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菲一身微粉淡香檳色的紗裙,法式領口,精緻的鎖骨下可見那一道乳白溝壑,微圓鼓的胸部欲露未露,朦朧美的酥胸,淡色綢緞的弔帶在兩側肩頭手打的蝴蝶結,垂落的綢帶蹁躚而舞動。
她此刻的妝容,在幽微的燈光下,有幾分成熟且幾分清純稚嫩,更似月光下的月桂花,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清雅的一空區供人休息的場所,此時無人,周圍的矮叢是白色山茶花,零散著有人在跳華爾茲,也有人在拉小提琴給伴奏著,都是年紀大了的老人家在自娛自樂。
月光下道旁的一株高大的白木蘭樹,似不食煙火的女神,潔白而如雪,香氣四溢。
被沉珒邀約跳一支舞的時候,顧宛菲鬼使神差答應了,她曾經是跳芭蕾的。
顧宛菲優雅的姿態,帶動著裙擺翩翩起舞,手指落在他的肩頭,另一手被他握在手心,他的溫度傳了過來。
她像只蝴蝶,自由自在。
忽而,她腿一下打拷,不是跳錯,而是腿上的舊疾犯了。
沉珒扶她到長椅坐下,掏出手帕給她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你跳舞有舊傷,怎麼不說?”沉珒這話不是責問,本來看到她穿的裙子,就發現了是芭蕾舞裙類的。
“不是,我很久沒有能跳了,我也不想拒絕你。”
“你隨時可以拒絕我,我不對你有任何控制,也沒有任何要求你必須滿足我的心情。”
一時間,顧宛菲覺得很微妙,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在心頭流動。
“你想去留學,是要回到歌劇院芭蕾舞團?”沉珒把她往懷裡抱,她埋頭在他胸膛上,有力地心跳聲傳入她的耳中。
“沒有。”顧宛菲在留下腿傷后,就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她想去留學,不過是要逃離一些她無法再面對的事情。
顧宛菲感覺不到疼痛后,站了起來,想要去走走。
兩人便沿著江邊走,相對無言,她有時候不太喜歡說話,安安靜靜的環境會讓她覺得很自在。
和沉珒她的顧慮會少很多,不會有讓她不自在的感覺。
顧宛菲猜想過,沉珒一定有很多事情,但她沒有必要知道,就像他一樣也從來不干涉她。
“唔!”
顧宛菲忽然被他吻住了嘴巴。
措不及防的吻,沉珒撬開她的貝齒,溫柔糾纏她的舌頭。
她沒來得及閉上眼睛,看著他黑翹的睫毛,在微微動著,他的眼窩有些深,但很好看。
顧宛菲也閉上眼睛,抱住他,回吻他。
他的吻像微涼的晚風,有穿過花叢吹來的微甜的味道,和清冷的月光下,她輕輕呼吸間,嗅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
沉珒在公交車站目送顧宛菲上了車,在車肚的顧宛菲趕緊去找了一個靠窗位置,沖他揮了揮手。
公交車開后,顧宛菲視線里的沉珒一點點往後消失不見,收回目光,她找出校服口袋裡的手機,在看消息。
顧宛菲破天荒頭一次看到了付珎的頭像上顯示是紅色未看信息條。
她點進去了,看了他發來的信息,簡單幹脆,三個字,讓她往後看。
顧宛菲扭頭看向後排位置,果然看到了在身後坐的人,付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