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謝我?”傅遇安站起身,低頭擰緊瓶蓋時瞥了她一眼。
桑絮抿著唇,晃了晃腳腕,異樣減輕不少,不踩地基本上察覺不出痛感。
她穿回高跟鞋,站起身準備出去,手還沒碰上門柄,突然聽見外面有人正吹著口哨走進來。
桑絮停下動作。
沒多會,一陣水流聲響起。
她因明白而臉頰生熱,之前為傅遇安破天荒的溫柔生出的那些旖旎和感動在這一刻全被羞恥打散。
她氣惱地瞪向傅遇安,後者卻無所謂地往旁邊退開,意思她要是想出去他隨時讓路。
他是想看她現在出去能不能把那個男人嚇到尿分叉?
“不要臉。”桑絮無聲沖他做口型。
傅遇安直接低頭吻上她沒閉合的唇,火熱濡濕的舌長驅直入。
桑絮驚慌不已,又不能出聲,只好不停地伸手推他,推的力氣狠了,反被他掐著腰按到門板上。
她的肩胛骨磕得木門“哐”一聲響。
門外頭的水流聲應景地瞬間暫停,口哨聲也一起消失了,桑絮在死寂中被迫仰著頭一面承著他的熱吻,一面張大眼,膽戰心驚地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很快水流聲又繼續,還比之前迅速不少,口哨聲更是一點都沒了。
桑絮不好意思地分辨出來並暗自道歉,側腰此時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疼痛令她蹙眉,再次使勁推向傅遇安,可那人卻巋然不動,只閉著眼極盡纏綿地舐咬她的嘴唇,勾著她的舌與他共舞。
唾液來回交換,桑絮的力氣一點一點被他吸走,推攘的動作逐漸變成輕握,扶靠,而後緊擁。
傅遇安察覺她的變化,伸手將她的腿猛然抬高,膝窩就掛到他的小臂位置。
他抬的是她受傷的那邊腿腳,所以桑絮現在全部的重量都分散到左邊,以及她靠著的傅遇安身上。
動作變換之間,親密的唇舌未曾有片刻分離,沒得及被人吞下的津液漸漸溢出,在桑絮的唇角蔓延出透明的情色印跡。
她沒有喊停。
因為想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即使門外的人走向洗手台的腳步越來越清晰,然後又有了其他人進來,出去;即使傅遇安的手已經撩開她的絨面長裙,順著她的大腿摸入裙底;即使他的指尖開始隔著輕薄的布料緩緩打圈,然後如願以償地饞濕她的穴口,她始終沒有喊停。
慾望早早替她做了選擇,從那場婚禮的重逢開始,從她心底不舍拒絕的再一、再二以及即將來臨的再叄偷情開始,兜轉命運註定要她與從前的原則背道而馳。
愛欲當頭,還剩狗屁原則。
她屈服,並終在此地被迫坦誠。
連公眾場合都不能阻止的性與愛,她一面虛偽羞恥,一面愈發沉溺於滿足內心的騷浪渴求。
桑絮在他人的腳步聲中、交談聲中、尿聲中,在商場廣播里優雅的鋼琴曲下,徹底完成了對自我認知二次洗刷,對個人底限的重新定義。
她根本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桑絮。
在傅遇安懷裡,她不受道德教條的枷鎖,瘋狂展露人性,可恥又真實。
桑絮閉上眼睛,雙手從他胸口向下,摸上皮帶的金屬環扣,磕磕絆絆地摸索解開,然後掏出了那根早已火熱硬挺的陰莖。
她將他握在掌心,四指併攏成圈,感受內里滾燙的血肉在她手中不斷加碼。
他變得更粗,更硬,硌在她手心上活躍得像個怪物。
桑絮用大拇指在上面輕輕剮蹭,指尖慢慢退至蘑菇頭,大拇指再往下,完全堵住正不停往外湧出細微濕意的眼。
被捏得瞬間收緊后腰的傅遇安警告地咬了她唇肉一口,桑絮睜開眼睛,停下親吻。
兩人分開時都在喘,濡濕的兩唇間拉出一縷銀絲,中途崩斷,透明的唾液不知掉到誰身上。
“你車呢?”桑絮聽外頭像是沒人了,湊在他耳下小聲詢問。
“停在負二。”
桑絮剛要說還是去車裡吧,傅遇安已經掌住了她正握著他陰莖的手,“現在我出不去了。”
說著還故意往她手心裡撞了一下。
桑絮看著他,把陰莖送到裙下,“那別出去了。”
傅遇安默契地替她撥開內褲邊,被桑絮握著的陰莖就著穴口四周泛濫的春潮,緩慢進入。
她一點一點地推,又一口一口地吃。
在她鬆手時,接管權利的傅遇安一股腦地撞到了底,撞得桑絮一把抓緊他的腰,牙齒咬得嘴唇暈出深粉。
“怎麼這麼乖。”傅遇安把架著她腿彎的手撐到她背後門板上,確認固定好她后開始在她身體里肆意征伐。
桑絮想隱藏的聲音從緊抿的唇間偶爾溢出,隱隱約約,勾人聯想。
她兩手重新在傅遇安頸后交握,額頭向前靠上他的鎖骨尋求依偎,抑不住呻吟的口對準他的心窩,只叫給他聽。
傅遇安把她另一隻腿也架了起來,桑絮在他胸口窩成一團,兩腿想纏上他的腰卻被他有力的手臂阻擋。
就這樣被迫大開,桑絮報復著收縮咬緊的頻率完全跟不上他的進出,穴內水潮大量奔騰,甚至沿著甬道滑至出口,砸到地上,大塊的白色磚石收集了一個又一個透明的、脹滿水漬的圓印。
這種姿勢使傅遇安輕易抵入她的宮口,疼痛和爽意讓桑絮更緊地擁抱他。
傅遇安卻慢慢鬆了手,桑絮便扒上他的肩,兩腿纏緊他的腰。
動作細微變動,兩人貼合地更深。
傅遇安用身體將她抵在門板上繼續進出,左手拉下她右手,放在唇邊來回親吻她的指節,另手撫上她的腰,不掩欲色的揉捏。
“絮果兒。”
“絮果兒。”
……
他親吻她,撫摸她,進入她,完全不顧是否有旁人在側,每一次沉底的撞擊都必須伴著一聲能酥進人心坎里的“絮果兒”。
直到他最後突然加速,又猛地拔出陰莖射到她腿上,他才喘息著用握著她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額與額親密相貼,問她:
“我和他,誰喊的更好聽?”
*
丁嘉寶從商場出來,身上穿著新買的類似學生制服的水手裙,腳上踩著一雙乾淨的白色帆布鞋,之前的鵝黃色針織背心裙和高跟鞋全躺在她手裡的袋子中。
她對照商場的深色玻璃牆檢查嘴唇上淺豆沙色的口紅,眼睛上的濃妝也在剛剛試買口紅時換成了配套的裸色眼影。
雨已經停了,她再次確認妝容后滿意地走到路邊攔車。
坐進計程車,她先報了地址,然後拿手機撥出號碼,電話很快被人接通。
“長柏叔叔。”
她聲音放得又嬌又軟,引得前排司機從後視鏡偷瞄她一眼。
從打扮來看,應該是個未成年。
司機在心底唾罵自己一聲,趕緊收回眼。
算是有肉有劇情的一章吧?
好了!可以開始猜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