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波拉的慟歌 - 第2節

因為刑訊官的暗箱操作,兩人只穿著單薄的絲襪,入冬的寒氣讓路面冰涼得幾乎不能下腳,更何況是拖著手銬腳鐐,兩個女孩子滿腔的恐懼和憤怒早在審判庭的棍棒責打之後化為無盡的委屈,更何況是這種從未體驗過的著襪遊街的屈辱。
不時有著閑散的多事男人蹲在路角,等著兩個女孩子路過的時候在她們的小腿上或者足底上摸一把,然後當著女孩子的面對著手指頭盡情聞嗅,發出陣陣淫笑。
又或者是故意將涼水潑到她們單薄的衣服上,潑到兩人規模不大的胸部上,濕透的衣服不僅緊緊貼在兩人身上,凸顯出凹凸有致的身體,還透出兩圈明顯的乳暈,這讓兩人更加羞恥難當。
本想著舉起手擋著胸口,但無奈手銬過於沉重,只能稍微抬起一點,很快便受不住的放下雙手。
兩人只能緊緊依偎在一起,互相祈禱著未來的生活。
刑訊官如同趕著牛馬一樣不時從身後抽打著兩人,其實兩人並沒有走得很慢,不如說即使是戴著如此沉重的腳鐐,兩人也為了趕快停止這種屈辱的折磨而盡全力放快腳步。
若不是聖婚的緣故讓兩人確實帶著一些神佑,這樣披枷帶銬的遊街折磨早就將兩人的絲襪磨穿,甚至腳腕磨得血肉模糊,但這恰恰讓兩人更加痛苦,因為不斷伸來的揩油的手無數次體會到兩人絲襪足底的柔滑舒爽而讓兩人羞得恨不得自盡而死。
氣性稍微強一些的利百加剛想破口大罵,卻被審訊官一鞭子打得哀嚎出聲,緊接著就是一盆涼水潑得不住打顫,哪還有多餘的氣力去罵人和發泄。
雖然早在被抓捕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想到了自己可能會遭受的各種折磨,甚至還有被虐殺的可能,當然也會想到會不會被逼迫遊街,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除了想死還是想死,但是自殺本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以東也不會讓兩人就這樣輕易地死去。
相對來說性格脆弱一些的撒拉很快就委屈地直掉眼淚,利百加只能抬起疲勞的手臂稍微摟著她,不住地安慰著她,但是在骯髒地揩油、污言稷語以及刑訊官的鞭打之下,利百加也只能是偷偷掉眼淚。
兩人都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就算是神的庇佑也無法將兩人徹底保護,雖然絲襪和雙足不至於被磨壞,但是長時間著襪行走還是讓雙足疲勞無比,尤其是足底,不時出現的小石子和凹凸不平的路面將腳底硌的生疼。
兩人細嫩的腳底根本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她們也不會想到這樣的苦痛是日後的常態。
從寒冷的清晨一直走到阻沉沉的午後,兩人甚至快要感覺自己會被累死在遊街的路上,她們終於看到自己的目的地,只是這個目的地讓她們同樣是意想不到,甚至足以讓她們陷入絕望——那是兩個用木頭搭起來的簡易絞刑架,只不過現在以東還不至於絞死兩人,只不過是想要進行第二階段的公開處刑。
兩人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手銬腳鐐,但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麻繩和刑架。
兩人經過長時間的遊街,早就沒有什麼掙扎地氣力,只能任由刑訊官將她們困縛著手臂,將雙手手肘手臂和手腕用麻繩緊緊套住,絲毫不能彎曲動彈——然後直挺挺地吊起來。
吊到雙腳離地。
那一瞬間利百加和撒拉差點就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扭斷,活結從手肘處內收,想要避免手臂被箍斷就要用力撐起手臂,這對精疲力竭的兩人簡直就是災難,然而折磨還未停止,兩人的腳腕被刻意捆上繩索,利百加小巧秀氣的雙足和撒拉柔若無骨的雙足順著重力軟軟垂下,麻繩就像是刻意突出這兩雙穿著異色絲襪的小腳,因為懸吊的難受和雙腳懸空的不安,兩人的小腳腳趾頭還在一縮一縮,互相摩擦。
這讓圍觀的男人們又有些血脈賁張,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玩弄這兩雙美足,但卻又被刑訊官攔下。
這些特地挑選出來的女刑訊官對於折磨女犯很有一套,尤其是這種公開懸吊曬足的玩法百試不爽,何況這曬足也不僅僅是放置,還伴隨著懲罰和處刑。
不多時一架小型水車被推了上來,這架小型水車甚至還有水泵和循環抽水的裝置,除了體積小一些之外和一般的水車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仔細一看,這個水車表面分佈著不少硬質刷毛。
大概是有人知道要發生什麼,開始起鬨一般的吹口哨,而這樣的起鬨讓兩人不由得緊張起來,在疲憊和懸吊之中勉強抬起頭看著那個小水車,疑惑之中透露出驚懼。
她們不知道要發生什麼,而直臂懸吊又痛又累,不僅僅是手臂酸痛,身體又像是只有這時才能體會到地心引力的強大一般,掛在刑架上被重力拉長,不多時便是渾身酸痛。
很快刑訊官便看出了兩人被懸吊的痛苦,於是便推來水車,放置在兩人的腳下,兩人這才明白要發生什麼,都急著想要提起雙腳遠離那個水車,但是無論如何體力都有耗盡的時候,水車卻一直在腳下等待著她們。
水泵就在這時被啟動,水流在流動中帶動著水車,同時也帶動了水車上的刷毛。
利百加和撒拉開始的時候還在硬撐著彎起雙腿拚命擺脫水車的刷洗,但是從未受過這般折磨的她們僅僅是懸吊就已經是痛苦不已,而亂動又加劇了身體負擔。
脆弱的撒拉首先是支撐不住,剛一彎腿便尖叫一聲,伴隨著繩子綳直的聲音一下子脫力,雙腳猛地落到刷毛上,突如其來的劇癢讓她一陣尖笑。
利百加還沒有反應過來,懸吊和水車讓她很緊張,全身的肌肉幾乎都在彎曲繃緊,很難看到撒拉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猜也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同樣是被吊得苦不堪言的她想要扭頭去看撒拉,但是刑訊官卻注意到了她的強撐,冷笑著揮動著鞭子打向利百加努力彎曲著的小腿,利百加再堅強也抵抗不住鞭打的疼痛,吃不了兩三鞭便渾身一軟,踩向了水車。
先是涼絲絲的感覺,很快就又變成刷毛擦過的感覺,這感覺在水車轉了幾圈之後變得格外清晰,甚至因為涼水的刺激變得更加清晰,然後滲入皮肉,變得難以言喻的感覺,寒冷讓雙腳似乎變得有點遲鈍,腦子也有點遲鈍,但是在那種感覺越發難以忍受之後,利百加還是清晰地判斷出這種感覺叫什麼名字。
利百加開始扭動,手臂的疼痛就像是要斷掉一樣,但她還是不住的扭動,或許屈起雙腿就能夠從奇癢的地獄里擺脫,但是疼痛和奇癢的交織足以讓她連如何掙扎如何逃避都失去判斷能力,就好像自己拚命扭動就可以擺脫刑架的束縛一樣,就可以掙斷繩索一樣。
人最無助的恰恰就是這個時候,無處可逃,唯有在痛苦的地獄中等待死亡。
當然,更可怕的莫過於面對著無數看戲的人們,就像是欣賞酒館的脫衣女郎一樣,欣賞著利百加和撒拉絕望的「舞蹈」,甚至爆發出一陣陣的鬨笑。
他們知道這樣的懲罰會持續到晚飯開始,審訊官有時會刻意將用刑的頻率控制到極限,笑聲並不是唯一可以當作欣賞的點,處刑這種事,當然是要看受刑的女人一邊發出哭笑結合的沙啞啤吟,一邊不住地掙扎或者漏尿。
女犯的痛苦向來就是引發他們施虐心的肥料,起鬨的人叫囂著讓審訊官扒光兩個人,或是打趣著要求審訊官放他們過去王這兩個女人。
這在以往也是會有的事,如果犯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並且錢給的足夠多的話,這些人大概能鑽一下「神諭的漏洞」去肆意侵犯女犯的身體和尊嚴。
然而就算是在場沒有一個人重視這兩個女人,底波拉的後裔的名頭也是不能隨意玷污的,審訊官們也不敢胡來,儘管她們仍舊在用鞭子瘋狂侮辱責打兩人的身體,尤其是撒拉,因為身體較為柔弱的緣故她被笑背過氣去好幾次,每一次都是被鞭子強行「提神」,繼續接受看似無盡的折磨,嚴苛的刑罰就像是沒有停止,當然這僅僅是因為休息時間過於寶貴才產生的錯覺,雖然就算是休息,兩人還是不能被放下來,也僅僅是癢刑停止的時候,兩人才能感受到手臂快要被扯斷的痛苦,這痛苦比癢刑好受不到哪裡去,因而每每停止用刑,撒拉都會止不住地哭哭泣泣甚至是低聲求饒,含含混混說著什麼,雖然哭泣同樣是只能遭受鞭笞,幾個鐘頭下來,撒拉的裙子和大腿部分的絲襪都被打出了大大小小殘破的洞,洞中甚至能夠看到她光潔的肌膚,以及肌膚上突兀的暗紅色鞭傷。
當然這不代表小腿和腳上沒有挨鞭子,實際上腳底板挨的鞭子更多,只不過神佑讓她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但疼痛依舊從腳心蔓延開來,伴隨著癢刑,更加的痛癢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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