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白顏成績中等,長相中等,性格也很一般。
這麼普通的白顏,怎麼能引起許嘉言的注意呢?
所以她只是肖想,一個人默默的,誰也不告訴,痴心妄想地肖想著。
籃球賽里,高一和高二的人在打球賽。
高二的人有許嘉言……
剛好對他們班。
她聽著身邊活力十足的女孩子們喊著加油加油,而她世界卻並不吵鬧。
有許嘉言的世界,那便是安靜的,她在角落裡,許嘉言是中心唯一的亮光。
他攔住了球,跳躍得輕盈,臉上汗水落在衣服上,喉結分明……
一個叄分球,女孩們都在為他喝彩。
連帶著自己班上的女孩子們,也臨陣倒戈。
他就是這麼一個發光體,受歡迎,被喜愛,這令她不快又嫉妒,只想將他藏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神太露骨,那陽光笑著的少年忽而看過來,正對上她微微薄怒的眸子。
這個少年,他眼裡有星星……
白顏覺得時間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但其實很快,少年的視線就轉回了球上。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只想逃走。
下體無端濕膩,只是被他流著汗認真地看上一眼,腦海中便已浮現被他操哭的畫面。
許嘉言,在床上……流汗的話,應該也是這麼性感吧。
她逃回了操場,坐在離籃球場老遠的地方眺望著。
有那麼多女孩子在為他加油,她剛剛看到了,校花也在那裡……
如果再漂亮一些,是不是有一點點可能和許嘉言在一起呢?
“白顏,你怎麼自己在這兒啊!”
沉葉走過來。
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啊,學校這麼大,還是每天都能見幾次。
“一會我打球,要不要去看!”
沉葉揉了揉她的腦袋,問。
白顏搖搖頭,興緻缺缺。
“好吧,那一會給哥哥準備瓶水?”
沉葉看不得她這麼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坐著的樣子。
白顏有些煩沉葉,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哼,真把自己當哥哥啦!”
“那你當我姐姐?求你啦,上次你跑長跑,我還給你買了水誒!”
那人回她,慣用無賴的語氣。
“好吧,沉弟弟。”
白顏笑著打出字,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才搖曳著裙子往小賣部去。
沉葉看著她的背影,寵溺笑開。
沉葉的媽媽和白顏的媽媽是多年的閨蜜。
兩家買房子也買在對門,剛好沉葉出生,第二年白顏也呱呱墜地。
兩人從小玩到大,比父母更加熟知對方的各種糗事。
可是白顏也不敢告訴沉葉,她喜歡許嘉言。
她是個長大的女孩子了,應該有自己的心事。
(5)
在許嘉言這裡,她是變態吧。
不然怎麼會跟個痴漢一樣,跟進來,躲在廁所隔間,聽那個少年尿尿。
“嘩啦啦”的流水聲……
她聽得臉紅心跳。
那少年的性器應該是粉色的,還沒硬起來的時候軟軟的像一條可愛的小蟲,他骨節分明的手把著那肉根的中部,頂端便汩汩流出淡黃色腥氣液體。
抽水的聲音響起,少年將他的性器放回褲子里,整理好白色襯衣的褶皺,推開門洗手。
男廁所的大門一關,她才長吁一口氣,躡手躡腳地推開隔間的門。
眼尖看到洗手台上的手機,她走近,是許嘉言的。
許嘉言的手機她認得,掛了個海賊王的鑰匙扣……
她拿起來,正糾結著怎麼辦,門被推開。
又是一陣尷尬的對視。
許嘉言驚訝地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女孩。
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看著很軟,她微張著嘴,眼睛里又怕又羞。
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一副小獸如臨大敵的模樣。
白……顏……
他記得,那隻兔子……一見他就害怕地跑掉的小兔子。
可惜,不是他的兔子,是沉葉的兔子。
他失笑,推開門進去。
“同學,是你撿到了我的手機嗎?謝謝哦。”
感覺女孩已經宕機了,只能自己先開口啟動了。
為了避免她尷尬,刻意忽略了這個不合時宜的失物地。
他的聲音清冷,帶著故作的輕快,若是以前,定能一秒把她從其他走神的世界里拉回來。
可是現在……她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或者給個失憶藥丸,她一定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逼著許嘉言吃下去。
可他就在面前,被她傻愣愣地盯著。
近距離地看他,更加可口,五官分明,櫻唇玉肌,鶴骨松姿……美好得不似凡人。
他眼神噙著笑,氣質溫潤儒雅。
“老子剛剛那球真是可惜了!”
門外傳來對話。
白顏一慌,差點把手機墜了地。
“砰”的一聲,隨著男廁所門打開,其中一個隔間也被大力關上。
“哎喲!兄弟你拉肚子啊!跑這麼快!”
進來的男生看著那關掉的隔間門調笑一聲,便和同伴一人一個隔間解決生理需求了。
廁所隔間空間小,許嘉言微微蹲著,手撐在白顏兩邊。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纏在一起。
白顏低著頭,只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許嘉言側開頭,暗道這女孩真是只兔子,容易害羞得很,也不知道進男廁所幹嘛。
他記得……這女孩是個啞巴……那……
他搖搖頭,努力把自己腦中齷齪的念頭拋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惡趣味,一見這兔子怕他,就愈發想逗她!
看著她嬌嬌氣氣的耳朵都紅透,便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
他真是魔怔了……
這是沉葉的兔子,不是他的……
襯衣的一角被小手拉住,許嘉言看她。
她鼓起勇氣抬起頭,許嘉言剛看清嫩白純潔的小臉,唇便迅速印上來。
她唇抵著他的,睫毛微微顫抖,泄露了自己的不安。
唇很軟……
白顏迷迷糊糊地想著。
她……親了許嘉言!
這破罐子破摔的勇氣是誰給她的!
啊!她玷污了許嘉言!
等回過神來,白顏的整個身子都害怕地抖動起來。
許嘉言肯定討厭她了……
就是這種眼神……
想欺負她,弄髒她……
少年眼神越發地暗沉,氤氳著白顏沒看過的色彩……
像是變了一個人,帶著兇狠的、偏執的佔有慾。
察覺到她的退意,少年捏著她的手臂,便輕易地將她抵在牆上,加深了這個吻。
白顏怕得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
許嘉言親得太深了,抵開她的牙齒,舌頭不住往裡鑽。
親得又深又狠,她仰著細嫩的脖子承受著,嬌弱無骨,像是一朵正受摧殘的小花兒。
真甜……
許嘉言逡巡著她的牙床,挑起她的舌頭逗弄,包住她,探入她。
她發不出聲音,可渾身抖著,眼角逼出了淚。
真是只嬌氣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