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 - 第24節

所以他第三盤打得特別輕鬆,完全放棄了進攻,只給對手放高球。
因為他的超能,接對方的扣殺幾乎不費什麼勁兒。
可是觀眾們不知道底細,覺得這盤比賽精彩極了。
一個女選手在大力扣殺,而男選手則東奔西跑,疲於奔命。
他們大聲地喝彩,一起為這名勇敢頑強的女選手加油,就連莊則棟都激動得站了起來。
最後這名女選手因為連著兩次扣球失誤,丟掉了這盤比賽。
現在其他的比賽都結束了,只剩下楊秋華和柳俠惠兩人最後的較量了。
他們個人的比分都是3勝0負,團體賽土七中比三中領先一盤。
如果楊秋華以2比0戰勝柳俠惠,三中就能贏得團體比賽的桂冠,他自己也能獲得單打第一名。
如果他2比1勝了柳俠惠,那麼團體桂冠就是屬於土七中的,他只能得單打第一名。
如果他輸了,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比賽開始了。
下面的觀眾都特別緊張,張主任,徐佩瑤,還有陳潔雲老師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球台。
他們的拳頭緊握,手心裡都出汗了。
張鹿萍阿姨和楊秋蘭也緊張得要命,同時也很迷惑:柳俠惠打乒乓球的技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他竟然能跟楊秋華一較高底? 第一局雙方開始了對攻。
隨著兩人擊球的乒乒乓乓的響聲,比分在交替上升。
楊秋華不但技術好,素質也特彆強,他好像很放得開,一點兒也不受緊張氣氛的影響。
第1局楊秋華以21比18獲勝。
第2局柳俠惠適應了楊秋華的打法,應付起來輕鬆多了。
兩人雖然比分很接近,他最後還是以25比23拿下了這一局。
這時土七中已經獲得了團體賽的勝利。
在場的土七中的師生們全都站起來大聲歡呼,他瞥見陳老師和徐老師高興得抱在了一起。
裁判們費了不少勁兒才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第3局可以說是這盤比賽中最為精彩的。
他們兩人龍爭虎鬥,把比分一直打到了31比31平。
接下來柳俠惠一個接發球失誤,緊接著楊秋華一記成功的扣殺,整個比賽終於落下了帷幕。
精疲力竭的楊秋華走到賽場邊,跟媽媽張鹿萍和妹妹楊秋蘭擁抱在一起。
陳潔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上去緊緊地握住了柳俠惠的手,使勁地搖著。
要不是當著幾千人的面,她肯定要抱住他親吻起來。
徐佩瑤一邊和土七中其他選手們歡慶著勝利,一邊看著身旁的柳俠惠和陳潔雲若有所思。
最後,庄則棟同志對這場比賽進行了精彩的點評。
他特別表揚了楊秋華和柳俠惠兩位選手,說他們技術全面,敢打敢拼,是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2021年1月6日第13節:會武術的女人自從土七中贏了那場乒乓球對抗賽后,柳俠惠就成了學校里的名人。
無論走到哪裡,都有老師學生們主動跟他打招呼。
那些原來不把他看在眼裡的女同學們也開始對他有了興趣。
按說在中學里是絕對不允許談戀愛的,可是規矩哪裡管得住那些潑辣大膽的女學生們?他已經接到了好幾個女同學寫給他的情書,其中有跟他同班的,也有比他高一個年級的畢業班的(這時的高中只有兩年)。
因為關注他的女學生太多,他有些不習慣,只能躲著。
他甚至連平時喜歡的籃球隊的訓練也不去參加了。
馬上就要放暑假了,等再開學時他就是高中二年級了。
這天是星期六,原定全校師生一起開會,聽一個重要的中央文件的傳達。
可是會議剛進行了不到半個小時,突然停電了,是全市性的停電。
根據以往的經驗,沒有三四個小時是不會恢復供電的。
於是學校決定給學生們提前放學了,只把那些黨員老師和班主任留下來開這個學期的總結大會。
柳俠惠正收拾書包準備回家,一個女同學跑來告訴他,說徐佩瑤老師找他有事情,要他去學校的室內球場去等她。
學校的室內球場比青少年宮的那一個要小多了,只能容納兩個籃球場,下雨天的體育課一般都是在這裡上的。
這時只有幾個初中的女學生在那裡打羽毛球。
柳俠惠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徐佩瑤穿著一身運動服,推著一輛鳳凰牌自行車來了。
“徐老師好。
”柳俠惠禮貌地跟她打了招呼。
“小柳同學,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剛來。
” 如果讓柳俠惠根據臉蛋和身材來打分的話,徐佩瑤肯定是全校最美的老師。
她唯一的缺點是乳房比較小,但也不是‘飛機場’。
在他後世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沒有跟這位美人老師有過什麼交集。
現在因為那一場乒乓球對抗賽,他們之間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徐老師可能是剛給學生上完田徑課,身上出了不少汗,臉色紅撲撲的,特別好看。
她把烏黑的頭髮用一根橡皮筋扎在腦後,長袖運動服的袖子高高地卷著,露出了一截健美的胳膊。
他們並肩走出了室內球場,徐佩瑤的腳踩上自行車的踏板一蹬,偏腿上了車,回頭對他叫道:“小柳,快上來吧。
” 她的自行車是男式的,後面帶一個放東西的架子。
徐佩瑤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體重也比他稍輕,他有些不好意思上她的車。
可是他自己騎車的技術不怎麼樣,不敢帶她。
“徐老師,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去我家。
別磨蹭了,快上來吧。
” 柳俠惠只好把書包斜背在肩膀上,緊跑幾步,跳起來坐上了自行車的後面的架子。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郊外。
這裡已經不是柏油路了,自行車顛簸得越來越厲害。
“小柳,你抱緊我的腰,不然會被顛下去的。
” 柳俠惠只好遵命。
他伸出胳膊,抱住了徐佩瑤沒有一點多餘的脂肪的腰肢。
下面的路更加顛簸了,他的手臂一會兒往上碰到她不大但是很結實的乳房,一會兒向下滑到她平坦的小腹處。
甚至有一次車輪胎軋過一個臉盆大的泥坑時,他的手指好像摸到了她的恥骨。
他不禁心猿意馬起來,胯下那根肉棍也往上翹了起來。
他從後面看了一下,發現徐老師的耳朵紅了,想必她的臉也是紅的。
終於到了。
這是一棟農舍,周圍沒有其他住戶。
旁邊是稻田,房屋的後面是一個山坡,山上有很多茶樹和松樹,還有幾棵橘子樹。
“徐老師,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走進堂屋后,柳俠惠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其他的人,有些好奇地問徐老師。
“是啊,老師我沒有嫁人呢。
我弟弟在外地工作,我父母都去世了,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
”徐佩瑤一邊笑著答道,一邊用一個大木勺從廚房的大水缸里舀了一勺涼水拿來給他喝。
他喝了幾口,水很甜也很涼,應該是井水或者是泉水。
徐佩瑤從他手裡接過木勺放到自己的嘴邊,‘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水全都喝完了。
因為是阻天,堂屋裡的光線不太好,過了一會兒柳俠惠的眼睛才適應了下來。
他看見了一個神龕,從那上面寫的字看,供的應該是徐老師的父親的牌位。
這個年代農民家裡的神龕上供的一般是毛XX的畫像,供其他的人有可能會受被領導批評的。
看著布滿灰塵的神龕,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冷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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