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峻策睜開眼的時候,臉龐有個正在燃燒的火棍靠近他,熾熱的火焰即將點燃他的髮絲。
他一把抓住狐英才的手腕,冷眸寒聲:“你在幹什麼。”
“給你補元素啊。”
狐英才挑了兩下眉,身子側開:“看到沒,全是給你準備的,我正打算一個個試呢,別說,還挺有用。”
客廳的桌子鋪著波斯風羊毛毯,上面放著金,木,水,土。
盆子里的水“唰”一聲朝狐英才砸來,熄滅他手裡火棍,澆了他一身。
“哇!”他將濕透的棍子丟進了壁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滅火不會提前說啊,不知道我最討厭水了!”
“管我什麼事。”
源峻策起身,轉頭巡視起客廳。
狐英才把濕發往後推去,露出細柳眉,狹眼眯成線,哼哼一笑:“我知道你要找什麼,道歉,我就告訴你。”
他往二樓走。⒴úщáňɡsℎе.χyz()
狐英才:“你給點面子行不行!”
旋轉樓梯的半層,牆壁掛著古銅鏡,鏡面顏色泛黃,裡面的人似妖孽,面無表情,左眼下方有著小拇指長的一道瑕疵,血已經幹了,傷疤在容顏留下凄敗之色,仍美的不可方物。
脖子掛著的銀鏈,墜飾貼片從中間斜面劈開,另一半不知去向,源峻策拽著繩子一把薅下,丟在樓梯上。
本就是他學著人類的打扮,用的配飾品,竟還害得他受傷。
房門打開,木門傳來老舊咯吱聲。
暗色調房間,充滿老舊韻味的裝飾,百葉窗縫隙里,光線爭先恐後照進黑暗的卧室。
她安靜躺在床上,棉麻被只蓋到了腰的位置,肩膀的傷口處理過了,紗布整齊纏繞,頭頂古老的水晶吊燈,折射著窗口的光,照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
臉頰溫度如常人,她還沒有死。
奇怪的是,這一刻,源峻策並不感覺自己有多難受。
反而還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溫暖,她乖巧躺在他床上的感覺,莫名雀躍,像是受到某種重力的牽引,雙腳穩穩落地,整個人都踏實了。
門口,狐英才斜著身子,靠在門框,抱臂道:“我可沒有看光她哦,我只是幫她把肩膀上的衣服割了下來,絕對沒有往下偷看!”
她的襯衫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血干在衣服上,變得很硬。
狐英才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抱著後腦勺轉身離開。
他猜想,妖策應該還不知道女子身體有多美味呢。
黃昏過去,夜幕席捲而來,郊外這一刻變得只剩鳥鳴聲,連颳了幾下風都能聽清。
烏鴉在檐頭盤旋,停留在花院枯萎成只有軀殼的大樹上,靈活左右轉動脖子,眨起黑色眼珠,打開尖銳的鳥嘴,扯著嗓子發出粗劣嘶啞。
翅膀撲騰的落在二樓窗沿旁,又喊了幾聲,直到屋內傳來動靜,才逃之夭夭。
床頭燈台燃著四根蠟燭,被她急促的呼吸吹得急速搖曳,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幸姳眼珠不安的轉動起來,打量這間卧室。
復古的紅黑牆紙,綉著田園花鳥,印花密密麻麻的毛絨地毯,床頭放著各種鐵藝製品,燈柱,沙漏,鳥籠……
過於異域風情,她差點以為閃現到國外了。
咚!
古老的擺鐘,在十二點準時敲響,徹底把幸姳嚇壞尖叫起來,不顧肩膀疼痛,連忙拉過被子蒙在頭頂。
啪的一聲,被子外面好像有了光。
她捏著粗糙的棉麻被,不安拉下一點被角,房間里的吊燈亮了,才敢露出驚魂失措的眼睛。
門口站著的源峻策,穿著灰色豎條的寬鬆睡衣,手還放在牆壁的開關上。
“別!別殺我!”她變得更膽小了,眼珠子瞪的很大,鹿眼茫然驚慌,像極了一頭迷失在霧中的野鹿,與鹿群走丟的其中一隻,任獵人宰割。
源峻策放下手,笑容和善溫良,彷彿全天下就沒有比他還溫柔的笑了。
“幸同學還沒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死法呢。”
又來了,又來了!
“我我,我不想死!而且你要是殺我,我師父會來救我的!”
“你說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嗎?”
她頭一次聽見有人敢這麼不尊重她師父。
源峻策走過來,幸姳又把被子往上提,擋住了半張臉。
“這裡,有我設下的屏障,哪怕是老東西,也不會發現你在這,所以幸同學你可以放心的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死法。”
“我說了我不想死。”她眼睛一眯,眉頭往下皺,又有瑩瑩淚光冒出。
“那可不行呢,幸同學的存在,對我來說,只會徒增煩惱,早點殺了你,以後解決那個老東西,也是一大順心之事。”
要殺她師父?
源峻策朝她伸出手。
“你等下!”
他的手指纖細如女子般白皙,骨節偏長,指甲白的晶透,停頓在半空,源峻策微笑,看她想說什麼。
幸姳顫巍巍醞釀很久,半響,眼神不經意往他身下撇,灰色褲子,異常凸顯那處。
她硬著頭皮,手指朝下指去,舌頭打結:“你,你那,硬了。”
源峻策順著她的視線看。
“因為我一直在想著幸同學,它就變成這樣了,雖然很難受,但我可以忍,把你殺了之後胳膊砍斷,我就能拿著你的手來擼了。”
說完,他嘴角弧度更大,帶著急切倉促的語氣:“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幸同學,拜託你,快點選擇一個死法吧!我會認真滿足你,你想怎麼死都可以!”
“不!我,我有一個建議!源峻策,你真的不能殺我。”
他眉頭蹙起不耐煩:“眼淚對我來說沒有用,你還是早點做出選擇……”
“我有!我有一個辦法!”幸姳打斷他,伸出一根發顫的手指,她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咬到品嘗出銹鐵的味道,強忍淚水:“你不是難受嗎,我能幫你,而且是只有我活著的時候,才可以幫你!”
源峻策對她的建議並不感興趣:“你死了之後,也能幫我。”
“那不一樣!”幸姳尖叫,在他的底線邊緣挑戰:“你讓我,試一次,一次就好,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你可以殺我…啊不不!我也是第一次做,如果不舒服,我第二次絕對能做好!”
源峻策心煩意亂放下手:“你到底在說什麼。”
幸姳一把抓住他褲子。
源峻策竟被她的力氣拉過去,慌亂之中摁住她的頭,看她將褲子脫下,把臉埋在了,他脹痛難耐的那處。
鼻息環繞,口舌柔軟觸感,進入到泛濫濕軟的嘴唇中,背脊騰然湧上一柱血液,在腦子裡爆炸出柔軟的雲朵,彷彿充滿在氤氳濕氣的溫泉,全身血脈打通,轟隆一聲。
他唇瓣微張,眼底驚鴻失措,一片妖孽欲色,顴骨疤痕都有凄美蠱惑。
失焦的雙眼空洞盯著她的發頂,開始發抖的雙腿,竟會前所未有崩潰,忍不住弓下了腰,試圖退出,使他全身潰敗的麻木。
喉腔張開,肉柱被她深深插入作嘔,牙齒剮到,明明刺痛,他卻爽的閉眼,眼淚砸在她肩膀的紗布。
窒息的喉嚨吸咬粗大的肉莖,嘴巴卡的嚴絲合縫,禁錮著它碩大的軀體,稍微一動就使他潰敗一塌糊塗。
源峻策將頭埋下,七尺之軀,卻彎著腰不敢挺直。
唇瓣張大,嘴角咧出麻木痛覺,幸姳將它放出自己的嘴巴,無數根唾液的銀絲,連接著粉色蘑菇頭。
她怯生生抬頭看去,充滿慾望的少年,在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嘴開苞中,面紅耳赤,呼出急促燙人的氣息,皮膚透白的他太容易臉紅,脖子和耳根成了一片鮮艷的色彩。
剛韌身軀開始有氣無力打顫,盈盈粉淚,撲朔迷離,像被人欺凌似的弱成一灘潮水,幸姳第一次感覺他好弱。
“你還好嗎?不要殺我好嘛。”
源峻策閉上眼,鬢角的汗水滑到下顎線,爆筋的脖子,身體里釋放原始凶性的妖魂,充滿銷魂沙啞的低音,在喉嚨里卡帶。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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