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蠻覺得夫人最近有點奇怪。
總在自己當值的時候發出些奇怪的叫聲。
嗯嗯啊啊的嬌吟讓他心裡無端生燥,彷彿一根羽毛在腳心撩撥,癢中夾帶著種莫名的舒坦。
阿蠻是童子身,家境貧寒父母早亡,長到十八歲仍不通人事,若是個通人事的男人,只怕早早救拜倒在趙夫人的石榴裙下。然而阿蠻能到趙夫人身邊當差,正是因為他身上這種忠厚憨實,甚至當差前還被趙老爺帶去青樓試了一番,確定是個不通情事的傻大個后,趙老爺才放心的離府南下。
老夫少妻總是如此,趙老爺已年近五十,然而新娶的小夫人卻雙十年華,如花似玉的一個人,趙老爺真怕出趟遠門就被戴了綠帽子,於是便找了阿蠻這個憨子當小妻子近衛,不叫夫人與旁的男子接觸。
雖然總被罵憨子,阿蠻覺得自己並不憨傻,為了證明自己,他認真做事,盡心值守。認真踐行趙老爺臨行前的叮囑: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
於是阿蠻站在涼亭外背對著趙夫人,眼睛都不多瞄一下,因此,自然錯了美人輕紗滑落,酥胸半露的美景。
亭中女子半趴在貴妃榻上,雙臂稱其上半身,一手撐腮一手絞轉著縷青絲,
女子膚白勝雪,水蛇般的腰肢軟軟塌下,側腰露出一段膚肉雪白緊緻,上半身只著一件月白裹胸,迎著俯撐的姿態,擠得胸前兩團乳肉愈發飽滿。
她下頭穿了條水藍色紗褲,寬鬆涼快,此刻靜靜蓋著美腿,描繪出纖細勻稱的美腿輪廓。
這個木頭,已經勾搭了他數日就是不上鉤,若非絕情無欲便是不能人事。
成湘目露幽怨的望著阿蠻不為所動的背影。愁了片刻后,目中精光一閃,突然驚呼道:“啊!”
阿蠻果然中計回頭,就見女子蹲坐在地上捂著腳。
“好痛!”成湘秀眉緊蹙,目中含著點粼粼水光。
阿蠻快步過去查看。方一近身,女子的體香便先鑽入鼻尖,那股子甜蜜勾人的香氣灌進鼻腔,阿蠻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成湘見他目光微微失焦,又嬌聲輕吟了聲。阿蠻半跪在成湘身前,握住她呼痛的那隻腳查看。
腳趾瑩潤,粉嫩的指甲修剪的圓潤,順著弓起的的腳背,阿蠻將手貼上她白凈纖細的腳裸,輕握了一下詢問道:“這裡痛?”
成湘立刻似痛似爽的呻吟一聲,尾調婉轉勾人,阿蠻身體里那陣燥熱又泛起漣漪。
他忍耐著,微微垂目,只專心望著成湘腳裸。
“夫人是扭到腳了?看著並無外傷,可要請大夫來?”
成湘心中恨他不解風情,不服輸的想與他較勁。
他不上鉤,我偏要勾他咬餌。
於是就勢抬高了那隻腳踩上他肩頭,也虧她四肢柔軟,做出此等動作毫不吃力。寬鬆的紗褲立刻滑下一截止在膝蓋處,露出她光潔的小腿。
成湘目光若勾,嬌聲的說:“誰說看不出傷了?你瞧,這不是紅了嗎?”
她示意阿蠻看她腿,阿蠻側目瞧見角落偏上的如雪肌膚洇著一片紅印。
那是成湘方才盤腿坐壓出的紅印,被她這時候拿來哄騙這個獃子。
阿蠻剛要說話,成湘撲過來,食指擋在他唇上。“我腳好痛,你背我回房好不好?”她眸子水光瀲灧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