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如果被天庭發現我偷偷用了長生大帝的葯把修道者救活的話,我一定會被停職的,可是人不能不救嗚嗚嗚……”】
謝期第二道情劫失敗被槍殺以後,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空間以外,對面是抱著頭碎碎念哀嚎的歲然。
那次被槍殺她被救了下來,這一世也是。
她意識蘇醒了但是身體還沒有反應,半夢半醒間只能聽見一道聲音:“流體彈進入人體後會在短時間內造成大量出血但不會危及生命,並且自動分解出用於麻醉的氯胺酮和琥珀膽鹼等成分,因此會營造出假死的效果。荀先生的流體子彈偏離了謝小姐的心臟兩毫米,使她受到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然後她聽見謝風河說:“知道了。”
他說話很慢,聲音也沉冷,聽起來讓人戰慄不安。謝期從未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或者說,謝風河從未用這種語氣和謝期說話。
之前那道男聲繼續說:“現在荀先生在外面,希望探望謝小姐,總長您……”
“讓他等。”
謝風河語氣冷漠,那道男聲不再說話。
謝期感到一隻微涼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指尖擦過她髮際軟軟的絨毛,他的動作很輕柔,謝期幾乎要在這樣的撫摸里再次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在她很小的時候謝風河還會親親抱抱她,但是再大一點,謝風河就很少和她肌膚接觸了,最多摸摸頭。
謝期呼吸放緩,謝風河察覺到,輕輕喊道:“阿期,阿期。”
謝期指尖動了動,緩慢地睜開眼。
入眼是她在行政院的卧室,床邊的椅子上坐著謝風河,邊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醫師打扮。看見謝期醒過來,醫師上前給她做身體檢查,謝風河退開一點,也收回了手。
醫師檢查謝期的上眼球,她視線向下,看見謝風河的手。
清瘦,骨節分明,也許是因為主人常年身體不好的原因,手部肌膚也帶著點病態的蒼白,就像謝風河給人的感覺一樣,剋制而冷靜。
謝期眨眨眼。
話說,謝風河都不會有肌膚饑渴症的嗎?
醫師檢查完了,點開光腦刷刷寫病歷,走到謝風河身邊說了幾句,大意就是沒什麼問題了,之後好好養病就行。謝風河垂著眼聽完,嗯了一聲,說:“你們都出去吧。”
卧室里只剩下謝期和謝風河兩人,謝風河將謝期半扶起來,給她倒了杯水。
杯口抵住謝期的嘴唇,謝期全身沒力氣,抿了幾口就喝不下了。
她搖搖頭,謝風河微皺著眉放下了水杯。
他的心情很明顯非常糟糕,室內氣氛壓抑,謝期轉移視線,發現旁邊地板上堆著自己前幾天晚上拆散的座鐘殘骸。
她拆東西向來拆一會兒研究一會兒,零件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冷不丁就會一腳踩中某個重要零件,咔擦咔擦聲此起彼伏。
謝期想象了一下謝風河一群人走進自己房間看見滿地零件碎片的畫面,坐起來的身體就忍不住向下出溜,想埋進被子里。
謝風河不說話,謝期不敢說話,氣氛更加壓抑。
壓抑安靜的氣氛適合睡覺,謝期又犯困了。
傷口有些癢,謝期耷拉著腦袋想撓,忽然被謝風河攔住了。
他終於開口:“阿期,第五警局,以後別去了。”
睡意瞬間散去,謝期睜開眼睛。
她轉過頭看他。
“做社區服務不是一定要去警局。你當初跟我說,去第五警局事情少,離家近,讓我把你安排到那裡,我知道這些都是借口,你是為了別的人。”謝風河說。
為了周嘉川才特地選擇第五警局的謝期眼神閃爍了一下。
“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保障你的安全。如果不能,我寧可你一直待在行政院。”
“叔叔……”
“阿期,你要乖,要聽話。”
謝風河是謝期的長輩,還是最高行政權利行使者的參謀總長,嚴格來講是謝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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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他說什麼,謝期都要照著做。
但是她卻搖頭:“不能。”
謝風河語氣微沉:“阿期。”
“我很喜歡警局的工作,我不想離開。”謝期攥緊被子道。
“叔叔,求您了,我不想離開,我會乖乖的,會保全我自己,危險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去做,我保證。”
謝風河臉上沒什麼表情,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好好休息,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謝期知道如果這次沒讓謝風河同意,那麼以後也不可能了,於是她連忙撲過去抱住謝風河,胸口貼住他的胳膊,喊道:“我不會答應您的,就算您不同意我也還是會去!”
在謝期抱住他的那一刻,謝風河顫抖了一下,臉色一白。
他幾乎是強忍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一樣,掙扎著掰開了謝期的手。
謝期鍥而不捨,被掰開了又纏上去,受傷後為了方便手術,她被換了一件短袖睡衣,此刻上半身都幾乎掛在了謝風河身上。
謝風河深吸一口氣,抬手擋住眼睛:“阿期,把手鬆開。你說的……我會考慮。”
這樣就差不多了,謝期鬆開手,直起身子。謝風河背對著她,她想看謝風河的表情,謝風河卻立刻抬腳走了出去。
走出卧室的謝風河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才重新邁開腳步。
等在門口的士官跟上,報告道:“剛剛周警官來了一道通訊,希望拜訪行政院,看望受傷同事。”
“推掉。”謝風河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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