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50卷-番外)雪艷青肉戲 - 第2節

但耿照卻在這話里聽出蹊蹺。
「修練《天羅經》的上乘武功,需要保持處子清白么?」明棧雪就不符合這個條件,若真是如此,她弒師奪經簡直毫無道理。
依明姑娘的性子,斷不會行此無益之舉。
「我不知道,我沒瞧過。
」雪艷青嘆了口氣。
「但我師妹也不是處子,武功照樣高明得很,我師父甚至不是女子。
我雖沒多問,不代表便認了這種毫無道理的編派。
姥姥不會同我說,說不定她也不明白為什麼。
「我始終覺得,武功要靠自己練才行。
你的陽丹再厲害,那畢竟不是我的,縱使威力絕強,我卻不明白它是什麼。
我懂的事已經夠少的了,不想再多添一樁,特別是武學上……我這樣說,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她平常罕與人說忒長的話,便在姥姥跟前,也是聽得多說得少,明知力有未逮,仍是儘力表達。
耿照不覺微笑,輕輕拿開她的手,端坐起來,正色道:「我能明白。
旁人聽妳這麼說,或以為妳有骨氣,不走快捷方式,說不定妳沒想忒多,而是妳知道妳終能練得到,想清清楚楚掌握自己的武功,不想其中有什麼迷糊晦暗之處。
這世上讓人不明白的事已經太多,何苦在自己拿手或喜愛的事情上攪渾水?」雪艷青一怔,容色頓開,微擰的眉頭舒展,滿臉佩服。
「還是你厲害,比我說得清楚多了,我就沒法說得這麼明白。
我要有你這樣的口才思路,肯定能夠說服姥姥。
」耿照一本正經道:「我以為姥姥只在能說贏的時候,才講道理的。
」說著眨了眨眼睛。
這回雪艷青倒是反應得很快,多半是久受其害,毋須旁人點醒,噗哧一聲抿嘴道:「對,我真傻。
姥姥的確是這樣,你真了解她。
」其實雪艷青也是美人,這一笑宛若春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
但她秀媚溫婉的五官就是小家碧玉型,便不比明棧雪的傾世容顏,與她自己異乎尋常的頎長健美、白皙雪肌相較下,臉蛋之美就顯得扁平而不具記憶點;世人的目光俱都聚集在那襲金甲與她健美傲人的出挑胴體,忽略了「玉面蠨祖」其實有張很有味道、越看越招人喜歡的媳婦兒臉。
耿照心懷略寬,老實招供:「其實我拉錦被是要遮身子,被看到這副模樣……我總覺得不好意思。
」雪艷青抿著一抹笑,一本正經地點頭:「我知道。
我故意坐你的被子。
」少年目瞪口呆。
「這……又是為什麼?」雪艷青想了一想。
「想看清楚些罷。
我怎麼都不明白,那麼大的物事,如何能放進女子的身體里。
雖說叫個外四部的來問問,或找人做一遍給我看,約莫就能明白,但姥姥說,在上位的人不能輕易露出無知的樣子,而我不夠聰明,這方面得特別小心。
」她抬起頭,定定望著少年。
「你知姥姥不會死心,她會逼著我穿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來找你,直到得到陽丹。
我不想那樣。
「如果你能拿走我的身子,又不給陽丹,那樣就最好。
姥姥問起,我就說我給了,但陽丹它自己總是種不上,兩回、三回、四回……最多五六回罷?她大概就能放棄了。
雖說也可能不會放棄,只要我不給你,姥姥總有得嘮叨。
」這個思路並不難懂,而且相當雪艷青。
就像她遵從姥姥之命,每天都來探望耿照——這是她願意做的事——卻不換華服,專挑冷僻的時段前來,在這樣的小地方刻意不順姥姥的意思。
耿照並非不心動,但有更重要的部份必須釐清。
「門主,我知天羅香對女子貞節的看法,但我非天羅香之人,自有另一套不同的標準。
」少年忍著欲焰煎熬,嚴肅道:「若我能選擇,我只與傾心相愛的女子歡好,好過之後,便對她們有了一份責任,須得儘力照拂,不可始亂終棄。
而如今我須照拂的女子,已然太多太多了,再分則更薄,那就稱不上是個好男人。
」雪艷青想了一想,搖頭道:「我不需要你的照拂。
你是七玄同盟的盟主,論排位,我是你的下屬,奉你的號令行事,在戰場上保護你、為你衝鋒陷陣,盟里諸人都是這樣,你毋須、也沒法一一照拂,顧全大局就好。
「我既不是姬妾,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天羅香之主。
若是盟約結束了,我們就會是——」突然語塞,顯然她還沒想過七玄同盟以外,兩人能有什麼樣的關聯;迷茫之餘,忽有些失落。
「我們會是朋友。
」耿照介面道:「我們一起並肩殺敵,同生共死,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有些事我們還不熟稔,來日方長,可以慢慢了解,但我們共同經歷過的永遠都不會消失,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是朋友的原因。
」雪艷青對這個答案土分滿意,微微一笑。
「對,我們是朋友。
我若要把處子之身給人,給朋友總比隨便一個人要好,對不?況且若不是你,姥姥會恨我一輩子。
『做不好』和『不肯做』,即使是我也知道有天地雲泥之別。
」耿照說不上哪裡不對,雪艷青明明沒有舌燦蓮花的本領,但事事直來直往,絕不拐彎的作風,意外地難以招架。
曲線玲瓏的胴體近在眼前,服貼的金甲勾勒出傲人雙峰,腰細如柳,體溫和蘭麝般的香息早已浸透少年,說不動心是騙人的——耿照理智已瀕臨斷線,只因珍惜與女郎同生共死之誼,苦苦抑制著慾念。
「姥姥說,你同蘅青好過了。
你也對她有一份責任,也要照拂她,讓她做你的姬妾或女人么?」「蘅青」是明棧雪未流落江湖前在冷爐谷用的名字。
耿照被問得啞口無言,片刻才微露苦笑,搖了搖頭:「就算我有這個意思,明姑娘……蘅青姑娘也未必如是想。
我怎麼看恐怕不重要,在她看來,我們並不是那樣的關係。
」「但你們是朋友,你對她很講義氣。
」「我們是朋友。
」耿照複述了一遍,滿嘴苦澀之餘,又有些釋然,彷佛心裡那團理不出頭緒、註定糾結以終的亂麻,被人一劍斬開了似的。
雪艷青沒有敏捷的思路和便給的口才,代表耿照心裡的糾結困惱,這種程度的直白便能破開。
從頭到尾都是他作繭自縛、劃地以限,女郎既不要他負責,也無意加入朱雀大宅的行列,她找上他僅僅是因為非他不可,而她受夠了在這事上繼續受姥姥叨念。
雪艷青忽然伸手,撫了撫他的面頰。
「你不想,那就算啦,我也是問問。
但你說我們是朋友,我很歡喜。
」⒊j⒊j⒊j——℃⊙㎡耿照覆住她的手背。
那是令人心動的溫軟,與掌心的粗礪簡直像兩個世界。
朋友之間,為什麼不呢?少年忍不住失笑。
「那我們……先從這裡開始好了。
妳若不歡喜,隨時能停下。
」雙手捧她的小臉湊近,嘴唇貼印她的唇瓣。
雪艷青不練功的地方都很柔軟,涼涼滑滑的,未施脂粉的滑膩肌膚透著甘美香□。
不同於媚兒那鞣革也似的鮮烈,威震東海的玉面蠨祖意外地擁有溫潤的天然體香,並無一絲雜味,嗅著令人心生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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