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時候方爭就這麼走過去,估計是今天許昊東眼神太直接熱切,方爭經過許昊東的窗戶下,站住猛地抬頭。和許昊東對個眼。
倆人距離不遠,要是沒有高低落差他們倆應該面對面的。
許昊東托著個下巴趴在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看到方爭看他了,馬上嘴一撅,丟了一個飛吻。
“媳婦兒,這一大早的你就跑到我窗戶底下幹啥呀,你想我了?”
方爭前後左右的看看,難怪他會勾住許昊東的破褲衩兒滿大街的招搖還不知道呢,原來這就是許昊東的窗戶啊,他就住在這個窗戶里啊,光著膀子露著上半身肌肉,擠眉弄眼的。
一大清早的就噁心人。
方爭理都不理他,把音樂聲調大,繼續走。
“哎哎哎,媳婦兒啊,這一大早上山你也不怕露水多摔倒啊,你等等我,我扶著你去呀!”
許昊東覺得自己傻逼了,應該早點穿衣服跟他一塊上山的呀。
趕緊抓過背心往身上套,打開後門追出去,方爭這時候已經走出去一百多米了。
這條路方爭每天都走,知道哪裡有石頭那裡有小坑,根本不用看路,看看在山間流轉的薄霧,看看這滿山的蔥翠,遠處的炊煙,心情不錯。
“媳婦兒等等我!”
許昊東連滾再爬的追上方爭,方爭戴著耳機聽不到他的大呼小叫。
手猛地被拉住,方爭一激靈,看都不看扭腰就是一腳踹出去。
“哎呀!”
許昊東也沒想到方爭二話不說的踹他啊,還在上坡呢,迎面就是一腳踹到肩膀上,許昊東腳下一滑,頭朝下就要摔下去。
方爭趕緊出手一把拉住他,這要嘰里咕嚕滾下去腦袋能摔壞了,坡還挺陡的呢。
許昊東一把抱住方爭,順勢就勢往旁邊一摔,摔成一團!
“媳婦兒啊,你咋還謀殺親夫呢。我喊你那麼多聲你怎麼沒聽見呀!”
一把扯掉方爭耳朵上的耳機。
“這破玩意兒你帶著它幹嘛!走大馬路上都聽不見車按喇叭,走路別戴著啊。摔疼沒,估計沒摔疼,你壓我身上了。”
“你拉我幹什麼?”
方爭七手八腳的站起來,火了。
“媳婦兒啊,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啞巴或者結巴呢,這一天天的你話都哪去了呀?”
許昊東也爬起來,拍拍手,掌心都壓紅了。
看到方爭瞪眼,他就想笑。
方爭這一天天的話太少了,幾乎不說話,真以為他嘴巴不要用,舌頭打結呢。
方爭白他一眼,不理他了,轉身繼續走。
“你說你長個嘴就為了吃飯的,咋就不愛說話呢,咱們倆啥關係了都,你跟我說說話呀。”
許昊東繼續跟上,方爭沉著臉無視他這個人。
方爭身上帶著一股子仙氣兒,驕傲得很,一般人都和他說不上話。
許昊東不是一般人,他是話癆。
追著方爭說話。
“我發現你天天上山啊,山上景色好吧,你也鍛煉身體是吧。哎,媳婦兒啊,昨晚上你睡著了嗎?想沒想我呀,我沒睡好,我媽把我打一頓,打得我渾身疼,你看我大腿都讓我媽打紅了。”
“媳婦兒啊,我跟你姐是同班同學,你姐呢,結婚了嗎?生孩子了嗎?我和你說你姐是全校出了名的母老虎啊,當時我都打不過她,我也不敢打她,我記得特清楚,你上一年級有人欺負你,你姐嗷一嗓子就衝上去幫你報仇,那樣真的跟母老虎似得!”
方爭站住腳步,冷冷的看著許昊東。
“再說我姐壞話,我打死你。”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都是親戚我肯定不說,你別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