事。
五厭一出來便撅著小嘴道:“主人,那玄牝一界實在是太無趣了,還有那個被夾在門縫之中的老頭更是無趣,任憑我等戲耍就是沒有半點脾氣,反倒笑呵呵的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我等都煩厭透了。
”袁飛這段時間得了空暇便去和蕭殺見上一面談論一些術法殺神派的符法籙術,這些法術都高明至極,即便是現在的袁飛應用起來都吃力得很,並且袁飛也不覺得蕭殺之事有什麼太隱蔽的,心中也覺得蕭殺在這玄牝一界實在無聊,不若給他找兩個伴當,老鐵和馬匱他們連那玄牝之門都攀不上去,再加上他們也要努力修鍊提升自己修為,根式不肯能陪著個不知多少歲老妖精玩鬧。
巨尾妖猴和那一眾猴頭倒是身形靈巧,上得去玄牝之門,但猴性終歸不穩,根本做不得伴當,是以這四個童子自然而然的便跟著他去見了蕭殺。
蕭殺獨自一人被夾在玄牝之門上萬載有餘,孤獨慣了,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這四個童子吵鬧,後來卻和四童相處得很是愉快,只要四個童子一去他便喜滋滋的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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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童子雖然歲數嚇人,但卻被不戒造就之時便定下了小兒心性,這個性格即便是過了千萬年也不會更該,見到一個活人被門夾便著大覺有趣,沒事就去尋蕭殺玩耍。
袁飛呵呵一笑道:“以後你們便可以在我袖中呆著了,這樣便可隨我一起行走天下可見可聞也不無聊。
五厭喜道:“公子已經修成袖裡乾坤的神通了?”袁飛呵呵一笑,也不說話,將袍袖對著四個童子和那三具煉屍一卷,便將他們收進袖中。
五厭他們這四個童子是呆慣了乾坤袖的,此時見袁飛終於將乾坤袖修鍊完成,更是欣喜,持香便搶先在袖中叫嚷道:“主人帶我們去哪裡玩耍?”袁飛看了看瀛都的方向淡淡的道:“商國國都!”第二百四十八章 舊地重遊瀛都之內依舊繁華無比,那場妖獸野人之戰已經過去一年之久,世人已經漸漸淡忘了戰爭帶來的苦痛,尤其是在這京都繁華之地,未受戰亂侵害,在百姓心中戰爭更是相當遙遠之事。
瀛都之外,一個臉色焦黃面相極苦的男子正候在城門處,排隊等待入城。
這人身後跟著一個一臉刀疤,黝黑無比的昂藏壯漢,還有一個一身肥肉似鐵,沉默寡言,眼中凶光閃閃的巨胖,另有一個身材中等沒什麼奇特之處,只是目光狠絕的漢子。
這一行人四人一看便是主僕之別。
正是袁飛、黑老大、老鐵和馬匱四人。
像瀛都這種國都之地,匯聚近百萬人口,烈血陽罡之氣直衝雲霄,更有十數個築基修士鎮壓,即便是袁飛也不敢輕易動用法術施展手段潛入。
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排隊進城,袁飛當初殺了皇帝李協也是逼急了才玩了命的從瀛都城內逃遁出來,這乃是出來容易,要是想要闖進去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袁飛此時行走在人群之中也是一種別樣感覺,他自從進了十萬大山之後便很少接觸世俗之人,以往他覺得自己就是這芸芸眾生之中苦苦掙扎的一員,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一種超脫之感油然而生,他感到自己成了一個局外人,似乎自己周邊的這些人再也和他沒有任何瓜葛,甚至有種自己行走在夢境之中一般的感覺,似乎身周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只有他自己才是真實的存在。
袁飛仔細體悟咂摸這其中的那種感覺,一股孤獨之感沒來由的不知從何處滋生出來。
在秋陽之下排了小半個時辰的隊,領了通行令牌,袁飛終於再次踏進了這座他曾經狼狽而逃的城市。
那時的他還掙扎在練氣期頂層,為心魔所困,現在已經搖身一變終於步入了築基之境。
袁飛帶著黑老大等人緩緩地在瀛都轉了一圈,瀛都的繁華乃是商國之最,黑老大等人當真是開了眼界,最開始甚至還有些拘謹窘迫,不過這三人都是洒脫粗陋的性子,不一會便適應了,一路指指點點起來。
當來到迎風樓之時,袁飛不由得頓住了腳步,他曾經在這間酒樓做過小二,招待了不少南來北往的客人,也正是在這裡盜得了七溪琉璃盞,生生氣死了一個皇帝。
黑老大等人哪裡見過這般小山也似的酒家,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就是戰場上迎面奔來了一個絕頂高手都不能使他們如此失態。
這迎風樓足足五層高低,雕樑畫棟煙羅窮奢,整家店面足足佔據了西風街的大半,矗立在那裡當真是樓可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