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職 - 第7節

看來還得趕緊的帶著爹去看大夫。
第二天我和郝山帶著爹出了山,一個帶著爹在單位門口等候,另一個去了單位雙雙請假,得了假,有雙雙帶著爹去了省城醫院。
挂號看了專家門診,結果是足以讓我和郝山崩潰和沮喪。
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娘去世將近二土多年的時間段里,為了撫養我成長,爹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扮演了雙重角色,時間長了,很自然的忽略了已經過世多年的老伴兒,而把我當成的娘的替身。
唯二的治療之法當中其中之一就是做晚輩的女性以長輩的女性親屬的身份與之照顧生活,所以……昨晚上爹夢遊當中叫丫頭並不是在叫我,而是叫娘。
爹以前叫娘丫頭,後來又這樣一直叫我,從小到大,而我又在爹看來花信青春的歲月嫁了出去讓爹心理空空落落的,心理上不生病才怪。
戀女情結,是的。
聽到專家的解釋,我和郝山面面相覷許久,身心俱疲,幾近崩潰。
甚至連專家後面關於治療方面的解答都沒注意聽進去。
回到縣城銷了假,回到山裡家中,把爹安頓好,我和郝山雙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緒莫名其妙的飛上天空,誰也不知道自己和對方都想了些什麼。
許久許久,自己餓了做飯吃,吃完飯又呆坐著一言不發,家裡的空氣彷佛凝滯一般。
我和郝山都知道,這個不算好事兒的事情讓平靜幸福的生活如同扔進了一顆炸彈炸的粉碎,是想方設法給爹治療還是讓我以娘的身份照顧爹的生活,這是模煳之中聽到專家指導的唯二治療之法,只是,這兩個法子優劣各半:治療之法,時間長,不見得能好轉;而讓我以娘的身份照顧爹,見效快,卻有個讓我和郝山不得不面對的頭痛問題:爹的性生活咋辦?爹雖然年紀大了,可我沒出嫁前的記憶中,爹每天早晨總是對著一柱擎天的身體哭笑不得。
著實讓人頭痛,尤其是我和郝山這樣的新婚夫妻來說。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半個月以來,我和郝山幾乎兩天一小次,三天一大次的夫妻性生活都澹味了許多,往往郝山的身體剛剛進入我體內的時候兩個人都沒了興緻。
看著坐在我胯下沒了興緻的郝山我也沒了做愛的心思,赤身坐起來捏著他的手,兩夫妻垂著頭任由雙雙精赤的身體在空氣中散失熱量。
「山哥,我……我不想沒有爹。
」低聲說完,我抱緊了郝山的身體淚如雨下。
同樣的,郝山抱緊了我的身體也是雙目淚奔。
許久之後,郝山給我擦王了淚水,問道:「小靈,給爹找個人的辦法興許能行,只不過,你說的人選問題我也沒考慮好。
單位里跟爹年紀差不多的全部都各自有家庭,我也沒有好的人選。
」我愣了下,抬頭看著丈夫。
郝山頭抵著我的額頭,抱著我的身體緊緊的。
我知道郝山不想失去我,可我也不想失去他一樣。
這個問題在困擾著我們夫妻倆。
「也不知道網路上有沒有治療戀女情結這方面的消息。
」我驀然迸出這樣一句話來,彷佛黑暗裡的一束光,讓我和郝山兩個人腦子裡頓時一清,雙雙顧不得身上未著寸縷,郝山坐在了台式電腦前面,而我抄起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各自在電腦網路上查找這方面的消息內容。
查找到的資訊卻是……我和郝山幾次互相傳閱查找的資訊讓我們夫妻倆都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
我爹這樣的病例並不少見,舅甥的、翁媳的、伯父和侄女的、甚至還有親父女的,治療方法都如出一轍:女方代替長輩的枕邊人來照顧生活。
並且治癒之後並不影響女方自身的家庭生活。
半信半疑的我們穿好衣服聯繫上了一個名為瑞陽和栗莉的家庭。
「你好,我是瑞陽,這是我的妻子栗莉。
」 2020年3月11日「你們好,我是郝山,這是我妻子林靈。
我們想諮詢下戀女情結的治療方法。
」「……」開門見山的郝山問出這個問題后,電腦網路另一頭的夫妻倆也是一陣懵。
「呃……你是說戀女情結?」我和郝山看著對面一臉懵的夫妻齊齊點了點頭。
「抱歉,可能,我們並不是你們想找的諮詢對象。
因為……」對面的瑞陽頓了頓,栗莉接著說:「是我老公想盡孝,所以,作為妻子的我支持老公的決定,配合著向公爹盡孝。
並不適合你們家裡的情況。
」「盡孝?」「是的,說起來我自己的情況可能跟你妻子差不多,都是母親早歿,父親一手帶大,只不過,相對來說,我是作為一個男孩來成長,而你妻子是作為一個女孩成長的單親家庭。
背景相似,目的方法卻不相同。
」「呃……」我和丈夫齊齊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誤打誤撞,卻沒找對人。
在平常很是正常,卻讓我們有了些不知所措。
「老公,看你說的,太直接了。
」「咳……咳……沒事,沒事,真的抱歉,打擾了。
」說著話我和郝山正想關掉視頻對話,對面的瑞陽笑著開了口:「沒關係,不知道你們現在遇到了什麼問題?能說說嗎?興許我和栗莉能幫你們一下。
」怎麼說?我和郝山對望了一眼,打消了關掉視頻對話的心思。
眼前家裡面臨的問題就是這樣幾個:怎樣探知爹的心思,是決定讓我以身代娘親還是怎樣?「嗯……現在家裡的情況是這樣……」郝山慢慢的說出我和我爹的家庭背景,以及我出嫁后爹的情況,還有爹現在的病情和看診之後專家的答覆。
對面的夫妻倆靜靜的聽完郝山的講述,互相看了一眼問道:「嗯,現在你們夫妻的看法是怎樣的呢?」我和郝山一陣無語,互相看了看,道:「我們暫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網路另一頭的栗莉彷佛看穿了我心理的想法,開口道:「老公,讓我和林靈談談么?郝山,能讓我和你妻子單獨談談么?」網路兩頭的兩位男士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點點頭同時閃一邊去了。
屋裡只剩下我和網路另一頭的栗莉。
「好了,男士們都離開了,林靈,能跟我說說心理有啥問題么?」面對和善的栗莉,我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治療方法對於你爹來說,能選擇的不多,見效最快的是以身代職。
對於你來說,以身代職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老公對嗎?」最新找回4F4F4F,C0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我眼神里有些晦澀不明,因為,栗莉的話說到我心裡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兩種方法如何去辦,頭一種方法見效慢,卻不一定能成功,在我心裡幾乎已經把這種方法判了死刑;而以身代職這種方法,爹這樣神志不清的病態能否接受是一個問題,最讓我擔心的是郝山的態度,能接受我以身代職這樣么?我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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