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努力地鞭策自己,讓自己能跟上御臨的腳步,結果,他連喝了好幾天的豆漿,也在別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不確定,他的答案,是御臨所想,是御臨盼望著他能懂的。
詫異地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男子眉一挑,「什麽意思?」「我知道你的好,你疼我、寵我,可我卻氣你、怨你,但是你知道嗎,你給我的,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月魄垂下頭,鬆了鬆手。
反握住他的手,不放,男子傾下身,「我洗耳恭聽。
」「我只要你!」月魄貼近他的耳,如是說著。
男子只是怔愣,半晌,月魄再補一句,「我懂了你,那你能懂我嗎?」「懂你?」男子啞著聲問著。
「我只要你!」月魄昂起首,以唇證實了男子心中的答案。
當兩唇相印合時,男子彷佛看見自己在月魄眼底逐漸擴大的錯愕神情,以及月魄眼帘下,那懸盪已久的真心。
~~~~~~~~~~~~~~~~~~~~~~~~~~~~~~~~~~~~~~~~~~~~~~~~~~~~~~~~~~~~咕嚕咕嚕~好像太甜蜜了點^++++++++^一首很好聽的歌~以及動人的劇情~(雖然不知道是誰唱的)~鍾麗緹是MTV中的女主角~但是看到後面卻有點莫名其妙~如果有人看的懂~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笑)~按進去後要稍微等一下下喔^____^http:///dis/bs_list.asp?BsNo=1567男子只驚覺柔軟的唇瓣從唇上拂過,輕輕的帶了點無措的探索,然後溫度又從唇上退開,只餘留那急速跳動的心音。
是他的?亦或是月魄的?埋在男子的肩上,雙手顫顫地發著抖,「御臨,這樣的我,你會討厭嗎?」撫著唇,男子發了好陣子的愣,月魄的低問,絲毫沒傳進他耳里,就像緲緲雲煙一樣,去無影蹤,他斂眉,思忖。
不該是這樣的,情況完全脫出他的掌握,跟他先前揣測月魄對他的那份極度依賴孺慕之情,絲毫沒沾上邊,月魄的眼神,月魄對他種種彆扭的關心,都不是親情!那……會是什麽?男子驚覺懷中月魄的身子抖得不像樣,肩上單薄的單衣,在月魄眼淚的潤澤下,濡濕了一片,還有那悶著聲啜泣的聲音。
推開他?還是放任他繼續這樣下去?男子心裡拿不定主意,只是在他若有似無的哭音下,漸漸亂了思緒,而擁著月魄的身子更趨僵硬。
沒有,什麽都沒有,他沒有說任何一字一句,就讓他這樣靠著,他……讓御臨為難了嗎?「對不起……」緩緩地退開那因他親吻、因他依靠,而僵直的軀體。
月魄低垂著眼,不去看他的臉,所代表的神情-鄙夷、唾棄、或者是他最希冀、但也最不可能出現的歡喜情緒,這些,都不再重要了,他只後悔,他自己太口不擇言,太心急,太意亂情迷,原以為……他或許真的是那麽有點在意他、喜愛他的。
在他雙手輕輕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時,男子強勢地再將他摟進懷裡,「不是,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對他的教導是否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讓月魄誤以為自己對他是不同於親人之間的愛情。
「是我自己愛上了你,你有什麽錯?」月魄輕輕地反問。
「我……」男子詞窮,連他自己都找不出的答案,要如何回答他,「你確定……對我是情人之間的愛?」他艱澀地啟口,雖然他有時閒適,有時放蕩,有時狂妄,但他卻絕不去碰那情愛二字,對他而言,那是一門難解也無解的課題。
「我長大了,有能力去分辨什麽是親人,什麽是愛人?」月魄再度地推開他,他的懷疑,是一種侮辱,他不是小孩,他很明白,他為御臨所要求的不只是親人間的疼愛,還有那屬於情人間的觸碰。
月魄趴回床上,眼眸拒絕光明地閤上,讓自己的視線躲回黑暗裡,不去聽,不去想,不去看,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他累極、倦極,想要有能讓自己呼吸的空間,因為他的愛,無法得到回應。
「你……」看他一副被他傷的甚深的倦容,他不忍,卻無能為力,握著他的手,察覺月魄身子一震,「我永遠都會是那最疼你的人。
」他不是吝嗇給予,只是在給予之前,他有必要釐清,所有一切盤根錯節的思緒,關於月魄,也包括他自己。
「是嗎?」月魄呼吸一窒,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向牆,藉此隔絕他所有的氣息。
『為什麽我不能是你最愛的人?』月魄獨自面著牆,向著牆上的人影,無聲地問著。
永遠得不到回答的詢問,可是他難以自禁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流著淚,問著男子的影子,因為他也只有這一點勇氣,才能將他心中所想的全問出口。
月魄的拒絕碰觸,讓他的心不禁萎頓了下來,男子黯然的神色,無言地立於床邊,接著恍神地想起好久好久以前,月魄還是小嬰孩的時候,然後咿咿呀呀說著話,學著走路的時候,第一次跟他鬧彆扭的時候,第一次在他面前害羞的時候,第一次抱著他興奮地大叫的時候,在眾人面前揚言要長得比他高的月魄,下水抓魚卻總弄得一身濕的月魄,好多好多的月魄,在不同的時間裡,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表情,伴著他渡過這麽多年的時光。
可是在月魄終於長至他耳際時,他卻告訴他,他愛他,他們彼此熟稔的陪伴、對待,會是世人口中所說的愛嗎?望著月魄,淺淺的吐息,讓他以為月魄已然熟睡,所以他悄悄地退至門邊,將一室的靜寂留給月魄。
或許他會有答案,只是在不久的將來,在門扉掩上的同時,男子無奈地在心中嘆著。
而始終背對著男子的月魄,依舊是無聲無息地流著淚,任由帶著蕭索的寂寥,緩緩地吞滅他。
一開門,就被迎面拂來的冷風,冷徹了骨,山裡的天氣,最是變化多端,陽光露臉時,溫煦怡人,但只要一入了夜,那冷,卻總讓人忍不住哆嗦。
男子眼轉了轉,在看到青年駐立於樹下時,藏不了的疲憊,從心悄然而上。
「怎麽,被月魄纏住了?」青年拈下一片樹葉,笑了笑。
「有什麽事?」見著了青年那抹笑,男子才發現他的臉連扯起一個弧度都很難。
無趣地將剛拈下的樹葉吹走了後,再抬起手,又摘了一片葉下來,「你叫絲兒送訊給夜羽?」「不妥嗎?」曉得他想問的是什麽,只是現在的他,無力回應他的問題。
輕嘖了一聲,青年這次將葉子撕成了片片,「你認為月魄會贊成?」青年不置可否,又將問題丟回給男子。
「他必須學會獨立。
」這是他的初衷嗎?不是,但是他卻自動自發的說出一些跟他本意完全無關的字眼,因為這才是扮演著父親角色的他,應該說的話。
「哦哦……我怎麽有聽出一絲言不由衷的無奈?!」青年笑眯了眼,卻也不放過男子臉上的任何錶情,「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月魄對你的依賴!」有一瞬的時間,男子被這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心口縮得緊緊,如果他的同伴看出什麽,會以什麽樣的眼光看待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