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笑帶著杯中酒水的迷醉,是種令人耳紅的醉意。
余梓茵也像喝醉了般,皙白的身體染上醉眼地嫰紅,望著他的目光帶著惶恐,但隨著那在耳畔旁響起的低語,粘稠的蜜水積滿在了穴中,彷彿已為接下來的事情率先做好了鋪墊。
“怎麼,還想逃?”
“不、不是。”綁在一起的雙手微微握緊,垂下的眼中竟是不安,紅了的眼角帶著怯意地望向崔衍,不小心與他對視,心跳慢了半拍,她慌亂地低下了頭,呼吸絮亂地呆坐在地上。
不敢拒絕,亦不敢靠近。
大概是嗅到那酒杯里的酒味,也許是因為別的,亂了的心弦無法捋順,身下的春水更是泛濫,一點點地腥味飄在空中,她雙腿發軟的,看向他。
“你要……幹什麼?”她畏怯地問道,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可剛站起來,手腕便被男人握住,余梓茵驚恐地向前撲去,胸口撞到了沙發靠背邊,抓著背沿,只聽耳邊響起了句“麻煩”,一隻溫熱的大手便摸住她的腰肢,熟練地褪下了她的裙子。
她驚惶,忙得扭頭看向崔衍。
雙腿掰開,花戶大敞,余梓茵看他,一個狂躁地吻落了下來,臀部被抬起,猛然下沉,一個灼熱的硬物抵在了沁滿水的花田,猝然下沉,她驚呼了聲,積滿水的甬道被猛地填滿。
埋在穴里的肉棒未動,胸前灰白的襯衫卻被只手撕開,黑色內衣露出,關節分明的大手敞開的襯衫下遊動於腰側,余梓茵被他粗暴的吻遏制,卻能感覺到那不屬於她的手掌摸到了胸衣的扣子,手指挪動,緊束胸脯的內衣鬆開,那吻住她的薄唇留給她喘息的機會,順著脖頸滑動到起伏的胸口,微微低頭,含住那挺翹的豆粒,余梓茵驚呼,身體戰慄,被一種無與倫比的怪異感襲擊。
溫熱的口腔含住乳尖,輕輕有力吮吸著,要將她的靈魂吸走般,眼睫顫動,余梓茵身體起伏,雙手環著崔衍的脖頸,被她坐進體內的肉棒達到一種極致的深度,每次的吸入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存在,那是種極怪的感覺,但卻能引起身體的歡愉,帶來欲仙欲死的快感。
“啊……”口中發出沉重的嘆息,男人的頭埋在她的胸口,極熱的氣流拍打在胸脯上的嫩肉上,她控制不住的顫抖,忍不住收緊小腹,將進入她體內的肉棒夾緊。
崔衍低呼,右手攀上腰肢,蓋住了另一個凸起的雪白山峰,大力揉捏著。
余梓茵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濕發觸及她的皮膚,發端的水珠滴在胸口,快速地從雙乳間的溝渠滑落,涼涼地感覺幾乎令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那種熟悉氣味真實地湧現,男人的氣息要掩埋她般,臀部被一隻手壓住,崔衍猛地起身,抬腳向床走去,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陷入柔軟大床,黑色長發散在床面,心臟跳得極快,余梓茵抬眸,直直地看著那撐著手臂將她壓在身下的崔衍。
水滴從上而下的滴在她的鼻樑上,而映入她眼中的崔衍帶著幾分醉意,幽暗的眸子直要將她吞噬。她落在耳邊的手不自覺握緊,在崔衍將她的呻吟堵在口中的時候,瘋狂攻勢也同時展開。
兩個強勁有力的手臂架起她的雙腿,那肥美的區域插著一根粗長的肉棒,暴露在空氣中,還未展露多久,男人的身體便擋住了那交媾的地方,以一種絕對的侵略趨勢賓士在那水潤的陰道中,享受著少了份反抗多了份順服的交合。
崔衍的衣服不知在何時脫下,雙手抓著他寬厚的背脊,肌膚相貼的感覺帶動身體的所有感官,酣暢淋漓地只令揚起下顎的余梓茵帶上一絲迷亂。
抬起她腿根的手捏著細膩軟肉,那根紫紅色的孽根馳騁在充血的小穴,埋在她脖間的崔衍低聲喘息著,令她混沌的無法從其中抽離,全身心的被拉入這名叫慾望的地獄,全身每個毛孔都像染上了對方的氣息,每個能接受到外界信息的感官都被他佔滿,外部的世界都變得虛幻,這一刻,似乎只有對方是真實的。
交合著,侵襲著,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關係在瞬間混亂不清,崔衍皺眉,汗水揮灑在那搖晃胸脯的女人身上,進入的蜜穴越來越熱,想從對方身上得到全部的慾望越來越強,幾乎佔據了整個大腦。
瘋狂的慾望像是毒蛇的毒液從那根進入蜜穴的孽根傳到大腦,一點點的腐蝕控制著身體的理性,將那獸性揮發的淋漓盡致,在女人仰頭呻吟,將快感引向巔峰。
“啊……啊……”
一聲聲柔媚的呻吟酥入骨髓,崔衍吻住余梓茵的耳垂,快感到了頂峰,似乎只要一個有力的定點,便能將滔天的慾望發泄出來。
“叩叩叩。”
房門被忽然敲響,像一顆丟入湖面平靜,湖底卻暗流涌動的石子,盪起一層層漣漪。
陷入極度性愛,這敲擊理智顯得異怪,崔衍不悅地蹙眉,聲音略沙啞向外道:“什麼事?”
“董事長,警察廳的人來了公司,說是要見您。”
“讓劉允承去處理。”
“可是那邊指明要見您,劉允承前輩已經打電話過來,要您去一趟。”
“讓他在那邊等著——沒有的傢伙。”
“是。”
屋外的人遠處,從側腰被他肏的女人身上起來,崔衍暗罵了聲,整理好衣物,隨手拿起外套,開門走了出去。
余梓茵眼角媚紅,看著恢復寂靜的房間,那壓在她胸口的壓力消失,重獲新生地歪在床上,呼吸著這略腥的空氣。
沒有東西堵住的花穴直向外流水,將身下弄得一塌糊塗,她看著衛生間關上的門,四肢發軟地撐起身子,腳踩著地板,小腹只發酸,雙腿無法控制的打著顫,推門走進裡面。
打開燈,扶著盥洗台,站在方形鏡子前,她抬眸,只被自己的模樣驚到。
皮膚透著羞媚的紅,額間的傷口結著暗紅的疤,眼眶發紅,臉頰的肉在連續數日的飢餓中已經消瘦的許多,這完全不像是她,無論是陌生的情慾還是憔悴的模樣,與記憶中的那個自己完全不符。
口中的呼吸聲在耳邊擴大,一股酸味在口中蔓延,扇動的眼睫被一點點溢出的淚水濡濕,抬腳後退,她撞到牆壁,那一瞬間,在被帶著這裡的瞬間,似乎所有的希望都煙消雲散,所有安定的希望都被擊碎,帶著那致命的真實感,將她擊倒。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身體滑落,她迷茫地癱坐在地,從開始她就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到這一步,她以為這是自己的事,只要自己承受住,就能重新見到那個在家為她擔心的叔叔。
可是從開始,好像從一開始,她的認知就是錯誤的,她的錯誤總會牽扯到別人,牽扯到那個為她付出了太多的叔叔,從小到大,已經不想再連累到別人了,可為什麼依舊會這樣?依舊令為她付出的人受到傷害?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叔叔……你在哪……”
她不想哭,但淚珠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滑過臉頰的淚水模糊視線,她抹去淚水,但那種痛心的酸意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剋制,是從一開始就無法剋制的,她幾乎迷茫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