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頭痛的一章寫的超沒信心 嗚...喜歡的可以摸摸小曦的頭麽?裡頭的有寫出來的方子是真的...朋友寄的塔羅牌占卜~很准...而且全都說中我的心坎啊=.=http://myweb./home1/piliesl/tarot.htm一直以來,他不知他自己身處何方,有時以為自己在森幽的地獄里,可是卻聽不見人音,有時懷疑自己或許還活著,但是他總是孤單地與痛楚搏鬥,沒有人願意施予援手,只有在梵音響起時,他的疼痛才能獲得稍微的疏解,然而,也只有那麽一點……他的痛處無止盡地漫延,根本沒有停歇的一日,他想嘶吼,他想呼叫,他想看清這兒的一切,不過他就像是一個被扼住脖子、蒙住眼睛的人,無法感受這裡的任何事物,除了那若有若無的梵唱聲外。
飄蕩的靈魂是摸不透這詭異靜默的空間的。
他是一抹孤魂,獨自飄零著,他猜想。
一抹名叫寂寞的靈魂。
但是靈魂會感覺的到痛嗎?這是令他困惑至極的答案,不過他也學會不再去想,因為在他知覺里,只有痛,只有痛是真實的,這疼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必須要竭盡所有氣力去抵擋著,所以他的世界,沒有別人。
焦黑的疼,鮮紅的疼,痛不欲生的疼,讓人想毀滅一切的疼。
他忘卻了很多東西,也許。
他生存在黑與白交界的細縫裡,苦苦地掙扎,有一天,他意識到自己掉落在白色的空間里,疼依舊,但是有了人聲,他鬆了口氣,卻不住地遭人從沉睡中喚醒。
他厭倦他口裡的湯湯水水,所以當他從口中吐出腥物之時,他曾費力地抬起眼,不過什麽都沒見到,霧茫茫就像在夢中一樣,他選擇繼續沉睡,可身子的抽痛,讓他再度驚醒,且打從心底抗拒。
雖然有人在他耳邊一直輕聲說著『你會好,你會好。
』,但他就是厭倦這樣的身軀。
他很倦,所以放棄。
但是在他放棄之前,他想看看,在經過這麽久的今日,他聽見鼓勵他的聲音,是誰?是誰……他睜眼,訝異著眼前竟不是一片黑暗,而有著光,柔柔的光暈在室內散開,他怔了片刻,緊盯著好似久違的情景,然後他發現,在他躺著榻旁,有一位少年趴睡著。
應該是天天夜夜裡,在他耳旁說著話的人吧,他心想,眼兒細細地打量著他。
那位少年面容清俊,黑緞似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還有幾綹髮絲遮伏在他的眼帘下,帶著連他自己也不明的激動,他抬起手,想將那幾綹髮絲拂開,但這一動,卻牽扯到背傷,讓他重重地悶哼了一聲,閉著眼急促地喘氣。
月魄被驚得彈起,大眼溢滿了驚慌,「御臨,你那兒不舒服?那兒痛?」月魄下意識又伸手想探探男子的脈象,卻意外地對上那令他相思欲狂的眼。
多日來,始終對著昏迷男子喃喃自語的自己,彷佛獲得新生,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心思紊亂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見到了,如他心中想像般那雙迷人的眼瞳,很美,很能牽動他的心,有種令自己懷念萬千的感覺,然後,他掉下了淚。
是因熟識而心酸的淚?還是因痛處漫生的淚?他分不清,卻直勾勾地望著他掉淚,喊著連自己都陌生的名字,「月……魄……」「是,御臨,我是月魄,我是月魄……」比男子更急切的嗓音,比男子更急切的淚,狂涌而出,握著男子的手,月魄一遍又一遍地說著。
男子笑的極為開心,莫名的喜悅一點一滴地回到他的身上,手中溫熱的觸感來自於眼前少年的掌心,這種溫度,比幸福再濃一點的溫度,是什麽?兩手交握著,在黃昏的光下,男子再一次沉沉睡去。
因為有了可以依戀的溫暖,所以,他應該可以堅持下去,忘卻……放棄……不過這一睡,又是折磨人,男子昏昏沉沉,睡睡醒醒,痛囈的夢話不斷,月魄鎮日守著他,雖復原的慢,不過男子還是漸有起色。
這一日,男子精神好的多,便跟小蟒和逢焰聊了一會兒,結果兩人提議要去幫男子買杯豆漿,好好重溫以往的時日,所以走下塔後,就往城西那家豆漿店去。
「那家豆漿店的豆漿還是一樣好喝?」男子趴在床沿問著正幫他上藥的月魄。
「嗯,五十年都沒變,老闆的兒子學到了精髓,熬的豆漿同樣好喝。
」御臨的背傷好了很多,但是留下的傷疤卻是猙獰醜陋,月魄輕嘆了口氣,心疼地瞅著那些傷痕,他一定要找到最好的膏藥,將御臨身上的傷疤全都淡化。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經由他們口中,他知道他是被韻清禁在玉珠內,也知道是他救了他,一名和尚救了罪孽深重的他,老實說,他甚感驚訝,正想改日對他說聲謝,一旁小蟒卻嗚嗚咽咽地說韻清在前幾日已經圓寂,他才恍然大悟,人生一瞬,不過是『無常』二字。
那時的天雷,是無常,也只是懲罰的開端,此時的煎熬,才是真正的報應,殺了狐妖們和未能保護自己族人的報應。
「韻清他這幾年應該沒有為難你們吧?」男子又問。
「我沒與小蟒他們生活在一起,不過照逢焰他們說來,韻清真的是很照顧他們。
」他也是這一、兩年才與他們相聚,先前他們還以為他真的遭遇不測,月魄用手巾抹抹手,將涼被往男子身上蓋。
背傷因月魄塗上藥物,灼熱的刺痛感不再,轉而是陣陣的冰涼,「你沒與他們一塊生活?」看的出來月魄武功底子和醫術極好,連施用的藥材都極為稀有,不禁讓人疑惑,在短短的這些年裡,月魄是怎麽渡過的?「為了拿你送我的東西,我不慎跌落山坳,恰好被狐王所救。
」其實也不是剛好,而是狐王太晚得知狐族的長公子來蛇族搶人的消息,結果在整座山滿目瘡痍的情況下與兄長在蛇族的領地附近徘徊,執地等了他近一個月,才正好救了他。
月魄坐在榻沿,順著男子的髮絲,慢慢地述說著,「狐王最後並不贊成祭天,因為當初祭品選的替代的人選是我的孿生兄弟,也就是我的兄長。
」他想,這也是他的母親將他送走之後始料未及的吧。
「不對,但那些被我殺盡的狐類,難道不是他所派?而且為什麽狐王不贊成祭天跟替代人選是你兄長有關連?」男子覺得有太多的疑點。
「那些狐族的人,是堅持祭天的長老所指使,而不是出自狐王本意,因為我的兄長寧代替我死,也不願我回去。
」「你的意思是……」他大概猜到了端倪。
「狐王很愛我兄長,所以堅決廢了祭天這項古禮,他不要我兄長為祭天而死,也不肯他為了我祭天死後而難過。
」月魄淡淡地笑著,素未謀面的兄長,能如此關愛著他,讓他備感溫馨,也自覺愧疚難當,畢竟是因為他,才讓兄長被視為祭品的人選,也嚐盡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苦。
髮絲被月魄的細指緩緩梳攏,然後再放開,男子眷戀著那舒服的輕觸,而覺得睡意兜頭襲來,「他是位好兄長,有機會我們定要當面好好謝謝他。
」男子由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