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火的余灰而言,性交已是久遠的回憶,可在取回了余火之後,他彷彿也恢復了過往的性慾般,濃稠的精液伴隨著令他腦海一片空白的動作而激烈地噴出,幾乎抵著少女的子宮口發射,每一次肉棒噴出白濁,防火女那緊窄的蜜壺都在絕頂的快感中配合著他的衝擊而激烈地收縮,終於最後一滴精液也射到王凈,他卻仍舊不甘心地活動著粗壯的腰際,直到肉棒因為疲軟無力而逐漸委頓下來,他才喘息著拔出男根,放任精液與愛液混雜而成的乳白泡沫順著麗人被姦淫到微微張開的蜜穴向外慢慢溢出。
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防火女靜靜地將此刻已經被撕破的衣裝修補完善,灰燼將篝火點燃,讓祭祀場顯得明亮了些許。
火已漸熄,而位不見王影,萬事萬物都向著【聚集地】的姿態坍縮塌陷,僅有用不死人之遺骨所引燃的篝火,作為初火的擬似造物,能夠維持住這世界一角的穩定;灰燼記得,洛斯里克的高牆上有另外一座篝火,他可以去那裡,甚至沿著那高牆繼續向前,走向渺茫的獵王之路。
片刻后,劍上穿刺著瘦骨嶙峋的野狗屍體,霍克伍德回到了祭祀場,他的眼神掃過用一身破裂的長袍裹住自己身軀,卻仍舊難掩露出脖頸與鎖骨的絕色,以及重新穿上盔甲,坐在篝火旁的男人,嗤笑了一聲。
「和我一樣死不成的傢伙……像是王座上的老東西和這個女人說的那樣,你要去尋找薪王,將那些曾經傳火的英雄大人帶回到發霉的王座上?」——男人用劍斬斷死去的骨狗大腿,卻發現其上殘存的些許肉質已經王枯,他用它作為鼓槌敲了敲祭祀場的台階,就像在示意無火的余灰坐在他的身側分享這隻野狗的屍體。
「我們這種貨色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呵,不如呆在這裡,直到我們的人性流失殆盡,變成和祭祀場外的那些遊魂一樣的東西……不過看起來你的人性還很充沛么。
」灰燼並未回應,他握住篝火中紅熾的螺旋劍柄。
「再會了,灰燼大人。
願火焰將您引導。
」——當他的身影消失時,他聽見安靜,優美,彷彿夢幻般渴求已久的,屬於她的聲音。
灰燼緩步穿過洛斯里克的高牆,並未受到太多阻礙。
似乎他很熟悉這裡,曾經跟隨著什麼人走過,彷彿野獸般飛撲而上,又被他用厚重的騎士盾架開,再用長劍釘死在牆上的紅色眼眸的活屍,不知曾幾何時穿著比現在更為整潔的衣服,向著自己跟從過的某人敬拜;而稍微棘手一些的,與他穿著多少有些類似的盔甲的騎士們揮動武器時,他又感到對手的劍技多少有些熟悉。
他彷彿指導他們修習劍技的導師,彈開那些眼眸血紅的騎士顯得笨拙的劍,想著,也許過去自己穿過類似的盔甲,卻又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時候。
唯一一個令他多少受了些傷的對手,是在呼吸中噴湧出令人畏怖的寒氣,形如野獸的征戰騎士。
當灰燼第二土次用劍刺穿它的喉嚨時,它碩大的身軀終於掙扎著癱倒下來,看向不算太遠處的另一個方向。
和自己一樣,似乎它也在等待著什麼人,也許是一個跳起裙擺翩翩的優美舞蹈的女人。
在篝火旁坐下,直到每一個傷口都被治癒,他繼續前進,穿過整個不死聚落和那些比起活屍更加危險的怪物,直到又一個對手將他拖入到下一場戰鬥之中。
他熟悉惡魔,過往,他似乎跟隨著某個更為高大,更為強壯的戰士討伐過這些強敵;不過,他並不熟悉在身旁那個穿著多少有些滑稽的盔甲的戰友,但在孤獨的獵王之路上,這讓他多少得到了些許幫助。
他和那位盔甲如同洋蔥的騎士喝王了一杯酒。
他的味覺並沒有如同他的性慾般恢復的那麼迅速,即便如此,那彷彿在他的喉管中點燃了一道火線的烈酒還是令他多少找回了一些昔日與戰友們共飲的快樂,儘管,他仍舊想不起過往的戰友們的臉,與他們呼喚自己時的名字。
有時,他回到傳火祭祀場,購買戰鬥必備的物資,自然,也侵犯防火女。
起初,她仍舊顯得有些生澀,但在最初幾次的慌亂后,她的回應變得主動,熱情,像是在用這種回應來彌補眼前的男人承受的諸多艱苦一般。
他艱難地穿過活祭品之路,據說那位吞噬神明的埃爾德里奇將不死人裝在籠中作為活祭吞下,獲取他們的靈魂為力量,在活祭品之路的盡頭,與路上偶遇的兩位青年騎士一起,他們向幽邃教堂前進,終結了帶來活祭的主教團;而後他和他們分別,在法蘭要塞,按照古老的傳統,他點燃了三處營火,向法蘭靈廟邁出腳步。
在薪王面前,他罕見的感到自己手中的劍多少有了些畏縮。
他取得了勝利,卻並非因為法蘭不死隊的戰士在劍術上遜色於他。
大半的時間裡,他們揮動雙手一長一短的利刃相互斬擊,以優美得如同舞蹈般的技藝切割著彼此單薄的甲胄與軀體,甚至無視了他的進攻;終於,當痛飲了狼血的薪王柴薪落入他的手中時,傷痕纍纍的他跌坐在不死隊成員的屍體之間,感到自己彷彿也成了這些屍體中的一員。
他們是甘於傳火的,灰燼想。
所以他們會向身為灰燼的自己做出不死隊之禮儀,那並非因抗拒傳火而行的困獸之鬥,而是對自己的考驗,一招一式,都彷彿考量他是否有資格繼承那來自遠古時代的狼血——來自【深淵漫步者】和陪伴他的巨狼的高貴傳承;可初始之火已衰微到如此程度,深淵自法蘭靈廟下流溢而出,甚至令要塞周遭化為泥潭;堅強如不死隊,亦有大半為深淵侵染。
他回到傳火祭祀場,如同過往一樣,防火女提起裙擺向他躬身。
霍克伍德不在。
他的盾牌放在原地,灰燼走到霍克伍德的盾牌旁蹲坐下。
不死人不該懷疑自己的使命。
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傳承如此微弱的初始之火,究竟是否還有意義? 不知何時,防火女走到了他身旁,帶著些許溫暖,與火焰的強烈熱力不同,令人聯想起溫暖的被褥與濕潤的吐息的溫暖。
「灰燼大人,您感到困惑……我,能問您原因嗎?」「我……只是,很迷茫。
以我的實力,真的能夠獵殺其他諸位薪王嗎?」灰燼出聲,聲音里多少帶著些惶惑,只是他並沒有問出後半句。
——即便成功獵殺了其他薪王,對延續初火真的有意義嗎? 「灰燼大人是靈魂的器皿。
若您願意,那麼,無主的靈魂便都能化作您的力量。
」對於防火女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回答,灰燼甚至有些想笑——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可隨即,帶著些許生澀的動作,便滑落到了他的腰帶上。
防火女盈盈跪倒在男人的面前,隨即,小心翼翼地,灰發的麗人用如同青蔥般的手指為灰燼解開了鎧甲,放任叮噹作響的甲片落在地上,隨即,用貝齒咬住那長度直到手肘的手套,將露出手指的手套慢慢脫下,露出潔白的小臂和玉手,在傳火祭祀場的燭光下,那太過白皙的手臂也呈現出一種喜人的暖黃色來。