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琨一看見弄的熱鬧,忙丟了玉姐的屄,拔出雞巴來,又到井泉的背後,用手把雞巴也將井泉屁股肏將起來,前邊俊生、中間井泉、後邊白琨,一抽一齊抽,一送一齊送,四個人弄的有興,前邊弄的屄響,後邊一對弄的屁股響,惟有李氏、玉姐、桂香叄個屄閑著,倒無甚趣。
李氏道:“好無見識。
”遂把白琨的腰摟著聳,玉姐也摟住李氏的腰也直聳,桂香也把玉姐的腰摟著直聳,七個人抱到一堆,作了個一團和氣的買賣。
耍夠多時,不覺五更將盡,紅日東升。
各人穿了衣服,梳洗已畢,又辦了些湯飯酒肴等物,大家吃了,歡樂歡樂。
自此以後,叄條陽物四個屄,日日快樂,夜夜風流,逢著就肏,遇著就弄,白琨又把兩個丫頭許配了俊生,不肯叫他嫁別人。
況且自己還得弄弄。
說話中間,過了叄年有餘。
井泉得了一個弱症,無非是酒色之弊,已嗚呼了。
這玉姐見丈夫死了,囚煩惱在心,飲食不節,況且常常夢見井泉來纏,這日因與白琨戲射了一番,不知忌憚,喝了涼水,得了陰症而死。
白琨把玉姐的屍首合井泉葬在一處,十分痛哀。
再說李氏被井泉弄的心肯意肯,見井泉死了,自己甚傷慘,也是夢中見井泉戲弄,漸漸把骨髓流干,一年多死了。
白琨見老婆又死了,井泉、玉姐又亡故了,心中大是不快。
幸有俊生的屁股,桂香、芸香的小屄,當常消遣消遣。
適值一年揚州府開科,白琨辦備鋪蓋行李,帶了俊生去科舉,將桂香、芸香交付自己的老嫗,遂與俊生去了。
不期剛走了五十多里路,俊生忽得了瘧疾,十分兇惡,白琨甚是著忙,也不去科舉,雇了一乘駝轎,將俊生坐了。
白琨一同回家,到了家中,桂香、芸香不期也是此症,白琨十分害怕,請醫調治。
過了幾日,越發不好,剛剛延過七天,叄人一同歸陰。
白琨痛哭不止,無奈何,埋葬一個墳內,白琨見人已死了,自已一個孤凄難過,終日哀聲不止,眼淚不幹。
一日,正在書房悶悶獨坐,覺得身子乏倦,精神短少,到床上睡了。
正睡在困時,忽見井泉、玉姐、李氏、俊生、桂香、芸香,身披伽鎖,個個苦聲淘淘。
白琨道:“你們為了甚罪,受這等刑法?”忽然一看,並不是些人了,遂變成六個烏龜,兩個公的,四個牝的。
白琨驚道:“你們是人,為何又成了龜了?” 只見大公龜道:“我就是井泉。
” 白琨問道:“你為何事?” 井泉道:“只為咱們荒淫太過,囚不避燈光、日光、月光,閻王把咱們荒淫之事,件件登了毛簿,定著萬惡之首。
” 白琨道:“你見毛簿上造著我的罪惡否?” 井泉道:“你的罪惡也與我們一樣,只因你前生有救人貧乏的善事,以補此罪惡,你的罪惡與前生的善事,俱扯直了。
閻王又道:“你下次再如此荒淫,也與我們是一樣了。
”也不得人身了。
”說罷,忽然不見。
白琨急忙醒來,嚇了一身冷汗,心裡才恍然悟道:“天理報應,絲毫不差。
”又想了想,道:“自此以後,決意不作那事,不如剃髮為僧,那倒爽快。
”當下主意已定。
過了數日,把家產一概變賣了,有好幾千銀子,又與了老嫗五十兩銀子,自已收拾行李,上茅山拜了一個師父。
那師父法名叫叄省長老,又與白琨起個法名叫省印,日日談經,時時說法。
白琨到後來明了心,見了性,方是正經結果。
又把六個人的罪過,替他們超渡了。
後來這六個人,方才又轉人身,白琨又遇江西野人,不記姓名,叫他作一部小說,教人人看見,也有笑的,也有罵的,或曰:“六人皆畜牲也。
”而傳者未免以此為省,而野人曰:“其事可考,其人則托,勸世良言,何罪之有也。
” 西江月 白琨能悔終,故不等於六人之罪; 六人因何短命,皆是骨髓流干。
色是刺人劍,過用透體寒; 樽節如服藥,延壽度千年。
戒哉!戎哉!上一頁 目錄頁 下一頁《寐春卷》 清·竹宅山人 第一回 賞罷秋月遇美娘第二回 奇龜養成幸余姑第三回 玉娘買春郎逞興第四回 美哉美娘樂一宵第五回 窺花攬月曲玉管第六回 餐英嘬蘭風情醉第七回 瓊漿仙露遺小姑第八回 玉瓶卻栽參天樹第九回 瑤台唯見麗人影第十回 暗室疾呼是依人第十一回 醉卧花間宿柳客第十二回 痴痴癲癲玉人來第十三回 妙手郎中姻緣成第十四回 悲悲喜喜又幾度第十五回 解元寐春眾美聚 第一回 賞罷秋月遇美娘 詩曰: 珍瑤玉媚若蘭香,美玉嬌婢巧更良。
盼得十分梅映月,一枝湊來滿庭芳。
話說北宋末年江南水鄉鎮江城之一段風月趣事。
時值北蠻強悍,時局動蕩難安,那鎮江城卻仍是繁華一片,皆因南北遠隔,蠻夷騷擾不及,故而不少高宦顯貴合風流才子俱遷居於此。
且說城內有一官宦人家,家主姓方名政,乃當朝副相。
其祖上亦是顯官,故而家資豐厚。
其妻季氏,溫婉賢淑,持家有方。
只他溺愛幼子寶玉,老爺亦拿她母子無可奈何。
單說幼子寶玉,表字海天,天資聰穎,生的更是貌比潘安,面如朗月,眉如墨蠶,肌膚細膩,似那二八佳人吹彈欲破之玉膚。
又說丫鬟秋月,只小海天一歲,生得嬌小可愛,頗有幾分姿色。
他二人嬉戲打鬧,混得恁熟。
海天十五那年,適遇宗師歲考。
想海天飽讀詩書,經綸滿腹遂洋洋洒洒,立揮而就,早早交了卷子。
縣尊閱過,見他相貌俊逸,定非凡品,且思及海天家道淵源,遂推薦入府,府又薦州,一路順風,甚是得意。
一日,海天自考場舊府,進入房內,見秋月正凝神看那金魚戲水,如痴如呆。
海天見她神態嬌憨,甚是宜人,不由春心一盪,遂輕手輕腳,來至背後,猛然一呵。
秋月吃了一驚,回頭嗔笑道:“你這滑頭,可想赫煞奴家不成,看我不打你這冤家。
”遂起身相追,且追且罵。
海天抱頭而逃,笑道:“妹妹莫打,小心傷了自家,我有喜事相告。
”秋月遂停下嬉戲,笑問道:“有甚喜事,偏這般捉弄人。
”海天遂將考場得意之事告之。
秋月庠怒,坐於床邊,道:“這與奴家何干?”海天上前,坐於近旁,攬其腰道:“妹妹怎不為我高興,難道另有情郎?”且說且以手撓他腋下。
秋月隱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盡瞎說!怎會呢。
”海天方才放心。
二人自小一起,甚是相熟。
是時,海天突覺其甚是可意,不覺心神動蕩,心如萬蟻鬧心,十分難忍,緊盯住那臉兒。
那臉兒白裡透紅,毫無暇斑,光滑如緞,色如胭脂,櫻桃小口,膏唇粉紅,嘴角微翹,如嗔怒一般,鼻尖小巧可愛,眼睛大而有神,滿眼含情,水汪汪惹人憐愛。
頓想:平日里只合他嬉戲,未曾動真格,今日定收了他。
秋月見他異狀,不覺臉上一紅,嬌笑道:“你這呆瓜,怎的這般看人,可是我臉上有甚東西。
”海天猛然醒來,回過神,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