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緊閉,窗帘輕緩地垂落,春夜的涼風一絲也透不進來,卻不影響房內的春意變得更濃。
言蓁連唇都被堵住,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模模糊糊的帶著哭腔的呻吟,聽起來可憐又勾人。
白皙的身體被撞得不住起伏,在他身下晃顫出情慾的粉紅色,纖嫩的指尖起先還帶著力度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到後面失了力氣,只能無力地下滑,垂在他的腰上,連他的背都抱不住。
陳淮序動作又狠又凶,結合處響起清晰急促的水聲,被激烈的動作攪散,汁液飛濺,滲入身下的床單里。
斯文冷淡的外表背後,是只對她產生的濃重慾望。
在慾望的野獸被放出籠子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陳淮序壓著她狠撞,手指從腰滑到她的臀,托起她的屁股往上抬,同時腰部重重下壓,粗硬的陰莖整根陷進濕軟的緊穴里,連根部都被含咬,爽得他忍不住深喘,脊背都被刺激得繃緊,更凶地往軟穴里撞。
言蓁被深插得受不了,細白的雙腿夾在他腰側不住地顫,嗚咽著哭:“好深……呃嗚……別頂……好硬啊……不、別……啊……太重了嗚嗚……”
穴口被粗硬的陰莖完全撐開,邊緣軟肉隨著他頂撞的動作被飽漲的精囊壓得下陷,但同樣也回饋給他極其舒適的快感。陳淮序伸手摸到結合處,感受了一會抽插的淫靡動作,又抓著她的手往腿間摸。
“寶寶,你在咬我。”
言蓁不肯摸,掙扎著抽出手,哽咽著罵他是變態。
他笑,又俯下身去吻她,手指探到她腿心,摸索到那顆鼓漲的陰蒂。
陳淮序一邊挺腰深插,一邊捏著陰蒂用力地揉弄。言蓁哪裡受得了這個,渾身發顫,被刺激得又哭咽著到了高潮,穴肉縮顫著絞,隨著她的呼吸起伏緊密地裹著深陷體內的粗長陰莖,摩擦出要人命的快感。
他本來也快到極限,被她咬得受不了,索性不再忍耐,重重地深頂幾下,繃緊腰腹全射了出來。
隔著一層薄膜,言蓁也能感覺到精液一股股地激射,鈍鈍地撞在最敏感的內里軟肉上,刺激得她腳趾都蜷起。陳淮序彷彿還不知足,一邊射一邊往裡頂,磨著宮口不放,好像真的要往她肚子里灌一般。
她嗚嗚地要躲,被他抓著按住動彈不得,直到他低低喘息一聲,抵著最深處徹底射爽了,才慢慢鬆開了禁錮了她的手。
一室的躁動漸漸歸於平靜。兩個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許久才從極致的情慾高潮中回過神來。
言蓁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空虛。
好像是在山頂,看完了極致的煙花后,只剩黑夜的涼風往身體里灌。
她渴望被擁抱,被安撫,被溫暖。
陳淮序起身,覆在她身上的熱源瞬間消失。她有些迷濛,又有些委屈,心想他爽完了就走人,果然是個渣男。
沒想到陳淮序只是起身摘了套子扔掉,又回到床上,把她重新抱進懷裡,一邊親她一邊低聲哄她。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心好像都被填滿了,莫名地有點滿足,埋進他懷裡,慢慢地搖了搖頭,又想到了什麼,在他肩膀上憤憤地咬了一口,嬌嬌地抱怨道:“你好凶。”
她總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干壞了。
“凶一點才舒服。”他把她的臉從懷裡撥出來,含著她的唇低笑,“寶寶不舒服嗎?你流了好多水。”
言蓁羞得又去咬他,被他扣住下巴,低頭吻下來。兩個人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接吻,一室的旖旎溫存。
言蓁精神鬆懈下來,覺得渾身都是汗,腰酸腿軟,很是難受。腿心也酸麻得不行,她疲累地推了推陳淮序:“我要去洗澡,你抱我去。”
“不急。”他親了親她的鼻尖,伸手去拿床頭的避孕套,“待會再洗,我們再做一次。”
“……啊?”她顯然有些迷茫,“還要做嗎?”
“不然呢。”他輕輕掐了掐她的臉頰,“今晚再做一次就停,以後就不止了。”
言蓁覺得自己今晚,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根本就不該上陳淮序的床。
“陳淮序你!”急促的喘息聲很快被嗚咽呻吟聲取代,又軟又媚,嬌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我不要了……你怎麼又硬了……嗯嗚……你混蛋!不許碰那裡!你又……嗚嗚……輕點……”
還未消散盡的情慾氣息再度重燃,洶湧著席捲整個室內,床上春光一片,曖昧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響。
一直到深夜,許久才歇。
*
清晨,床頭的電話鈴聲劃破了一室的沉眠寂靜,驚擾了正擁在一起沉沉入睡的兩個人。
言蓁皺著眉,哼哼唧唧地往陳淮序懷裡鑽,試圖躲避吵鬧的噪音。
陳淮序起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又替她掖了掖身後的被子,伸手去拿她放在床頭的手機。
他本不想替她接,可等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時,準備掛掉的手指頓住了。
梁域。
他沉默了一會,伸手劃開,接聽。
“蓁蓁,怎麼這麼久才接?”男人的聲音像是窗外三月春天的陽光,帶著溫柔的笑意,“是不是又在睡懶覺?”
陳淮序垂眸,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言蓁,她白皙的肩膀還露在外面,滿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我回寧川了,剛下飛機,現在在機場。沒提前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梁域笑吟吟的,“這次我給你從非洲帶了禮物,你肯定會喜歡,今天有時間嗎?我去接你?”
察覺到那頭一直沒有動靜,梁域有些疑惑:“蓁蓁?”
陳淮序頓了一會,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好,請問是哪位?蓁蓁她還在睡,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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