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那瑤娘,但聞香風,花貌盈盈,粉臉桃腮,唇點仙桃,烏雲玉面,眉蓋秋波。
搖金戴玉,帽龍掠鳳,披黃罩白,掛紫穿紅,如數朵彩雲呈瑞色,似玉樹吐芬芳,不亞廣寒宮,可賽瑤池殿。
玉瓶一來頓時熱鬧起來,笑的微笑,言的輕言,俏的更俏,騷的越騷,老姑母長壽星,猶似當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風流,猶如潘安再世。
酒盡餚殘,日已西落,銀輝將上,席撒各散,貴娘命邱瑞收拾書房,與海天安宿,各自歸房,正是: 巢春心重門朱戶,捱剩枕成鼓結更。
當下海天酒醒出來,宿於外書房,來旺隨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養了瑤姐這等美嬌娘,真是虛蕊宮仙子下世。
那玉瓶姐兒,也是別樣裝束,卻如巫山神女。
今日我方雄俊真真樂死,若姑母留我,定要與瑤表姐會上一會。
罷酒歸來,瑤娘留玉瓶同裳,貴娘先回安寢,瑤娘掩房門,與玉瓶談心,兩個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隱瞞,瑤娘道:“妹妹你近日可有知心者否?”玉瓶笑道:“好姐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說一宗美事。
”瑤娘道:“呆了頭,你店中客人往來無數,也不知多少人兒,叫我猜誰的是。
”玉瓶道:“姐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來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風流美貌,是千里選一的,我向我家大姐姐打了應聲出來,令他僕人請那人進內,外貌實不必言了,其中妙處,天上無,地上少。
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
”說罷,就不言語。
瑤娘見她說到至緊處,又不言,忙問道:“他一人怎的恁?”玉瓶道:“姐姐你要起來,拜妹百拜,我便說與你聽聽,否則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
”瑤娘道:“你對我說,也無益於我,不向我說,亦無損與我,我拜你何事?”玉瓶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說與你聽。
”說罷,自個去睡。
瑤娘只是睡不著。
想那瑤娘因丈夫遠去,寂寞許久,要人談話解悶,故此欲合玉瓶妹講講說說,以消此長夜,直個忍受不住,遂軟下嘴,說道:“玉瓶好妹妹,你今日說與我聽一聽,我明日早起,拜你兩拜,若果有些奇處,加倍拜你四拜。
”玉瓶聽聞,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說道:“那人脫衣上床,我用手將他下面一摸,其物兒熱如紅炭,那時我興來,忙忙將他摟上身,妙物立馬進來,姐姐,你想此時有趣否?”瑤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後來又更有甚趣?”玉瓶道:“姐姐,我想那人的玉莖真是人間至寶,那物兒一到裡面,火爐一般,戶內燙烙的實是有趣,又且那塵柄不知怎的,在我戶內遇著熱氣,就長有七八寸,把我弄的滿滿的,騷騷的。
” 此時瑤娘聽得興起,只覺下腹收緊,陰部亦覺有些潮濕。
怕玉瓶看見她那樣子,雙腿慢慢合攏,緊緊夾起,這才感到有些舒服,口中唾沫也不知吞下多少,幸虧那屋內燈光有些昏暗,才不被玉瓶發現。
瑤娘聽她又停下,忙道:“這是妙極了,還有甚麼樣美趣,快快說來我聽。
”玉瓶又道:“他身子晃動,那件大東西,亦是活的,自己往裡一搗,就頂入花心內釘住,一頓啃咬,奴家只覺渾身酥快,內中燙得又妙,鑽得又美,那物兒其硬似鐵,熱如熾炭,在陰內,如水鴨咂食,左右尋刺,一夜也不泄,我被他弄了一夜,坐了數十次。
我家大姐姐,同我兩個弄他一個,他一人弄我兩人,竟弄得我們好似殘兵敗將,昏頭暈腦,不知怎的?你道這世間有此玉莖,奇也不奇。
” 這瑤娘被玉瓶說的淫火大熾,也不答話,只覺下身內衣濕淋淋一片,貼於陰口處,好似一個手掌一般,一陣陣涼爽傳至陰內,戶內粘膩,滑滑滾流,雙腿不覺夾得更緊,那雙手也壓於其上,口中嬌喘吁吁,呼吸急促,雙乳變硬,縮於胸前,胸內,腹內慾火也熾,煞是難忍。
那玉瓶此時亦不言語,只不提其人姓名,講得自己亦是情興焰熾,陰中淫液汪汪,狠不得奔出書房,奔到海天房中,摟著海天,讓那妙物兒插入陰內,狠狠弄個痛快,以解心中慾火。
不覺將那手兒伸入褲內,用手自摸陰部,不多時,那內衣底部已濕如水棉,遂用兩指用力揉那縫兒中間,擠那突起變硬的小肉核,復又插入陰內,用力攪弄,亦顧不得瑤娘在旁,口中輕輕哼叫起來。
二人不覺淫興俱動,那瑤娘見玉瓶模樣,知她亦忍受不住,遂輕聲說道:“每次你來逗我開心,我苦守一年,多不動情,被你今日把我芳心勾引。
”玉瓶忙道:“我們兩個摟著弄弄如何。
”此話正中瑤娘心意,二人遂摟抱一處,互用雙手揉弄對方雙乳。
瑤娘只覺玉瓶那雙乳大而堅碩,高高聳起,滑如鏡面。
玉瓶只覺瑤娘雙乳嬌小秀美,在其揉弄之下,已漸漸變硬,順著亮光,見上面已出現紅色小點,知其已興奮異常。
二人手在上揉,下面亦不閑著,用膝部伸入跨間於對方陰處蹭動,在上碾壓,不一會上面沾滿陰中流出之物,弄得那粉白大腿濕了一片。
此刻,二位美人已忘乎所以,全然不顧那些。
海天住處離的遠,其他女眷亦聽不見,遂暢快呻吟起來。
瑤娘一邊呻吟,一邊感到自悅陽走後,自己從未如此痛快過,只覺渾身酥麻,舒服至極。
玉瓶亦是飄飄欲仙,雖不及海天入得痛快,但亦可解一時之渴,二人不住以手用力揉搓碾壓。
兩美人火盛情涌,磨磨擦擦,驚驚叫叫,齊齊累出一身香汗,兩人酥軟爽快,蜷身睡下,並枕而睡。
是夜,瑤娘、玉瓶合處一室,淫心相狎,那邊海天獨處一室,心騷風流。
三人心病,皆是一樣情腸,時一宿已過。
正是瑞色日升,玄烏下祥光,春運景雲開。
貴娘先自起來,支照家業,令邱瑞開了中門,海天早起,梳洗完備,步入內庭而坐,這廂玉瓶同瑤娘,離榻臨鏡,畫眉施朱,巧掠烏雲,眾人各自心中舒暢,獨瑤娘心中哽咽不樂,自恨丈夫相拋,無以釋懷,見筆硯几上,遂佔一律。
寫道: 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斷銜陽雁影賒。
孤偉玉質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詠罷,情恨恁熾,又慕表弟海天,風流俊雅,無愁無慮,甚是開懷。
正此兒春,柳舒花開,燕語唧唧,禽鳥兩兩,偏奴寡孤駕,紅顏命薄,愁悶難遣,長夜怎眠?枕剩袋,只因理直各別,直草當堂,若不畏此,則可以與表弟共寢,一雙男才女貌。
況周年已經苦守,昨被玉瓶言入肺機,深動憎弦。
徜天憐念,前生有緣,千里而來,似乎有意,怎得何時何夜,共坐同歡,方趁我願,其情不能釋懷,自詠閨怨一絕,又寫於素箋: 春光先到艷陽天,閨閣情心綉錦鴛。
徒移欄杆情醉處,桃花今笑柳含煙。
瑤娘寫完,將素箋折成方塊,入於袖內,移步庭前,同玉瓶見過母親,與表弟環坐在側共同食,說些家常鎮江風景。
海天畢起身,玉瓶微笑照應,兩心共知。
貴娘起身理事,瑤娘下堂,探龕中畫眉餵食,左手拖垂,將袖內之素箋,遺落於地。
海天有心,行步相窺,見瑤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趨至瑤娘身後,彎腰拾起,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