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有一天你和你大爹同時遇到危險,我最後選擇救你大爹,你……會怪我嗎?」他能期待小蟒回答什麽?如果小蟒回答『會』,不就是自己逼自己更痛苦而已嗎?哇哇,小蟒摸著已綁好的包包頭,心裡踏實了些,不然出去頂著鳥窩頭,會被人笑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呢,「不會啊。
」不覺得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所以小蟒就沒什麽思考就回答。
「為什麽?」月魄略顯激動的問。
小爹好像很重視這個問題呢,而且小爹眼角有一點點水光,是不是只要他回答錯,小爹就會哭出來?「嗯……如果今天小爹與大爹也同時遇到危險,我如果選擇救大爹,小爹你也不會怪我啊。
」可是為了以後的包包頭著想,所以他應該極有可能選小爹的,「就算我選擇救小爹,我相信大爹也一定不會怪我,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想出最滿意的結論,小蟒自己覺得萬分得意,沒想到月魄卻摟著他,悶著聲掉淚,「小爹,我說錯話了嗎?」嗚嗚……他回答的那麽好,為什麽小爹還哭?!月魄將頭埋在那小小的身子里,「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你這個孩子我很開心。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小塊自私的地方,只是因為他們是家人,所以不會去計較。
月魄捧著小蟒的臉狂親,老天,他好愛好愛這個孩子!小蟒被嚇到,想推開,卻又怕對月魄不好意思,只好皺著眉頭,讓月魄親遍整張臉。
唔……他等一下還要再去洗臉,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長這麽大了還流口水,小蟒想著,結果感覺到一雙手撫上他的頭。
咦,小爹的手,捧著他的臉,那會是誰的手在摸他的頭?嗚嗚哇,是大爹耶,大爹正對他笑著呢,而且嘴無聲地向他說聲『謝謝』,嗯……他有做什麽會讓人感謝的事嗎?男子先咳了一聲,且成功地終於讓月魄的唇離開小蟒的臉,月魄愣了一會兒,才道,「你都在?」男子指了指門板,「我一直都在。
」男子將臉湊到月魄唇前,「你們背著我親熱,哼哼,這次我寬大為懷,不與你們計較,但是,我也要。
」然後回答他的,是一屋子的大笑。
***「聽說你在山下攔到狐族之人?」「沒錯。
」「他們有說些什麽?」「他們在找一個人。
」「嗯。
」「你不意外?」「我已經有心理準備。
」「是夜羽……」「一樣,他們說的意思都一樣。
」「他們是勢在必得?」「那就試試看吧。
」最後,看誰,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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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外出,因為大雪驟降,山路上都是積雪,白皚一片,而且山上冷冽的風,吹得人頰面生痛,加上蛇性天生怕冷,所以能躲在家中,就絕對不會有人想出門。
大夥的腦袋,被冷颼颼的天氣,凍得昏昏欲睡,直想直接冬眠去,可是偉大的首領就是不準,說是要考驗考驗大家耐凍的能力,害得他們只好天天窩在爐邊,哪兒都不能去。
當然,也只有他們怕冷,沒種出門,像外頭那個正在堆雪人,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兒啊,這種惡劣的天候,對他來說可是完全沒影響呢。
天生神力啊……大家有致一同地嘆氣,皆以欽羨的眼光,遠目地瞧著那始終精神抖擻,活力充沛的大孩子。
嘖……真冷……不知道已遭人怨妒到極點的月魄,正努力搓圓雪球,然後在雪地上,堆了一個又一個的雪娃娃。
啊,總堆小雪人,實在有點沒趣呢,他想堆高一點的雪人,擺在家門口,這樣天天看著,心情不就很愉快嗎?愈想愈開懷的月魄,興緻勃勃地挽起袖子,準備開工,可是才彎下身子,才想到自己一個人堆,顯得寂寞,便回身往門內喚著,「喂……你們有沒有人要堆雪人啊?」要多人一起玩,才熱鬧嘛。
聲音在山裡回蕩著,沒一會兒就沒了聲息,然後……然後……沒人理他……真的有這麽冷嗎?月魄拍拍手上的雪花,就回身推開門,「你們有聽到我說的話嗎?」他以為大家都睡著了呢,不過雖然是沒啦,但是整群東倒西歪,眼睛已經眯到只剩一條線了。
「月魄,快,快把門關上。
」好多好多的冷風刮進來了呀,鈍頭現在只想讓把頭整個埋到爐火里,這樣他就不會冷到全身抽筋、顫到骨頭散了一半。
一屋子好不容易溫暖起來,卻被月魄一個開門動作,弄得眾人瞬間冰凍,「你們不出來堆雪人嗎?」月魄有點哀怨的問。
「你認為我們走的出去?」逢焰是遠離壁爐最遙遠的一個,因為他懷中就有一個現成的暖爐-小蟒,小蟒穿得極厚,幾乎身子都快被衣裳的誇張程度淹沒,頭搖搖晃晃倚著逢焰打瞌睡。
「看樣子好像不太行。
」其實每年都有這樣的情況上演,大家只要一冷,全部都從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男人,變成牙齒髮顫、凍到發軟的『居家』男人,「唔……」月魄開始尋找那唯一沒出現在廳里的男子。
「首領在裡頭。
」黑頭一指內室,心裡很不平衡地道,為什麽首領就可以窩在房裡裹著被,他們只能在外頭靠著爐火取暖。
月魄掀了帘子走進,就發現床上有一塊巨型的棉被球,裡面不停地發出大噴嚏的聲音。
「御臨?你在裡面嗎?」按上那團被球,月魄不知該從哪裡才能將被子扒開。
「有事嗎?」御臨的嗓音悶悶的,聽不出到底是不是病了。
月魄開始扯著被子,一件一件丟開,男子在被裡,頻頻呼叫,可月魄依然一意孤行,將最後一件被衾丟開後,「你沒事吧?」御臨面色慘白,一手捂著鼻子,又開始打著噴嚏。
「很冷。
」今年的冬天來得太早,這樣的溫度讓他真想變成原型,直接冬眠算了。
「那你要不要做點運動,譬如,堆雪人?」要動一動才不會冷嘛,一直窩著不動,只靠棉被取暖是不夠的。
男子驚懼地搖搖頭,他可能一到外頭,就被凍成雪人了吧,根本不需要用堆的,不過說到運動……「做運動是不錯,但是可不可以考慮點別的,像是……」突地一把將月魄拉下,像八爪章魚一樣,全身手腳並用地纏上月魄的身軀。
月魄一愣,就被男子緊緊地壓在身下,「啊……你,你你……」御臨原來在想的是這個,但,但是,前頭都是人啊!「月魄,你真溫暖。
」男子在月魄身上磨來磨去,弄得月魄又癢又氣。
「御臨!」紅著臉推了男子一把,男子反倒笑嘻嘻地對他說,「別怕,別怕,現在我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熱情都還沒上來,就被凍僵了呢,只要借我抱一下就好。
」「嗯。
」是自己誤會了御臨的意思,害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