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川:(此人因言語過激被叉出碎碎念小劇場)
謝卻人間事(NP高H)15.我們緊抓著記憶彷彿它能賦予我們人格
15.我們緊抓著記憶彷彿它能賦予我們人格
這話有意思,打個久遠點的比方,謝期像是一部智能手機,卻死活連不上星雲聯盟全覆蓋的WiFi,還是免密WiFi。
關鍵是那個打開WiFi的按鍵。
宋秉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意識到問題非同小可。他臉色嚴肅:“沒有人能夠長久生活在脫離矩陣的環境下,可問題在於是你拒絕了矩陣而不是矩陣拒絕了你。你得想起自己以前是怎麼登陸的。”
歲然跟著點頭:“人腦意識和矩陣脫離後果很嚴重的,我記得之前有款單機遊戲就因為大量玩家意識崩潰被下架了。”
“你是說嗑藥魏晉?”謝期忽然接上一句。
嗑藥魏晉當然不是遊戲名,遊戲名也不重要了,而是這家遊戲公司推出的全息近古遊戲的時代背景設置在了魏晉南北朝,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人們尤其以門閥世家為首尤愛裝逼嗑藥,玩家的首日登陸大禮包就是一碗熱騰騰的五石散,一碗你開胃,二碗你腎不虧,還能手舞足蹈扭一段秧歌,接著就是倒地抽搐口吐白沫,玩家扛過去了就繼續玩,沒扛過去直接刪號下線。
所有玩家被困在遊戲里,沒有任何科技外掛,無法與外界聯繫,彷彿穿越回了真正的近古時期,生產力水平低下,上廁所只能用棍子和木片,連看書都要靠手抄,這讓如今對矩陣網路產生病態依賴的玩家極其不適,最可怕的是這款遊戲生存條件極其惡劣,時間線自己長了腿跑的飛快,不管你初始身份設置成上三品世家子弟,還是寒門舍人,都要先嗑藥傷個身,再經歷【黃巾起義】死一批玩家,再經歷【八王之亂】死一批玩家,再經歷【五胡亂華】使玩家團滅,最後居然沒有一個人通關。
致郁的遊戲體驗,喪病的背景設定,離開科技生活又100%真實痛感經歷亂世,讓無數玩家在遊戲中途就已經瀕臨崩潰,因無法脫離遊戲紛紛選擇自殺,冒著電子腦受損的代價也要離開這個雕版印刷術都沒發明出來的落後王朝,甚至因此驚動了星雲聯盟遊戲總工會,上報聯盟工信部后直接下架遊戲。
於是當謝期問出那一句時,歲然驚訝道:“你記得這個遊戲?”
“記得這個遊戲是因為文字浮現於腦海,講述一件客觀存在的事物而已。”謝期說。
宋秉成研究著投影屏上的藍色電子流說:“你的腦中電子流剛剛出現了波動,應該是想起了這個遊戲。看這裡,你的大腦形狀很完整,顱骨發育的很好,後腦勺是圓的,說明你的腦袋從裡到外都沒有遭到來自外界的攻擊。”
歲然茫然:“啥意思?”
宋秉成:“要麼是對方給朱律的大腦造成了極其精妙到無法察覺的損害,要麼就是朱律自己關閉了電子腦的登陸方式,還順便封鎖了記憶。”
他的目光投向謝期,對面的Alpha之前一直面色毫無波動,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才緩緩皺起眉。
“我沒有任何關於自己的記憶。”謝期說。
於是宋秉成拋出哲學三連問:“可是如果你沒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又怎麼確定自己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你是人類個體,但也是群居動物,擁有社會關係,所以一定有人在挂念你,為了那些人你也得想起來。”
房間內陷入寂靜,歲然咳了一聲,走過去拍拍謝期的肩膀,“往好處想嘛,你什麼都不記得總好過記憶是被複制的。”
“聽起來都不怎麼樣。”謝期說,她的臉色在電子流的映襯下十分蒼白。
“不一樣的。失去記憶,你的行動會告訴你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是如果腦子裡是虛假的記憶,那隻會讓你成為一個錯誤的人。只要能跟隨本心,那麼什麼都干擾不了你。”歲然說。
謝期垂下頭,如果不是全身無力她可能會把臉埋在手裡,長長的睫毛在光影晦暗處輕輕眨動,或許聽進去了也或許沒有,只是說了句“謝謝”。
宋秉成關閉投影屏幕,起身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去地下診所看看吧。也許神經絞接術能對你起作用。”
歲然連忙說:“還是先用充電機充個電吧。”
“哦,對。”宋秉成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忽然抬手捂住太陽穴發出來嘶的一聲痛音。
“怎麼了?”正在把謝期以“У”的姿勢拖起的歲然看見宋秉成的異樣,問道。
宋秉成捂著頭死死皺眉,閉上眼緩了緩才說:“……沒事,忽然頭疼。先過來充電吧。”說著腳步有些虛浮地打開房間走了出去。
歲然不明所以,也沒在意,應了聲就拖著謝期跟著下樓了。
誠如宋秉成所言,的確有人在挂念謝期。比如說正往銀河系進行星際穿越的周嘉川上校,比如說星際商會會長,同時也是“嗑藥魏晉”遊戲的投資人,再比如說,謝期之前在沙漠里救下的陳家長女陳清顏。
陳清顏不願意回家,但她本就是身嬌體弱的Omega,在沙漠走上一會兒都能暈,於是陳行善得到家主同意后,強行把她帶回了仙女星系的住宅。
陳家坐落在仙女星系一顆十分富饒的恆星上,整顆星球都是她家的產業,陳清顏自回來后就不斷鬧著要回沙漠,陳行善安慰她道:“這才一天沒到,星輝上校肯定能找到的。”
陳家所在的恆星公轉時間為一天五十九小時,按照這個時間來算,陳清顏確實和謝期分開了一天不到。
陳清顏哪裡不知道陳行善在忽悠她,當即氣得推開他就要走出房門。
陳行善哎呦一聲連忙攔住:“大小姐你冷靜一點,這件事交給我們行不行?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不用管。”
陳清顏抿著嘴,眼裡都帶上了淚。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個Omega,只能守在閨閣里等著別人去營救謝期,但她也真的不甘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陳行善嘆氣說:“您好好養身子,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搜救星輝上校啊,第一批搜救隊已經派出去了,放心吧啊。來把眼淚擦擦,該吃飯了。”
陳家一天五頓飯,飯桌上沒見主位上的陳文因。
陳文因也是Omega,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只能自己扛起家族大業,後代也只有一個陳清顏。陳清顏坐在位置上沒滋沒味地吃兩口,放下碗筷問道:“母親在哪裡?”
“家主在書房。”陳行善說。
“我去找他。”陳清顏說,起身離開餐桌就拐去上了樓。
陳行善吩咐機器傭人來打掃,見只來了一個,問道,“以往不都是兩個,另一個呢?”
機器傭人機械音平板無波:“來了客人,二號在書房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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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上】章有說過第三世全員臍帶失憶哦(這個詞由評論區某小可愛傾情(提供)謝期現在是臍帶失憶后二次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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